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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的渣恋人[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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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9章
      区别是。
      有些是刚死亡的。
      沙发上被勒死的尸体还在晃,阳台上吊死的凳子才踢倒。
      有些是死了很久的。
      厨房锅碗瓢盆里是腐烂的肉汤。
      地板是蚊蝇飞舞的干涸血污。
      有些是葬礼后。
      落灰的纸人,牌位。
      有些是……还活着的。
      死气沉沉的一家三口在沙发上吃饭。
      哪怕不速之客开门强行进入,他们也不抬眼。
      吃的食物看起来是正常的人类饭菜。
      电视上放着正常的偶像剧。
      唯一令人感到不安的是,屋子里很暗,窗边的落地窗帘后,站着一个似人非人的身影,直勾勾地盯着这一家,保持着不变的笑容。
      容念哪怕只是隔着屏幕看到那个男人的脸,都感到强烈的精神污染,让他一瞬间眉头如同锥刺反胃。
      那一家人却一边吃饭,一边歪着头直勾勾地和那个男人对视着。
      然后,放下碗筷。
      一个接一个,排队走向那个男人,从祂旁边的阳台上跳下去。
      最后的孩子甚至要踩着放枯死花盆的凳子。
      但当他们跳下去后不久。
      房间里他们一个个又走了出来。
      又坐在那里开始沉默地吃饭了。
      整个过程压抑而无声。
      所有人都没有表情,只有窗帘后那个男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高,一直扯到耳际,是人类无法做出的表情。
      这些房间的精神污染,比直面和诡异搏斗给人的伤害还大,哪怕关上了门仿佛还残留在精神上。
      但解寂云却仿佛好像已经很习惯了。
      目不斜视,飞快检查,飞快关门下一个。
      直到最后一个六楼。
      这间房间很干净。
      任何意义上的干净。
      屋子里纤尘不染,也没有诡异。
      即便窗外下着雨,但大落地窗视野开阔,看起来仍旧明亮。
      客厅没有那些常规的电视柜茶几沙发。
      只有一整面墙的书架。
      整个空间都干净空旷。
      书房,茶室,卧室,厨房,卫生间,布局也清楚分明。
      解寂云走进来,在客厅的大地毯上躺下。
      似乎对这里一点也不陌生,就好像回到了家。
      屋子里一切陈列如新,样板房一样没有生气。
      解寂云躺了几分钟,站起来去洗漱换了一套白色的衣服,又走出了家门。
      但电影镜头却还停在房间里。
      风轻轻吹动白色窗帘。
      吱呀。
      房门缓缓推开了。
      哗啦啦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
      卫生间的门打开。
      走出来一个人。
      和刚刚离开的解寂云一模一样的脸和一模一样的身体。
      只除了脸上的神情。
      锋芒锐利,眼神却纯净如同新生,一种非人的生涩的纯粹感。
      他只腰上裹着毛巾,头发上还在滴水。
      慢慢抬头,望向了电影画面外的容念。
      准确地说,望向的或许是看不见的摄像头。
      但容念就是觉得,和他对视了。
      和,解寂夏。
      容念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令他惊讶的想法:难道,解寂夏是这样诞生的吗?
      在半山湾酒店,幻想之面?
      解寂夏,其实是解寂云的幻人?
      第71章 文明观影
      容念第一次见到解寂夏是在《永宁公寓》结束的葬礼上。
      当时的解寂夏和此刻电影屏幕里的解寂云一样十八岁左右的年纪。
      而解寂云在永宁公寓时期已经是二十四岁了,解寂夏却还是十八岁。
      如果解寂夏真的是解寂云在半山湾酒店的b面幻想之面里诞生的幻人,意味着解寂云在十八岁左右的时候曾经来过半山湾酒店。
      就是说,此刻电影里放映的画面,很大可能是曾经解寂云第一次来半山湾酒店时候的影像,和容念这次的半山湾之行不是同时期的。
      解寂云是在永宁公寓时候才变成的诡异,那么,电影里的解寂云此刻其实并不是诡异,而是人类!
      甚至还是闯关者!
      这个结论让容念的心绪有些震动。
      电影里的解寂云看起来很厉害,也很聪明,是他遇到的闯关者里心理素质和头脑最强的人了,但就是这样的人最后竟然也变成了诡异吗?
      在容念思索的时候,电影里的解寂夏已经走了出去。
      之后是冗长的追逐和打斗。
      是解寂夏在追杀解寂云。
      解寂夏是解寂云幻人的推测又得到了一次证实的证据。
      幻人和诡异似乎是不同的。
      容念在《永宁公寓》见识过解寂云宰杀【恋人卡】诡异,可谓是相当暴力。
      但解寂夏杀此刻还是人类的解寂云却并不容易。
      解寂云虽有负伤,但解寂夏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打得有来有回,谁也没能把另一个的头打掉,没有四肢乱飞血肉模糊的暴力画面还挺赏心悦目。
      “这打得也太磨叽了,咬他的头啊……”
      观众席里并非每个诡异都尊重规则,有诡异受不了胶着的场面忍不住出声说道。
      下一瞬祂的座椅下便咻得一声飞出一根猩红舌头,飞快地刺穿了那个说话的诡异的脑子,让祂没有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