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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摘高岭之花后我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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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二人的温度互相交渡着,掌心的热度无声攀升着,似乎将蔓延着的那点不安也压了下去。
      宋霁声抿着唇,没再说什么拒绝的话,任由身前的沅宁牵着自己往外头走去。
      一路穿过卧房,穿过院门,合着夜色,一道推开了那扇木门。
      推开木门往外头瞧去,村中不少人家已经因着方才的动静点起了灯烛。
      暖黄的光亮稀释着如墨的夜色,使其不再伸手不见五指。
      “许阿婶,你还在吗?!许阿婶……”
      沅宁牵着宋霁声往外头走,往旁侧的院落中瞧去时,已经没了许阿婶的踪迹。
      旁侧的灌木中细碎的声响不断传出,宋霁声微皱了皱眉,眼神扫了过去。
      目光方才触到灌木后的那瞥白色,便瞧见那白色“嗖”的一声窜了出来。
      宋霁声利落将沅宁护到了自己的身后,抬手将那抹白色捉到了自己的食指与中指之间。
      宋霁声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指尖,而身后的沅宁也缓过神来,探出头看向宋霁声手中的那抹白色。
      “这是,纸人吗?”
      沅宁瞧着那薄薄的纸片被夹在宋霁声骨节分明的指间,因着力道生出了些皱褶,当她还是依稀瞧出了那纸片的模样。
      “嗯。”
      男人轻点了下头,以作回应,但是其视线依旧落在面前的那纸人上。
      纸人……
      这善用纸人的,他印象中只有被关在衡山宗禁地里的那位。
      印象中,他方才进衡山宗时,那位便已经被封在禁地中了。
      后来,稍年长些时,他也因着好奇问过掌门。
      记得当时师父同他说,里头封着的是他的师弟。
      他的本是衡山宗上下最具天赋的修士,只是后来爱上了个凡人女子,二人方才相知相许没多久,还未来得及成亲,这女子便因意外去世了,而他的师弟却妄使那女子死而复生,甚至因此堕入邪门歪道。
      一代剑道天才就此陨落,令人不免唏嘘。
      只是,这人不应该在这里出现。
      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但若真是他,他又是怎得从禁地的封印中逃出的呢?
      是衡山宗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出了什么问题吗?
      一个个寻不着答案的谜团潮水般朝着宋霁声袭来,男人的眉心蹙得更紧了些。
      第13章
      “宋霁声,你是想到什么了么?”
      沅宁看着男人越蹙越紧的眉心,想着他应是想到了些什么,目光也从男人指尖挪开,往人侧脸处瞧去。
      只是还不等男人回答,男人手里的纸人便动作了起来,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似乎是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
      “宋霁声,它怎么动了!”
      纸人猝不及防的动作将毫无防备正准备靠近的沅宁下了一跳,下意识往宋霁声身后又躲了些。
      宋霁声轻摇了摇头,面上自己也未察觉到的严肃了起来。
      “我也不知晓,这是怎么一回事。”
      沅宁瞧着宋霁声手中的纸人,很快也缓过了神来,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些,仔细打量着宋霁声手里的那个扭曲着的纸人。
      纸人似乎是有预感一般,慢悠悠地转过头,原先空洞的黑色眼睛渐渐聚焦了起来,在沅宁的视线中缓缓咧开了嘴角。
      “宋霁声,它好像笑了。”
      沅宁对上纸人诡异的笑,伸手扯了扯宋霁声的衣袖。
      还不等宋霁声回答,便听得那纸人发出了稚嫩的童声。
      “血月圆,山神怒。
      纸人现,噩兆连。
      妙龄女,指为妻。
      献入山,方可解。”
      纸人断断续续,且有着含糊地念着童谣,不时还伴随着“咯咯”的笑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
      “宋霁声,它怎么一直盯着我……”
      沅宁瞧着那薄薄一张的纸人,合着那诡异的童谣,心里不由有些毛毛的。
      宋霁声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将手中的纸人往掌心捏去,将那纸人团成了个纸团。
      随着男人的动作,那纸人也停止了动作,重回平静,变回了毫无生气的一个纸团。
      “吓着了?”
      宋霁声转头看向沅宁,将抓着纸人的那只手伸到了沅宁的面前,摊开手给人展示着手里那个不再作乱的纸团。
      “没事了。”
      宋霁声将那纸团存在了掌心之中,垂下了手。
      “不是还要寻许大婶吗?进去瞧瞧吧。”
      “嗯!”
      沅宁点了点头,率先往身后木栏围出的小院中寻去。
      “许阿婶!许阿婶你在吗?”
      沅宁的声音落进院中,在空旷的院中甚至生出了几分回声。
      宋霁声跟在沅宁的身后,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只是除了眼下暗淡的天色、空旷的院落,以及方才诡异的纸人之外,院落之中似乎与往常并无什么两样。
      宋霁声抬眸,恰好对上从里间折返的沅宁。
      “如何?”
      只见沅宁有些丧气地摇了摇头,答案不言而喻。
      “里面没有人,许阿叔和许阿婶都不见了。”
      答案虽不尽人意,但却也在宋霁声的预料之中。
      男人微微颔首,伸出大袖下的那只手,一手捏了个诀,一手抬起张开,让那诀落在自己掌心的那团纸上。
      淡淡的霜蓝色的光芒瞬间萦绕在纸团之上,将其全部包裹了起来。很快,那纸团又动了起来。只几个呼吸,那颤动着的纸团便飞了起来,飞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