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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鱼天师的鬼王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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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5章
      张锡平:“赵成,我说了祖师爷不会出手。”
      赵成:“不会出手那就使些手段,逼他出手不就得了。”
      “我觉得可行。”
      “我觉得也是。”
      张锡平拧紧了眉头:“胡闹!那可是祖师爷!”
      赵成笑了一声:“二爷不会是想要包庇吧。”
      赵成:“我可是听说祖师爷当年跟你们张家颇有些渊源,其中你们张家的先祖张逾的父亲还是他的师父呢。”
      一唱一和。
      还真是,狼狈为奸。
      第142章 潮湿雨夜
      【梦貘:等等我有点乱,如果张逾的父亲是你师父???】
      【梦貘:那那个男人岂不就是.......】
      礼堂内外乱哄哄的,就连头顶的灯光都显得过于晃眼,梁秋白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看着眼前这场闹剧,让他不禁想到了很早之前,他被人推着走向高处那个位置上的那天晚上。
      那是一个潮湿的雨夜,空气当中混杂着雨水的腥潮之气。
      水珠顺着屋脊滑落成半透明的帘幕,他抱着手臂贴靠在墙壁上,听着从不远处的黑暗阴影里传出来的几声窃窃私语。
      “我听说咱们这位大人,最早是跟着张青的。”
      “哪个张青?不会是藏剑山庄的那个吧,他不是早些年被鬼反噬给......”
      “就是他。”
      “卧槽,他是张青的徒弟?”
      “你没发现他身上也有一股子鬼气吗?我听说是在忘川呆过一阵子呢,而且我还听说,他师父是被他弄死的呢。”
      “这不是忘恩负义吗?我们怎么还推举他......?”
      “齐蒙长老看中了他身上的修复之力.....”
      “他啊,说白了就是张家培养出的一把专门杀鬼的刀。”
      杀鬼的刀吗?
      礼堂内,梁秋白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叹笑了一声:“是啊,几百年前将我丢下忘川的也是他。”
      【梦貘不敢置信的问出声:那你竟然还救了张逾?】
      【梦貘:要是我,张家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梁秋白:“那年,酆都城霍乱,死伤无数,我站在硝烟未尽的废墟当中,是他伸手抓住了我。”
      梁秋白伸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唇边弯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那个孩子当时也就这么高。”
      【梦貘:你救了他。】
      梁秋白:“他是无辜的。”
      梁秋白将手抽回,靠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如果我见死不救,我跟他父亲又有何区别?”
      【梦貘:值得吗?】
      梁秋白:“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
      【梦貘:可那时的你可曾想过,几百年后的今天,你所救之人的后代会在这里,谴责你,甚至利用你?】
      梁秋白将目光落在站在最前方的张锡平身上,目光沉而灼:“我从不后悔。”
      梁秋白:“无论是救张逾也好,还是当年在镇子上赠予了那人一朵凤凰花也罢。这世间因果无数,我不是神明,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心之所至,想做就做了罢了。”
      四周沉寂了一瞬,就连心里的那个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梁秋白将双手枕在后脑勺上,漫不经心的笑了一声:“你这是对我无语了?”
      【梦貘:没有,我只是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变了,但其实你从未变。】
      【梦貘:你还是那个你,只不过有些事你放下了。】
      梦貘的呢喃轻叹仿佛是落在耳边,梁秋白偏头看向不远处从座椅上站起身反驳的顾清韵,看着胖子将周家,赵家骂的狗血淋头,看着顾清河握着手里的手札出言驳斥,梁秋白垂眸轻笑了一声:“你说得对,有些事我是该放下了。”
      梁秋白插着兜站起身来朝着礼堂之外走去:“有些事,是该交给他们这些年轻人了,我啊,该去关心关心我真正要关心的人了。”
      【梦貘:会还没开完呢,你上哪去啊。】
      梁秋白:“无聊。”
      梁秋白:“去别处逛逛。”
      【梦貘:这还无聊?】
      【梦貘:我还想看张家是怎么被喷成落水狗的!】
      梁秋白嫌弃的掏了掏耳朵:“你也不嫌聒噪。”
      礼堂内唇枪舌战的斗的激烈,无人在意的角落,梁秋白却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会场。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酒店外下着不小的雨。
      南城最近的温度受冷空气的影响,风是冷的,梁秋白穿过空无一人的广场,仰头看向头顶阴云密布的天,叹了一口气:“我是真的讨厌下雨。”
      泥泞,肮脏,就像是那夜,流动在指尖的滚烫鲜血。
      那晚。
      他杀了那两个站在门前乱嚼舌根的人。
      飞溅而出的血,染脏了窗台上那盆纯白无暇的茉莉花。
      “哎,大晚上出来溜个弯,就看见天师大人把我送你的花给糟蹋了。”
      身后熟悉的慵懒嗓音并没有让梁秋白产生被人撞见的慌乱,他撑着手臂起身,扯出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指。
      半晌,他走到窗边,朝着窗台上那盆茉莉花瞧了一眼,声色冷淡的冲着檐下那着了一身红衣的人问出声:“这花,你送的?”
      庭院内夜凉如水,阴绪单手抱着手臂倚靠在廊下的柱子上,轻笑了一声:“怎么?那群牛鼻子老道能给你送礼,我就不能来庆贺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