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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剑修的饲鱼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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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来人身着鸦青道袍,面貌俊朗,眉眼处有几分凛冽。
      他扬声嚷道,“江逾白,又接到一封找你的挑战书!”
      第4章
      素白的纸横着五个烫金大字,灼灼晃眼。
      ——十方无相宫。
      ‘有归元无十方,有你无我,有死无生,竖子有胆应战乎’
      方楷字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地横置于纸面。
      落款‘丘寻越’三个字更是笔墨劲挺,力透纸背,仿佛这一笔下去就能将对手刺穿花。
      江逾白扫了一眼,不咸不淡地点评,“字有进步,没以前潦草了。”
      “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评价人家字?”
      来人宣告道,“他年初破了境,如今已是金丹后期。”
      他走得急,衣摆沾了几滴晨间露水,道袍底的波纹被洇湿小片。
      鸦青水纹袍是归元象征,此人是江逾白师弟,惊雷峰峰主殷无崖的二徒弟——容舟。
      江逾白抬眼看他,捉摸小会,忽地想起什么般,开口提醒,“容舟,前天的灵石该归我。
      容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灵石?”
      岑书研也在旁发问,“逾白,他为什么突然给你发挑战书?”
      “是不是在黎阳城起了冲突?”
      此时已近正午,晨时的薄雾散了个干净,偶有清风穿花而过,使得屋内馥郁芬芳,沁人心脾。
      江逾白吸了口梨花香,耸耸肩,“还能发生什么,看来黎阳城内的几只噬魂兽属于十方无相宫。”
      &&&
      归元剑派纵横修仙界多年,历代家主掌门虽性格迥异,但大都以诛邪除恶庇护天下为己任。
      故而万千年来,依附于此的大小世家浩如烟海、多如牛毛。
      黎阳古城薛家便是其中之一。
      薛氏是炼器大族,且与毗邻归元,受护城大阵庇佑,风平浪静安稳多年。
      然七日前,城中有许多百姓突然痴傻,目光呆滞,行为迟钝,连最基本的吃饭喝水也无法完成。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城主薛胜本丝毫不在意,直至自家稚子遭了灾祸,才火急火燎地跑去归元敲钟求助。
      归元剑派等级不森严、考核不严苛。
      但跟其他仙门宗派差不多,也有些条条框框的明文规矩。
      归元五峰,各司其职,除了摆弄灵器法宝,灵丹妙药的碧落峰弟子,其余都是日日挥剑三千次的剑修。
      既是归元剑修,就要挑起诛清天下邪魔的大任。
      所以,四峰每七日进行轮换,分别派遣弟子处理山下的求助讯息。
      当然,完成任务的弟子可抽取求助人所给予报酬的三成,做为下山的慰问补贴。
      那日正值惊雷峰主殷无涯生辰,江逾白特地从书宫申请了年休,御剑回家给师父过生日。
      太乙书宫处于漪澜大陆的中间地带,回归元山来来回回需三日。
      为了不耽搁书宫课程,江逾白御着无妄,一刻不歇地在当天赶回了惊雷峰。
      师父殷无涯平日里虽嘴贱了些,但人缘甚好,各峰只留了几个看守童子,其余长老弟子均前来送贺礼凑热闹。
      当时,整个惊雷峰吵吵嚷嚷、酒气熏天。
      殷无涯更是打赌赌输,穿了身女子的红纱罗裙,坐于主位与众弟子闹做一团。
      江逾白前脚进门,后脚就被几个交情颇深的师弟拉过去灌酒,谁知酒未入肚,屁股也没坐热,山下监察台的紫薇钟声就沉闷散开,敲断了雅兴。
      江逾白扫视众人,“这次轮到你们谁下山?”
      江少主虽是归元弟子,但因远去中州读书四载,故而已被轮值表除名。
      旁边正准备倒酒的师弟,掰着手指头数了又数,吐字不清道,“容容…舟,是容舟师兄,对!到容师兄了!”
      这师弟舌头都大了,差点折了膝盖,跪到地上。
      旁边的容舟没比他好到哪去,跟个憨批似的‘哭哭啼啼’,“人家今日累了,人家不想干活,能不能饶了人家啊!”
      结果,自然是被江逾白嫌恶地踢了两脚。
      江逾白又扬眸扫了其他师弟。
      不是东倒西歪,就是撒泼打滚,竟是没有一个好着的。
      他抽出容舟腰牌,又补两脚,“我替你跑一趟。”
      惊雷峰的弟子们向来‘相处和睦,感情深厚’。
      “哥,给我带些小食!”
      “师兄,给我带几叠话本!”
      “师兄,给我带个姑娘回来!”
      江逾白就是在阖家欢乐的氛围中出了门。
      他并未让小童将求助之人领进山,而是抽出无妄直奔山下。
      山风清亮,草木清冽萦绕鼻尖,身上还沾染着几分薄酒醇。
      几个闪现后,八角飞檐凉亭映入眼帘。
      “大师兄!大师兄!怎么是您来了。”
      撞钟的小师弟见是江逾白过来,兴奋道,“这是我们少主,厉害的不得了!”
      与此同时,江逾白收剑入鞘,将顺手拿的竹叶青扔给小师弟。
      “晚间起风了,值夜时喝点酒暖暖身子。”
      他在小师弟脑袋上胡乱揉两把。
      随即转头正色道:“不知薛城主深夜上山所为何事,可是家中出了变故?”
      凉亭里的老头原本急得犹如热锅蚂蚁,可一看下来的是江逾白,脸上竟浮现了几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