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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木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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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是啊是啊。”
      “谢老夫人身体要紧啊。”
      “……”
      沈南迦目光从苏氏的身上扫到李氏。
      苏氏向来没什么脑子,今天配合的这么好定是有人指导。这位二婶平时无声无息不引人注目,却每每就这么巧的出现在重要的时候。
      看似不起眼,实际上藏得很深呐。
      谢祈昀也神色痛苦上前,搀扶谢老夫人,“母亲,母亲,四婶四叔还有父亲在天有灵,也不想你如此伤心不顾身体的。”
      所有人都被这灵前几人的悲痛吸引,没注意到人群中多出了一个人,很是不起眼,却直冲冲地朝着跪在蒲团上的几人而去。
      晃眼的冷光一闪,只见两道人影同时扑向了谢老夫人。
      “叮当!”
      一把带着血的匕首坠落在地,沈南迦和一个身穿布衣的女子倒在两边,谢老夫人被推倒在更远的地方。
      “母亲!母亲!”
      谢祈昀几人纷纷涌向谢老夫人。
      梁怀夕第一眼看到沈南迦手臂上滑落的鲜血,脸色立刻沉下来,募地便要冲出去,却被沈西炀按住了行动。
      他并没有告诉过梁怀夕关于沈南迦的具体计划,只是说她想要这一天让平津侯府足够瞩目。
      以梁怀夕的聪明才智,应当是能明白沈南迦的所作所为。
      “别去。”
      梁怀夕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忍不住攥紧了衣袖下的手。
      他早就注意到了人群中那个逐渐靠近的人,自然也立刻明白了沈南迦想做什么。
      可是她受伤了,在流血。不管是不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现在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那个滴血的伤口上。
      其他人都忙着关心谢老夫人的状况,唯有顾氏上前扶起了沈南迦。
      那倒在地上的布衣女子匍匐着还要去捡掉在地上的匕首,却被沈南迦一脚将东西踹开。
      几个下人上前,把人按住。
      只见那人发疯似的喊道,“宋清澜!宋清澜你不得好死!”
      “陷害我家少爷,害死我家老爷夫人,你不得好死!”
      闻言,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谢祈昀一眼认出那喊话的人正是吴氏的那个贴身侍女,瞳孔巨震。
      “捂住她的嘴,快,带下去。”
      “宋清澜……”
      不等春眠继续说完,便被下人用捂住了嘴,强行扭拖着拉出了正厅。
      “怎么回事?不得好死?”
      “宋清澜是谁?”
      “我见过她,好像是那位四房婶夫人的贴身女使。”
      “陷害?害死夫人?怎么会是?难道?”
      “……”
      眼看着议论越来越多,谢祈昀脸色惨白如纸,不停吞咽着口水解释道:“诸位不要惊慌,不过是个发了疯的下人,乱说些胡话罢了。”
      他这时说的这些话还有些用,不过下一秒事情就更加的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被拖下去的人突然挣脱了束缚,站在院子里大喊起来。
      “二十年前,宋清澜为求谢家二爷获得爵位,出谋害死谢家四爷,如今又逼死其夫人灭口。”
      “什么?!”
      第34章 收场
      “宋清澜,杀人凶手!你们整个侯府吃的都是人血馒头,不得好死!”
      谢祈昀冲上前,难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风度,双目赤红地怒吼着,“你疯了?乱喊什么?”
      春眠可并不听他的话,也不知她突然间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竟是再一次挣脱了那几个家仆的束缚,攀爬上院中的一处一米高台。
      那高台在几棵大树攒聚的地方,还是去年冬日里,谢老夫人和其他两房的老夫人一起商量着到了夏天打戏台子的。
      她呐喊道:“二十年前,宋清澜为求谢家二爷得到平津侯爵位,出谋害死谢家四爷,留下夫人少爷孤儿寡母蒙受多年欺骗,如今少爷落难,夫人得知真相,却又被她活活逼死灭口。”
      “春眠得夫人多年照拂之恩,今将真相公之于众,望有人能为我家老爷夫人鸣冤,春眠所说句句属实,特以死明志。”
      说完,她朝着院子里那棵硕大却枯死的玉兰树奋不顾身的奔去,血溅当场,倒在了枯木之下。
      “啊!”
      在场不少女眷都被吓得不轻。
      “怎么回事啊这是?说的是真的吗?”
      “她说的宋清澜是谁?”
      “人都死了还能不真?”
      “宋清澜是谢老夫人闺名。”
      “可谢老夫人怎会是这样心很阴险的人啊?”
      ……
      原本庄重安静的灵堂顿时间响起了不大不小的嘈杂声,有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的,有惊慌失措的,还有看热闹的。
      “来人,把尸体拖下去。”
      沈南迦冷静的声音在这嘈杂之中显得很是突兀,但足够让这些不明所以的人群将目光都齐齐投向她。
      谢祈昀此刻已经是六神无主,看向沈南迦时,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满眼都是期待,期待她能像上次一样,完美的解决现下的困境。
      “诸位莫要惊慌,这是我家前些天跑丢了的丫鬟,确是婶夫人的亲信。也许是婶夫人的突然离世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一直疯疯癫癫的,不然也不至于跑丢,又在今日突然回来。”
      她坦然的解释了情况,又继续说道:“至于她口中所说,无凭无据的,即使是到了官府也辨不清楚,若是真有些什么也得要进一步调查才能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