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知趣
任蓁蓁一进来就把自己来的目地说了,又说了她为何一直躲着谢元娘,哪怕人回来了也没有见人,是因为没有脸见人。
谢元娘明白,“好了,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个,你今日过来我也猜到了,是因为你兄长家的两个孩子的事吧,小孩子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任蓁蓁更羞愧了,“谢姐姐,我对不起你。”
董适算计的事,她后来也听兄长说了,她不知道大嫂是这样的人,所以这几年嫁人之后,她就几乎没有回过娘家,也是有这样的原因。
“都说了,过去的事不提。对了,听说你生了个哥儿,怎么没有抱过来?”如今又有身孕了,加之自己的两个孩子,谢元娘对小孩子也越发的喜欢。
“怕吵到姐姐,我听说姐姐有了身孕,还没有恭喜姐姐呢。”任蓁蓁笑着道喜。
“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什么喜不喜的。”谢元娘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也是高兴的,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外面王薄言也来了。
王薄言是没有通报,直接进来的,从举指上可以看得出来她与谢元娘的亲近,任蓁蓁看了怎么能不羡慕,可是这些都是她自己弄丢的,不得别人。
“任姐姐也在。”王薄言笑着见礼。
任蓁蓁忙着回礼,各自坐下之后,王薄言笑道,“到这边三天了,今日总算是见到姐姐了。”
任蓁蓁脸一红,“我夫君职位不高,这次能来已是天大的恩赐,我又怕给他惹麻烦,所以多数的时候都带着孩子呆在帐子里。”
王薄言性格爽利,“姐姐多想了,凭着自己的能力,有什么让人笑话的?再说只要没有错,就是事情推到你身上那也不行,世上总有评理的地方。”
“王妹妹说的对,正应该这样,既然出来了,全当是散心,也多出去走走,我是不爱走,不然也就陪你们走走了。”之前在山谷里呆了三年多,谢元娘面对树山和大山时,不像其他的内宅妇人那样欢喜。
王薄言笑道,“姐姐有身孕,还是好好养着的好,我可知道顾大人有多看重姐姐,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谢元娘红了脸,“口无遮拦,什么都说,还是做母亲的人呢,也不怕被你任姐姐笑话。”
任蓁蓁笑道,“怎么会呢,王妹妹的性格很让人喜欢。”
王薄言爱说,帐子里的气氛很好,中午谢元娘留了任蓁蓁一起用饭,任蓁蓁没有留下,只说孩子离不开她,一直回到自己的帐子,她才深呼出口气来。
不一样了,王薄言可以像以前一样,可是她却做不到,坐在那里,她就像一个外人,格格不入,她自己都能感受得到谢姐姐在迁就她,怕她受冷落而不时的说话带上她。
她哪里还有脸留在那里用饭。
奶娘将宇哥抱了过来,一上午没有看到母亲,宇哥确实哭闹了一番,被任蓁蓁抱在怀里后,不多时就沉沉的睡了。
任夫人一直也没有等来女儿的消息,不过却知道女儿去了顾府的帐子,又让人私下里盯着,听说女儿回来了,立马就追了过来。
任蓁蓁还没有用午饭,正一个人吃着,就见母亲冲了进来,任夫人看她的两个菜,一脸的嫌弃,“怎么那边没有留你用饭吗?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连中午饭也没有留一个?”
任蓁蓁不说话,任夫人大声道,“你到是说话啊?到底怎么样了?”
任蓁蓁摔了筷子,“母亲,你就不能等我用过饭再问吗?你让我舍了脸去帮你说情,我连饭也没有吃,你也不关心一下,只是急着问,我是你女儿,你是可以这样,可是如今我嫁人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的事我不能再管了,这也是最后一次。”
“谢姐姐说小孩子之间的事,她不会放在心上。”任蓁蓁也不傻,回来的时候就让人打听了,听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又羞又恼,“任家只不过是普通的官宦人家,两个庶子就被宠的也抢别人东西又说那些颠倒黑白的话,母亲可知道这事对兄长有什么样的影响吗?只能让人说兄长不好,不然怎么可能教导出这样的子嗣来?”
任夫人当然明白,却听不得这话由女儿说,更见不得女儿训她,“不过是求你办点事,你就端上架子,日后我可不敢再来求你。”
一甩衣袖,大步走了。
任蓁蓁摇头,她就知道是这样,在娘家人的面前,永无是吃力不讨好。
任夫人回去之后,找了王氏过来,将气都撒到了王氏的身上,心里这才舒坦了,“孩子你带不好,日后就由我来带,也省着到处惹事生非。”
王氏有几分小聪明,没有着急,反而捧道,“他们能被老夫人带在身边,也是他们的福气。”
任夫人听了高兴,这事就算过去了。
王氏回到自己的帐子,面上也露出得意来,虽然儿子们惹了首辅家的孩子,可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事情了,所以说只要让儿子惹他们,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特别是想到老爷能碰她,完全是因为谢元娘,王氏的心里不舒服,只觉得自己是一个替代品。
看着两个儿子,王氏叫到身边,小声的在长子耳边交代了几句,任商立马点点头,到底是任显宏的孩子,比同龄的孩子,还是聪明早熟几分的。
男人们在树林里打猎到天黑都没有回来,不过皇上那边给皇后这边递了信,只说在山里休息,明日再回来。
皇后传了信下来,各家女眷也就放心了。
结果这天,孩子们又打架了,任商的脸被烫伤了,虽然只有手指肚那么大点,但是弄在脸上,这也算是毁容了。
谢元娘当时正在用晚饭,听到外面吵吵闹高的,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见一群人闯了进来,其中打头的是任夫人,谢元娘还是能认出来的,任老夫人怀里抱着个孩子,冲到谢元娘的面前就跪到了地上,说让顾府给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