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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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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许婉然更是待方静宁极真诚友善,丝毫不见陌生。
      双方都有意,气氛便十分和乐融洽。
      而文氏今日来,主要是彼此更熟悉一下,尤其是方静宁和许婉然,先认识了许婉然才好带她交际;再是看看方静宁搬回家的情况,文氏见方家宅子里并不乱,今日招待她们也没什么差错,也就没有太多事。
      方静宁定然忙,她们没有叨扰太久便提出告辞,打道回府。
      第26章
      方静宁独处时,翻了翻许活送给她的手抄书,原以为会夹着什么字条之类的,可翻遍了也只是一套大经而已,没有任何其他的只言片语。
      她拿起一本,尝试着翻看了两页,然而内容枯燥,有不少她闻所未闻听所未听之人、事,典故背后都是男人们在争权夺利,读着晦涩又厌烦。
      平时方静宁绝对不会看这类书。
      而方家事忙,方静宁并不喜欢这些俗务,心疲不已,还要逼着自己努力去做,没时间看,也无心去看,便直接搁置了。
      她也一直没抽出功夫来回国公府,还是老国公夫人念她念得紧,派了身边的严嬷嬷过来看她。
      李嬷嬷出去迎的人,与严嬷嬷说了不少方静宁和方家的事儿。
      是以严嬷嬷见到方静宁,转达了老国公夫人的想念后,便劝说道:“娘子,婚前不宜抛头露面,还是等到成婚后再宴请吧。”
      方静宁反驳:“我是方家女,如今代表的是方家,婚后宴请,旁人看得又是谁?”
      严嬷嬷道:“如今方家也无一官半职,旁人看得不还是国公府和侯府吗?娘子,您钻牛角尖了。”
      方静宁抿紧唇,倔强道:“就算方家朝中无人,人家看得是国公府和侯府的面子,我却是不能看低自己,带着整个方家卑躬屈膝地依附。”
      严嬷嬷在国公府浸淫多年,对她这样不听劝的行为极为不耐,语气渐渐生硬,“这不合规矩,若是您未来婆家因此不满,苦的是您自己,也带累国公府娘子们的名声。”
      “我堂堂正正的一个人,也堂堂正正地行事,怎就不合规矩了?”方静宁气性上来,“那就让人去侯府问问许世子,若不满意我,这婚事还成什么,退了都便宜。”
      严嬷嬷一惊,“哪能这样冲动的?”
      方静宁不管,直接命小荻安排人去侯府问。
      小荻应声要出去。
      李嬷嬷也急了,“娘子冲动,你不规劝,怎么也胡闹!”
      小荻看向方静宁。
      方静宁蹙眉思索。
      两个老嬷嬷以为她冷静下来了,还未来得及放松,就挺方静宁又道:“世子应是在崇文馆,留个话,请他回府后便与我答复。”
      “娘子,使不得!”
      方静宁果决,“去问。”
      小荻出去。
      严嬷嬷慌神,再三劝她别意气用事,又说别坏了婚事,她自个儿的前程也完了……
      李嬷嬷也劝方静宁:“娘子,犯不着大动干戈的,不至于此。”
      方静宁不改主意。
      平南侯府的侯夫人来,没指责她不合规矩。
      方族长和管家文伯也说礼节如此。
      偏偏该是最疼宠她的外祖家,连下人都能对她指手画脚。
      狐假虎威,借刀杀人,还是其他什么都无所谓,方静宁已经很烦了,不想随便什么人都来方家指指点点。
      方静宁也不问别人,就问许活,许活才是要和她成婚相伴一生的人,他的态度比旁人重要。
      而严嬷嬷见她拗的厉害,害怕真的出什么差池,赶紧告辞回国公府去禀报老国公夫人。
      李嬷嬷也慌极了,是她与严嬷嬷说话才这样的。
      ·
      傍晚,许活回侯府,便听到下人的禀报。
      “方娘子派人来问的?”
      许活意外,可想到那时方静宁与她呛声的样子,又觉得是她能做出来的。
      下人回话:“是。”
      许活眼里浮起笑意。
      那日两人一番言语来往,都对对方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她窥见了方静宁的“叛逆”。
      魏琪对方静宁的了解,也并非虚浮之言。
      可世上好女子颇多,多坠入无福之家,许给庸俗无用的男子,最后落了个花败无痕的结局。
      唯有许活,不但能容,还能助她。
      下人传话,不够正式,许活便到书房,亲手磨墨,手书一封信,遣人送去方家。
      方家——
      方静宁因着白日的事,做事时时不时便要走神,心神不定。
      天色越晚,她越是惦记着回话,无法定心。
      高门联姻不是儿戏,不可能说断就断,且以方静宁对许活简单的了解,也相信许活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断了婚事,可她仍然想知道,许活会给她什么样的答复。
      终于,天将黑之际,侯府来人了。
      方静宁立马起身,又坐下来。
      不多时,侯府的下人出现在堂中,恭敬地递上许活的信,便告辞道:“小的担心回去晚了坊门关了,娘子若无其他吩咐,小的便告退了。”
      方静宁赏了他几钱,并无其他言语,便让人走了。
      随后,她打开信封,抽出信来看。
      李嬷嬷站在不远处,神情紧张地盯着她的神情变化。
      昏黄的烛火下,纸背后,只隐约透出几行字,应是一眼便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