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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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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第1节
      书名: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作者:沈知眉
      简介:
      【先婚后爱。】(正文完结。)
      苏露青是靠皇恩谋得高位、但酷吏恶名在外的乌衣巷指挥使;
      秦淮舟是走科举仕途飞速晋升的佼佼者、素有清贵绝伦美称的大理寺卿。
      他们是朝中两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但朝里朝外,
      却针锋相对,
      互相看不顺眼,
      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然而皇帝的一纸赐婚诏书,却将他们二人撮合成了夫妻。
      他们从此就过上了:
      查案时针锋相对,
      取证时严防死守,
      白天刚在衙署吵完架,
      晚上回府还得睡一间房的
      ……日子。
      【小剧场1】
      新婚夜。
      苏露青摇着团扇,一脸挑衅:
      “秦卿不知道成婚时要喝合卺酒么?”
      秦淮舟同样不甘示弱,逼近她:
      “苏卿不知道还要行周公礼么?”
      【小剧场2】
      成婚后的一次宫宴上。
      皇帝看着这一对璧人,欣慰的和身边近臣说:
      “苏卿和秦卿真是伉俪情深,羡煞旁人。这桩婚事,朕还真是做对了!”
      然而在无人察觉处,
      苏露青借着给秦淮舟夹菜的机会,冷声质问,
      “那页卷宗,你撕的?”
      秦淮舟假意温柔的整理“爱妻”鬓发,同样冷笑连连:
      “那把钥匙,你偷的?”
      【小剧场3】
      起先,
      秦淮舟觉得,反正他也没有心上人,和谁成亲都无所谓。
      但是后来,
      他看着与他假意逢迎的苏露青,忽然就生出想要攀折的心。
      又是一天晚上。
      秦淮舟等着晚归的苏露青,
      故意把本就大敞的衣襟,又敞开了一些。
      神色却漫不经心:
      “苏卿怎的又回来这么晚?”
      #先婚后爱,同床异梦
      #指挥使女主x大理寺卿男主
      #架空,私设如山。
      (本文段评已开~)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欢喜冤家天作之合相爱相杀悬疑推理高岭之花
      主角视角:苏露青,秦淮舟
      一句话简介:先婚后爱,同床异梦
      立意:勇于表露心声
      第1章 第1章
      “听说了吗?乌衣巷昨儿夜里又闹鬼啦!”
      “你也听说啦?说是何郎中的魂儿一直在乌衣巷里面飘,驱都驱不走!”
      “嘘——可不敢乱说啊,小声点儿,何郎中的头七还没过呢——”
      “头七还没过,冤魂就到乌衣巷去索命,我估摸着,何郎中贪墨的事儿,就是被乌衣巷栽赃的!”
      “……唉、甭管你是清官好官,只要被乌衣巷盯上,就算脱了层皮也得死!”
      “嘘、嘘……别说啦,乌衣巷的察子过来了,散了散了……”
      街头的人们注意到迎面那群乌衣黑靴人森然的目光,立刻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各自做各自的事。
      苏露青带人从人群中穿过去,对于两边的窃窃私语和众人好奇中带着心惊胆战的目光,她早都习以为常。
      今早照例刚巡过街,她这会儿赶着回乌衣巷,再去对一遍卷宗。
      身边的副知官梁眠扫一眼周围细碎递来的探究目光,纠结半晌,还是压低声音对她说,“苏探事,昨天夜里闹鬼的事……不是谣传,是真的。”
      不期然听到一声轻哂,“哪来的鬼?”
      梁眠脸色发苦,“是我亲眼所见,那何璞……”
      他本来想说何璞的鬼魂,乍一见苏露青瞥过来的小刀子似的目光,及时收住,轻咳一声,“何郎中就站在班房窗下,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我,那眼睛、眼眶里全是黑色,没有一点儿眼白!”
      正常活人哪有眼眶里全是黑的?
      梁眠越说越理直气壮,“苏探事,咱们乌衣巷虽然凶名在外,但到底都还是肉身凡胎,审讯的时候难免不会冲撞到什么,想那何郎中的事儿必有蹊跷,说不定真是冤魂诉苦,求咱们给他做主呢!”
      说话间,一行人顺着皇城西侧横街穿过通明门,进入门内第一条暗巷。
      这里便是乌衣巷所在地。
      深秋时节,到处都混杂着干燥气息,偶尔有散落的落叶铺在脚下,被靴底碾过,发出一阵细微的碎响。
      头顶艳阳高照,乌衣巷内虽阳光充足,却仍是冷气森森。
      仿佛院中的每一扇门窗都是一口深渊,将人吸进看不见的地方。
      梁眠跟在苏露青身后走进去,面对这每天都能看到的情景,不知为何心里竟泛起一股凉意。
      又听苏露青说,“你若真想替他翻案,不妨先去把账簿找回来,等那上面的名目对上了,就真相大白了。”
      梁眠一下子又垮了脸。
      说来真是见了鬼,几日前他们自外带回一本可疑账簿,上面记录的内容错乱纷杂,看不出眉目,末尾一条却记有户部的仓部郎中何璞的名字。
      在何璞名字之下,则是一笔触目惊心的账单:八万贯钱。
      与何璞被控告的贪墨款数目一致。
      只是还不等他细查,那账簿就随着闹鬼之事一起消失不见了。
      梁眠敢指天发誓,他那晚只是被吓破了胆,并没有真的被吓昏过去。
      他也万分确信,那晚班房里绝没有第二个人进去。
      可账簿就是凭空消失,除了被鬼拿走,他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他跟着苏露青进到内院衙署,先是替她整理好有关何璞一案的卷宗,方便她阅览。
      整个人臊眉耷眼的,叹了一口气,说,“现在这桩贪墨案已经正式由大理寺那边接手,那边……咳。”
      他小心观察一眼苏露青的脸色,“尤其是那位,和咱们一向不对付,要是知道咱们想和他们通个气儿,往深查查何璞,那位肯定不干。”
      还有句话梁眠没说。
      虽说大家都是同朝为官给帝后办事儿的,但乌衣巷在那些正经朝臣眼里,就是上不得台面的阴司勾当,别说大理寺不愿意给他们行方便,就是随便拎出一个衙署来,恐怕也都对他们避之不及。
      唉,都是领朝廷俸禄的,他们却跟过街老鼠似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苏露青显然已经习惯了,只翻开最上面的卷宗,看了两行,挥挥手,示意梁眠先出去。
      不忘交代,“夜里闹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经过都问明白,回头来报。”
      “好嘞,我这就去。”梁眠得令,风风火火出去。
      梁眠一走,屋子里瞬间安静了。
      苏露青将有关何璞的所有卷宗都摊开,细细查阅。
      她拿到手的卷宗很少,有关何璞的大部分卷宗都被送到了大理寺,她能看到的都是最无关紧要的那部分。
      何璞,虢州望县人士,进士及第后任相州芦湖县主簿,三年前铨选时升调回京,之后在户部领了仓部郎中一职,负责天下钱粮出纳,在任至今。
      单从这上面的履历来看,何璞任职期间兢兢业业,不说有多大建树,倒也本本分分。
      如果不是日前淳德县等七县灾民进京来告状,何璞绝不会出现在她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