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不顾
孔氏这也是没有办法了,鸣哥最孝顺,只希望这招能治住他。
鸣哥没有注意母亲是什么时候走的,就是母亲说的那句话,他也是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这个家,到底是怎么了?
在心里,他不停的问着自己。
孔氏闹过了,谢江沅怎么可能不知道,也可正是因为知道,才不想去理会,而一直纠结的问题,此时在脑子里也清晰起来。
放儿子走,才是最正确的,正这样下去,儿子就真的完了。
谢江沅决定之后,当天就让人去给儿子送了信,他一边让人收拾东西。
鸣哥听到之后,笑了。
是的,真正的放松下来。
似乎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第二天,孔氏一直在等着儿子过来服软,可是等来的却是丈夫同意儿子离开的消息,一大早谢江沅更是去了伯爵府那边,找到了蒋才,将鸣哥的事也托付给他。
蒋才也很意外,不过什么也没有说,只让谢江沅放心,他会照顾好鸣哥。
蒋才原本早就该走了,只是一直拖到现在,送走谢江沅之后,老爵爷背着手走了过来,“你还不走?是不是打算看谢家那丫头最后一面?你最好是死了这条心,抓紧收拾东西滚西北去。”
“我还不是怕您老人家舍不得我。”蒋和嘻皮笑脸的。
老爵爷可不上当,“抓紧走,当初你偷去顾府见到了谢家丫头,真以为是你自己的能耐?还不是顾二在暗下里放水才让你见到人的?面子里子都给你了,你还在这里拖什么?别人给你面子你也得回过去。”
蒋才不愿承认顾二放心,也不想承认比不过顾二,偏祖父说的很对,顾二若是不放水,他还真时不去,更不可能和谢二在一起单独说话。
“小子,祖父也是为了你好,听祖父的,现在这样对你们都好,这样日后你想见谢家的丫头,日后还能见到,你真的一直揪着,我看日后你就没有机会见到人了,顾二那小子可是个醋劲大的。“老爵爷活了这一辈子,什么看不明白。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顾二成了忘年之交。
蒋才哼了哼,“我去收拾东西。”
望着儿子离去的北影,老爵爷笑了,这么好的孙子,奈何有顾二比着,孙子就没有机会了。
两日后,鸣哥跟着蒋才与郭客走了,孔氏一听说还是与郭客一起走的,当场又哭又闹,可偏偏也拦不住人,当天孔氏就病倒了。
孔氏病倒之后,并没有在一旁伺候,就是被休回府的谢文惠,也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从来都没有出来过。
月底的时候,顾府的人回来了,谢元娘到家之后,这才知道谢文惠被休的事情。
进入了九月,天气凉爽,皇上那边要出去狩猎,顾远自然要随时,还可以带着家眷。
山里的天气早晚凉,中午热,所以呆在大帐里有些闷,谢元娘刚到的第一天就见到了玉姐,回来之后,姐妹两个并没有机会见面,现在姐妹见到了,谢元娘很高兴。
“姐姐。”玉姐抱时还抱着孩子,上前见礼又不方便伸手。
谢元娘笑着看她怀里的孩子,“长的和你很像。”
玉姐脸微微一红,“我原是不想带出来的,婆婆说姐姐会来,我想着姐姐还没有见过,便抱着他过来了。”
湛哥和衡哥在一旁追逐着玩,看到有小孩,也凑了过来,谢元娘小声叮嘱让他们小声点,别吵到了弟弟。
姐妹两个相见,又是这么久了,最后移到大帐里说话,玉姐将孩子放到床上,让衡哥和湛哥逗弄着玩,又有丫头和婆子守着,这才有空和谢元娘说话。
“姐姐,我原是想早早去府里看你,不怕你笑话,大伯母去府里闹过,说我若是去看你,她就和我母亲没完。我母亲不在乎,只让我活我的,可是我父亲却不想再让大伯父劳心,只说让我忍忍,等过了些日子大伯母那边不盯着了,再去看姐姐。”玉姐一脸的愧疚,“是我对不住姐姐。”
“别这样说,我在乎父亲,你也是知道的,你能为父亲着想,我是高兴的。”谢元娘怎么可能会怪玉姐呢,“都过去了,现在看到你好好的,我就高兴了。”
玉姐的脸一红,“当初要嫁进马府,大伯母也是拦着的,我母亲和父亲吵着说,若是再由着大伯母那边闹,她就合离,然后我父亲这才硬气起来。”
谢元娘笑道,“妹夫是个很好的人,你能有自己的主意是好事。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姐姐,你这几年好吗?”玉姐犹豫的开口。
这还是相处下来,第一个人问谢元娘。
谢元娘点点头,“挺好的。”
“那...真的是贾乘舟带走了姐姐吗?”
听到玉姐提起贾乘舟,谢元娘还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点了点头,玉姐张大了嘴,“他....谁能想到呢。”
“是啊,谁能想到呢。”谢元娘也觉得不可能,贾乘舟怎么说也是侯府世子。
玉姐忙道,“都是过去的事了,都是我不好,让姐姐想起伤心的事,以后再也不提这些了。”
“你能问我,说明你是把我当成姐姐,当成亲人。”谢元娘并没有挑理,孩子们又在一旁,所以也没有多说。
眼见着天要黑了,玉姐才离开。
谢元娘今日浑身也说不出来的疲惫,湛哥和衡哥也看出母亲累了,两个人也安静了许多。
谢元娘拍拍两个孩子,“娘先睡一会儿,等你们父亲回来了咱们在一起吃饭。”
身旁醉冬几个看着孩子,谢元娘也不担心,而且她也不明白怎么会这么累。
更没想到她这一觉就睡到了深夜,还是饿死的。
醒来的时候,谢元娘有一瞬间忘记了是出来了,好一会儿才记得是在大帐里,而她一动,身边的顾远也醒了。
“饿了?我让人温着粥。”顾远坐起来,披上衣服,一边低声叫人上灯。
谢元娘浑身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由着他揽着,直到大帐里点了灯,又寒雪又端了粥进来,谢元娘才打起些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