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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婚夫失忆后有了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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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洛洛:“哦。”
      她心说:你比小白脸还要小白脸。
      陡然惊醒,抬手捂嘴……不对,捂哪里都不管用了。
      她被他捏住后脖子,往天廊边上摁。
      洛洛老老实实被他摁在了雕花扶栏上,心脏怦怦跳。
      “嗯?”他微眯长眸,凑近,忽然问道,“你脸红什么?”
      洛洛:“……”
      她硬着头皮瞎扯:“太阳,晒的。”
      他哈哈大笑:“你好像个煮熟的螃蟹!”
      洛洛悲愤欲绝。
      *
      站在道场,可以清晰看见那两个人在天廊上“打情骂俏”。
      陈玄一定定盯着那边,目光幽微地闪。
      顾梦拽了他好几下衣袖,他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她委屈愤懑道:“别人都在笑话你了!还看!”
      陈玄一饶有兴致地盯了她片刻。
      “你厌恶洛洛。”他忽地开口,用的不是疑问句。
      猝不及防间,顾梦露出几分狼狈的神色。
      她强笑:“你说什么呢?”
      “为什么?”陈玄一问,“是因为吃醋么?”
      “不是!”顾梦声线立刻绷紧,嗓音显出些尖锐,“我没有!”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方才你看她的眼神,好像要杀了她一样。”
      “怎么可能!你错看我了!”顾梦恼怒跺脚,“我只是见不得她这样的行为罢了!一个女子,丝毫也不懂得自尊自爱,定要死缠烂打——我就永远不会像她这样,当初说走便走,从不曾想过赖着谁!”
      她的愤怒和鄙夷真情实感,陈玄一轻啊一声,露出点啼笑皆非的神色。
      顾梦越说越气:“她勾三搭四,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好让你嫉妒,你难道连这点伎俩也看不明白吗?”
      陈玄一张了张口,失笑:“原来如此。”
      所以面对月染尘那种人,顾梦含嗔带怨,眉来眼去,敢情是想证明魅力让自己嫉妒。
      他低低笑出声。
      一个人啊,以己度人,殊不知正是把自己暴露得一干二净。
      陈玄一对顾梦鄙夷之余,心下倒是不自觉地舒了一口长气——他与她,绝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
      当初只是被幻梦迷了心窍,才会做出同样愚蠢的举动。
      杀掉洛洛,心魔自消。
      *
      洛洛用青云令刷开了一间位于“枝头”的院子。
      黄墙青瓦,流云在庭院上方来来去去,一推门便看见好大一株赤霞花树,映得整个院子红彤彤。
      她回头:“哎——”
      那人已单手撑着院墙翻了进去,砰一下落在庭院正中。
      洛洛:“……”
      熟练的姿势害她眼角一跳。
      她盯着他大步走向主屋的背影,一时不察,脑海里飞速浮过一个念头。
      “有没有机会捅他腰子弄点魂血……”
      他动作一顿,踏过门槛的左脚收了回来,转过身,立在院阶上方,难以置信地瞪她:“怎么,又活腻了?”
      不是,他不给她当替身,她居然想要废了他?
      年轻轻轻,疯成这样,不知死活!
      洛洛:“……”
      她生无可恋,关上门,从他身边路过,一脸装死。
      他下意识往后闪了闪,离疯子远点。
      洛洛:“……”
      “明日初赛,我要睡了!”她无心观察环境,游进里间,噌噌爬上床,脸朝着墙,自闭成一朵蘑菇。
      留他独自坐在窗榻,怀疑人生。
      是本神提不动刀了吗?
      *
      夜半时分。
      他再一次听到了熟悉的动静。
      回过头,果然看见洛洛爬下床榻,赤着脚,闭着眼,向他凑过来,在他周围游荡。
      嘴角抽了抽,他抱住胳膊,看女鬼夜游。
      洛洛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白天控制着自己不敢胡思乱想,入了夜,那些深藏的思绪排山倒海一般涌出来,将她卷进一场繁花梦。
      月老树整株都是红色,赤色的弯曲树干,浅绯的叶片,晚霞般的花朵一团一团坠在枝头。
      树下懒懒倚着一个人。
      他生着一张自己都嫌弃小白脸的小白脸,好看得咄咄逼人。
      洛洛没敢上前抱他。
      就算知道是做梦,她也只敢抱死的李照夜。
      疑似活的……她不敢。
      她在他附近打转转,假装认真想剑招,并着剑指比划过来比划过去,时不时偷偷用余光看他一下。
      他忽然开口:“你在干什么?”
      洛洛吓了小小一跳。
      她转身看他,树影下,他被洒了满身红光,就像那天结契,两个人站在月老树下一样。
      梦中情绪不受控制,又是悲,又是喜。
      她很小心地问:“你是李照夜,是吗?”
      他的表情仿佛
      见了鬼。
      这大半夜的,还记得兢兢业业找替身。
      他心下冷笑,正在犹豫是把她踹到院子里,还是踹出院子外,视线落到她脸上,忽一怔。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染上了院中赤霞花的颜色。
      她的脸却苍白。
      她的身躯微微颤抖,好像一只易碎的蜗牛。
      一不小心就要缩回去,再不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