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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竹筠晋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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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2章 裴深的伤势
      话虽如此,南星却莫名有些忐忑。
      但是碍于通缉犯的身份,加上心中也有些难以言说的小傲娇,她没有立刻去寻裴深。
      然而她心情莫名地烦躁。
      从唐竹筠房间离开之后,她去看了看凛凛。
      凛凛正在自己院子里,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练习射箭。
      嫣然托腮坐在一旁小杌子上看着他,有些无聊。
      父王又不在,没人盯着,哥哥为什么不偷懒呢?
      如果是她,早就出去撒欢了。
      嗯,她和哥哥,可能是两个物种。
      可是哥哥刚回来,她还是想和哥哥在一处。
      当然,崔家的人,现在也不欢迎她再去找崔小球。
      王府刚出事的时候,崔小球出来陪她说了几次话。
      嫣然心思简单,以为过去的事情就彻底翻篇;可是后来才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那充其量,是崔家短暂的怜悯。
      这不,昨日她去找崔小球的时候,崔家的下人就说,他染了风寒,要休养好长一段时间。
      染了风寒,嫣然信,毕竟崔小球身体不行。
      但是休养好长时间的话,怕是只针对她。
      哎。
      可怜的崔小球,怕是一段时间都不能出门了。
      看见南星进来,嫣然很高兴,连连招手道:南星,过来坐。
      南星挨着她坐下,一大一小,一起看着凛凛射箭。
      凛凛数着练完三百次,才拿起旁边的棉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向南星。
      如果没事的话,南星应该会在暗处。
      看着南星的神色,似乎是有话要对他说。
      果然,过了一会儿南星似不经意地开口道:凛凛,你知道裴深的身份吗?
      凛凛点头:知道。
      他能说,前几日皇祖父微服来过大相国寺,在弘恩大师那里见过自己,身边跟着的,正是裴深吗?
      他之所以现在还能心情如此平静,正是因为皇祖父已经见过他。
      皇祖父,其实是很喜欢父王的,连带着对自己也爱屋及乌。
      不过这件事情,他没有对家里人提起过。
      不是不想提,也不是不敢提,而是知道,不应该提。
      皇祖父没说可以把他的行踪泄露出去,那自己就把嘴巴闭紧。
      皇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喜怒难辨。
      凛凛作为皇孙,不会在这样微末的小事上,让皇上有发作的可能。
      他想做皇上最喜欢的皇孙,即使他现在,还没有恢复该有的身份。
      南星道:那你觉得,裴深能帮上王爷吗?
      凛凛肯定地点点头。
      嫣然大眼睛忽闪忽闪,谁是裴深?她怎么都不知道?
      能帮上父王,那肯定是好人。
      南星:不是她担心裴深,而是裴深有用。
      理由到位,现在可以去看看了。
      她没有再逗留,匆匆避开人出了门。
      凛凛默默地给自己师兄西柚师兄点了一排蜡。
      南星悄然潜入冠军侯府。
      虽然是白天,但是侯府走动的下人,竟然也不多。
      南星藏在狭窄的过道之中,听着下人们议论。
      侯爷醒了吗?
      还没有呢。
      大夫来了好几拨了吧。
      别说大夫,太医都来了好几个。
      南星控制不住地揪心。
      太医都来了?难道他伤得很重?
      可是裴深向来是个冷静的人,火势那么大,他为什么非要冲进去?
      下人们也想不通。
      侯爷昨日跑进火场里,抱着一个大箱子出来,你们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吗?
      那还用说!拼了性命抢救的,一定是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你想啊,肯定是御赐之物了!
      南星愣住。
      裴深冲进火场,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抢救东西?
      什么身外之物,能让裴深如此?
      她不相信什么御赐之物,裴深还稀罕那种东西?他太多了。
      正院,夫人
      难道是他母亲的遗物?
      或许她听错了,是老夫人?
      正思忖间,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南星悄无声息地微微探身,便看到一个太医模样的人,带着挎药箱的弟子,匆匆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裴深应该还在外书房。
      想到昨晚两人在那里翻云覆雨,现在裴深却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南星的心,一阵绞痛。
      祸害遗千年,裴深不会出事的!
      她咬了咬牙,趁人不察,偷偷地往书房潜去。
      墨町!
      她看到了在书房外来回踱步的墨町。
      她往地上投了个石子,把墨町吸引到了无人处。
      墨町见了她,比见了亲娘还高兴,恨不得哭一场。
      您终于来了啊!
      再不来,他鞋底都要磨烂了。
      姑娘,他悄声道,侯爷一直在等着您,发了好多次脾气,来了好多大夫都被他撵走。
      南星:
      原来没事。
      还能发脾气,还对大夫挑肥拣瘦,那显然就没事。
      以讹传讹多可怕,话从这里传到两个院子外,裴深就变成了重伤。
      再传到外面,是不是就变成可以收拾收拾埋了?
      南星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勾起。
      她是因为自己想到的笑话笑的,不是听到裴深没事笑的。
      就算有一点因为裴深,那也是因为他还有用。
      凛凛不都说了吗?
      裴深有用。
      姑娘,墨町道,您稍等片刻,小的把人都打发出去,让您去看看侯爷。
      不必。
      南星生出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
      没事就行了,见不见,没什么,她对自己说。
      她还不太习惯,两人除了热火朝天办事之外,其他时间的相处。
      都是禽兽,谁也别嘲笑谁,脱了衣裳仿佛把脸都放下,彼此都恨不得把对方拆吃入腹。
      但是一起做人,就挺难的。
      往日这条沟渠横亘在中间,除了情欲这座桥,两人很难跨越。
      不不不,墨町急得都快哭了,求求您,千万别走,要不小的今日就要被侯爷生生折磨死了。
      南星不为所动。
      比起折磨自己,还是折磨墨町吧。
      姑娘,您难道不想知道,侯爷到底要抢救什么东西吗?
      什么东西?
      您进去,侯爷会告诉您的。
      那算了,我不想知道。
      墨町这次真的哭了,也是服了这位姑奶奶。
      别,别,小的说但是,但是您能不能听过之后,也只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