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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门养女只想学习[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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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节
      苏家那边传来推开门的声音,应该是苏老爷子要回来了。
      “我先回去了。”
      柏泠抬脚想走,被一股力气扯住。
      小边牧咬住了她的短靴,已经磨牙很久。
      两人刚刚一直看着对方说话,竟然都没有发现。
      “阿柴!”
      淩白走上前一步,蹲下身,一手扶住柏泠的短靴,一手拉开小边牧。
      短靴上留下了两个明显的牙印。
      淩白拍了一下小边牧的头,和柏泠道歉。
      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她飞快地跑了回去。
      开院子门进去,恰好撞见苏老爷子和送行的苏父。
      苏父和她打招呼:“刚刚还说你去哪了呢!”
      “出去走了走。”
      “也好,别总闷在画室里啊。”
      柏泠应承下来,重新往花房去。
      背后的苏老爷子眯着眼睛往她走的方向看了会。
      然后才拄着拐杖慢悠悠地晃去了隔壁别墅。
      隔壁别墅里,淩白正牵着小边牧,在院子里教育。
      见苏老爷子走进来,他问了声好。
      苏老爷子没往屋子里去,反而走到他面前。
      “见过我那孙女了?”
      淩白正摸着小边牧后颈的手一顿。
      “现在开着的腊梅,附近也就你这园子里一株,她那帽檐边挂着好几瓣哪。”
      “鞋上牙印是不是也是这不听话的小东西咬的?”
      被看得这么清楚,淩白也没什么好否认的,直接承认刚刚碰见过。
      之前在游乐园已经见过苏家一大家子,没想告诉苏老爷子就是因为他太精明,怕出点什么掌控之外的事情来。
      “所以你是看上我那小孙女了?”
      苏老爷子施施然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端上长辈的架子盘问。
      见淩白要开口,他哎了一声,打断:“别否认啊 ,你昨晚那一通明里暗里的打听,当我老头子年纪大了听不出来?”
      “嘿,淩老头早就告诉我了!”
      淩白原本还镇定的表情裂了个小缝。
      外公这就说了?
      “我原来还以为八字没一撇的事儿,现在看来好像情况不大一样。”苏老爷子仔细观察着淩白面上的神色,慢慢说,“你也知道,柏泠在我们家的身份比较特殊。”
      “虽然是养女,但也是我苏家恩人的后辈,我们苏家是远比不上淩家,但这点良心还是有的。”
      “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现在这个情况,让柏泠嫁过来就等同于是卖女儿。”
      “我们做不来付家那种龌龊事儿。”
      苏老爷子一句句说完,淩白也一句句认真听着。
      听到最后两句,他眼底从见到柏泠后就一直带着的笑意淡了点,但也没完全消失。
      这些他都明白。
      所以之前在匹配结果出来前,甚至连对她试探的回应都不敢。
      “最近的检查结果很好。”淩白松开小边牧,端坐。
      “稳定期延长到了五至七年,五年,应该足够寻找匹配的心源。”
      “那如果找不到呢?”苏老爷子表情严肃,“柏泠已经二十虚岁了,最好的年纪就该一直等着你?”
      淩白垂着的眼眸抬了起来,对上苏老爷子试探的目光。
      眼神平静,没有一丝犹疑和胆怯。
      即便是七十年来见过无数青年俊杰的苏老爷子,也不得不承认。
      如果忽视身体状况,眼前刚刚迈入青年阶段的淩白,不论是在长相,品性,还是能力上都是没得挑的。
      和他白得的那个优秀孙女,算得上是一对璧人。
      “我不会让她等我。”淩白忍着心里那点作祟的疼痛,一字一句认真答着,“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包括...和其他人在一起。”
      “但如果她愿意,我也不会劝她放手。”
      “就算你活不过三十?”苏老爷子皱眉。
      “只要她愿意。”淩白重复。
      苏老爷子撑着拐杖站起身,呵斥:“胡闹!”
      见淩白还是一副坚定的神色,他一股气憋着,又不能像自己孩子一样教育,只好气汹汹地走回屋。
      一场对话不欢而散。
      淩白坐在原地,眉目敛起,心里冒出一点对自己的唾弃来。
      发病时的痛苦没能让他彻底放下,却因为病情的一点好转变得贪心。
      有那么一片重若千钧的鹅毛飘落心上。
      他就再也不能淡泊余生,看轻万物。
      ......
      苏家别墅的花房里,柏泠用了一个上午把杏湖湖景图完成。
      收到陈列室后,她又从角落里拿出了那幅只有线稿的半成品。
      画上的少年眉眼柔和,眼底的那片赤诚隔着画纸也能望进人心里去。
      犹豫了半晌,柏泠把画提进了花房。
      不能半途而废。
      一张画而已,画完就行。
      刚转身出陈列室,她差点又和苏晓撞上。
      苏晓见她提着画,伸手就想接过去。
      柏泠把画往身后一藏:“干什么?”
      “啊,”苏晓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刚刚听皎皎说你那个新画画完了,我想看看,之前的不也都给我看了吗?”
      “那幅在里面,左边第三个就是。”柏泠指给他,“只能看不许碰。”
      “嗯嗯知道,”苏晓点头应着,眼睛还盯着她手上那幅,“那个不能看吗?”
      “没画完。”
      “那画完了...”
      “画完也不行。”
      柏泠提着遮着画布的画,推开苏晓走出去。
      苏晓在后边一脑门的问号,左边的头发都快被他挠秃了。
      他是哪又惹到这位小姑奶奶了?
      都要放画展的,全世界的人都能看,怎么就他不行?
      一边欣赏那幅湖景图,他一边心里还在抓心挠肺地痒,越是不给看越是好奇。
      看完湖景图,他又跑下楼在花房前面等柏泠。
      苏皎皎拿着画纸准备悄咪咪地进花房做练习,看见苏晓像只大狗一样蹲在花房门口,没大没小地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苏晓被踹得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啃泥。
      “苏、皎、皎!”
      苏皎皎一点不怕他:“你不弹你的琴,作你的曲,在这干嘛呢?”
      苏晓的火气啪叽降了一半。
      不弹琴是因为琴房的隔音墙还在改造,自从从家里人那边知道柏泠作画的习惯之后,怕影响到柏泠,他都是和她作画的时间错开。
      至于作曲...
      苏晓剩下的火气也降没了。
      磨了一年半的曲子,都已经快完成。
      结果因为是以付芷柔为灵感,现在怎么也做不了收尾,膈应死了。
      苏皎皎看苏晓突然萎靡的状态,不是很懂。
      也不管他,抱着画纸进花房。
      这坐门口一等,就是一个小时,才等到柏泠中间休息的时候。
      “你又干什么?”柏泠疑惑。
      “那个画,让我看一眼吧,就一眼!”苏晓举着一根手指头,保证。
      柏泠撇开他:“不可能。”
      苏晓又追在她后面:“我拿我作的曲子和你换!”
      柏泠嫌弃:“就你给付芷柔作的那个曲子?白送我都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