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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弱Omega她总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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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
      这幅画,太眼熟了。
      即便上面的那个女人没有脸。
      可是,这怎么可能?
      沈见白自嘲地笑笑,都说思念一个人到极致时,看上面都会像她,这话好像还真没说错。
      她垂下眼帘,忍着再抬头的冲动从这幅画上移开目光。
      “姐姐,你哭了?”林子视线一直在她身上,自然看见了她抹眼泪的动作,还有刚才那个意味不明的笑。
      沈见白恢复平常,只有声音有点哑:“没有,看入神了,想到其他事情了。”
      林子沉默片刻,试探询问:“姐姐喜欢的人吗?”
      “不是。”沈见白莞尔,半晌,她说:“是爱人。”
      林子脸上本来因为那句‘没有’而扬起的笑霎时落了下去,眼底划过失落,她抿唇,“原来姐姐已经结婚啊。”
      “不用叫我姐姐,我的年纪,应该能做你阿姨了,”沈见白无奈,姐姐这两个字,听得她实在是别扭得紧,“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沈见白。”
      “年纪很大了么?”林子微讶,“可你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
      好吧,沈见白哭笑不得,就当是夸她年轻好了。
      三十岁的年纪,被人说看上去才二十出头,沈见白也就勉为其难的受着了,其实,要不是她染头发的原因,她头上的白发应该挺多的,才长出来的,还有本来是黑发渐渐长成的白发。
      沈见白无意再同小姑娘多说,转身去另一个地方。
      展厅很大,囫囵吞枣可能看不完这一楼全部的画,何况还有二楼。
      沈见白索性直接上了楼梯,想先看人少的二楼,等楼下的人看完了,她再下去把没看完的继续看完。
      二楼中国画风偏多,以水墨为主,是以房间的形式呈现的,分了类别。
      她随便挑了个名字,推门进去。
      二楼的每一个房间就挂一幅画,实在是有些奢侈了,沈见白关了门,在挂画前站定,山水画,层次分明,着墨点由笔尖到笔根运用得非常好,依旧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眼熟感。
      太眼熟了。
      这种画画的方式沈见白从前也见过。
      不过不是在这,而是在苏杳的画上。
      如果说一次两次是巧合,那么三次四次呢?还是巧合吗?
      沈见白压住心底的紧张,出了房间,立马去推另外一间房,然后第三间、第四间、第五间
      才因为室内空调吹灭热汗这会又有了冒头的趋势,可手脚却越来越凉,沈见白也不知道自己推开每一扇门的时候是为了看画,还是为了遇见某个人,某个她念了很久很久的人。
      只剩下两扇门没有被打开了。
      倒数第二扇,沈见白摁开门把,除了画,空空如也。
      还有最后一扇。
      沈见白摁在门把上的手微微发颤,她在犹豫要不要打开,如果打开后还是和刚才一样,里面除了画,什么都没有呢?但那也正常,那些想法本来就是不切实际的念头,即便没有,到底也不过是空欢喜一场罢了。
      门把上的手动了动,不是沈见白的手摁下的门把,而是被门把往下带的手。
      里面有人,而且,还是里面的人打开了门。
      熟悉的玫瑰花香混杂着海风直涌沈见白鼻腔,眼泪比目光更先作出反应。
      第90章
      沈见白头一次体会到‘久别重逢’四个字的重量。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看见苏杳,或者说,她从没幻想过,会在这个世界上,遇见一个和苏杳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眼泪比大脑更先做出反应,她清楚感受到眼泪划过眼眶,滴落到手背的微凉。
      如此清晰的触感,如此清晰的心痛。
      比以往在梦里的任何一次都要清楚。
      不是梦。
      她今天和三个女学生来看画展不是梦,一幅一幅熟悉的画不是梦,包括现在眼前所见的这个女人,也不是梦。
      沈见白张了半天的嘴,半个字也吐不出,她不敢惊扰眼前的人,一点也不敢。
      她害怕,害怕这次也和以前一样,自己一伸手,那个让她念了五年的人就不见了。
      她拎了拎嘴角,轻笑出声,然后躲在门边,掩面流泪。
      沈见白紧紧咬着自己左手的虎口,害怕从自己嘴里泄出半点哭声。
      怎么会有人见到别人就哭呢?很奇怪吧?
      不,苏杳怎么会是别人呢?
      那是她的爱人啊,那个在五年里,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的人啊。
      不
      她是苏杳吗?那个人是苏杳吗?
      沈见白不敢去确认,明明刚才看见了熟悉的画画风格,还闻到了熟悉玫瑰花香,甚至看见了那张她记了快六年的脸。
      她
      是苏杳的吧?
      耳边传来几声高跟鞋的声音,很轻,却难以忽视。
      沈见白用余光看见那双高跟鞋停在了自己面前,上面是一条棕褐色的包臀裙,半晌半晌,一道同样隐忍哭声的声音在耳边迸发。
      “做什么要哭呢?阿白。”
      见到她,做什么要哭呢?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情绪如同决堤了的洪水,越过闸门以抵挡不住架势往外涌,往沈见白眼眶涌。
      眼镜被她哭得模糊,点点泪渍滴在镜片上,难以看清眼前那双高跟,沈见白害怕这道影子消失,手忙脚乱地摘了眼镜胡乱擦拭上面的泪,然后颤着手又重新架在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