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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成了龙傲天的抽卡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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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很快他就知道了。
      游滁从一个旮旯角落里翻出一块古旧的蒲团,亲自将它放到姜照要坐的那张木凳上。
      游滁看向姜照,热切道:“虽然有点破旧,但你应该不介意吧?我这儿实在是找不出第二块软的垫子了……”
      姜照没错过游滁眼里一闪而过的遗憾。
      “……”姜照满头雾水,却仍礼貌回:“不、不介意,多谢长老关心……”
      应璋轻咳一声,说:“长老费心了,但其实不必如此麻烦。”
      游滁满脸不赞同,说:“诶,你这孩子,怎么叫麻烦呢?我还要说你自个儿还不够上心呢!”
      应璋:“……”
      姜照:“?”
      应璋神情古怪,却没有当面反驳,说:“……是,多谢长老教诲。”
      姜照左看右看,一脸懵然,只觉气氛奇怪。
      怎么感觉他作为当事人,却愣是一个字儿都没听懂。
      游滁笑意更盛,继而赶忙招呼他们坐下,自己则去一旁沏茶,“好孩子,快坐快坐。”
      等二人坐定,游滁各倒了一盏茶,和颜悦色地说:“尝尝这茶,我依稀记得还是一百年前尊者赠我的。”
      迎着期盼的目光,姜照低头小口小口地抿着甘冽清甜的茶水,一阵醇香随之漫进唇齿。
      伤势痊愈了,数据补全了,周围是安全的,可以让姜照惬意地饮茶。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进行。
      假如片刻后,游滁没有问出那句话——
      “神交之后,感觉如何啊?”
      死寂。
      窒息的死寂。
      姜照嘴巴动了动,茫然地放下茶杯,抬头和游滁对视,满脸都是天真的“你在说什么啊”。
      游滁和他大眼瞪小眼。
      遂姜照扭头看向应璋。
      只见他家宿主端着茶的手竟凝滞在半空中,茶杯递在嘴边,还未来得及饮下。
      姜照纳闷转回视线,好奇问:“什么是神交啊?”
      游滁扑通坐回原位,震惊道:“你们之前七天不都在神交么?”
      “长老……”应璋适时开口阻止。
      姜照疑惑地“啊”一声,没理会一边的应璋,说:“我不是睡了七天吗?”
      游滁更惊讶了,嘴唇飞快张合:“你管这叫睡七天?那你们方才在做什么啊?单纯睡觉吗?”
      “游滁长老……”应璋重重放下茶杯,额角隐隐露出青筋。
      “刚才没在睡觉啊。”姜照困惑道,“我不舒服,所以我家主子在帮我……”
      应璋神色阴晴不定,恨不能施个封口噤术,但这是大不敬,只能艰难劝阻:“游滁长老,请不要——”
      “主子?!”游滁没搭理他,脑子里自动抓住关键词,一脸“你们年轻人玩的这么花吗”,脱口而出:“你们居然是主仆而不是道侣?!”
      他话音一落,便触发了姜照的关键词。
      “道侣——?!”姜照心下一跳,双眼瞪大如铜铃,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语气既诧异又仓皇,脸色堪称五彩缤纷,“神交和道侣有什么关系?”
      游滁:“……”
      应璋扶额不语。
      姜照忽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再度产生了偏差。
      脑袋里像有千万根理不清的线纷乱交杂,良久之后,他才终于将前后的一切都串联在一起。
      真相大白,所以,这七天,他和宿主,又做了不该做的事!!
      不,不止这七天。
      就在方才——!!
      他的表情从不安挣扎成顿悟,又从恍然大悟过渡到面如死灰,最后统统化作窘迫和羞恼。
      这一刻姜照忍不住扭头瞪了沉默的应璋一眼,他有很多话想说,但甫一看见对面坐着的游滁,又全部憋了回去。
      游滁干笑两声,用手扇了扇空气,试图扇走这尴尬的气氛,斟酌着说:“那什么,这其实是以魂补魂的一种方法……嗯……就是能帮你补全你的魂魄。我的意思就是,咱师侄真是一心为你……”
      姜照攥紧拳,深呼吸几下,从牙关里挤出字来:“……但我们压根不是那种关系!”
      ——怎么所有人都以为他和宿主是道侣啊!!
      眼见事情的走向马上不可控,应璋立时开口打断道:“多谢游滁长老救命之恩,这七日来多有烦扰,我们便不叨扰长老了。”
      虽然这个话题转移得很生硬,但他们毕竟是来表达感谢的,姜照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气鼓鼓地合上嘴不再言语。
      正在这时,应璋手中凭空化出一株花蕊呈月牙状的灵植,置于桌上往前轻轻一推。
      他道:“小小谢礼,不成敬意。”
      游滁在看到这株灵植的时候,登时把什么道侣神交抛诸脑后,脸色微变,眼睛都看直了,说:“这可是……月砚草?!”
      “正是。”应璋不冷不淡地答,“烦请长老收下。”
      于是姜照便看见游滁左挠挠头右挠挠脸,强捺镇定片刻,最后硬是没绷住,笑开了花,珍而重之地揽过月砚草。
      “哎呀,这都是医修该做的,你这孩子,送这么大的礼做什么!”游滁啧啧啧地叹了几声,视线根本没从月砚草上离开过,甚至对其上下其手,这边捏捏叶子那边捏捏花瓣。
      他兴奋了好半晌,才平静下来,眼角冒出丝丝皱纹,止不住笑意,抬头对应璋说:“瞧我乐的,都忘了正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