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凤鸣朝

  • 阅读设置
    第312章
      她最后的底线,是不能叫出声。
      “女郎,哭出来。”
      她闷喘的样子让胤奚受不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心底种了劣根,想让那张冷潋清傲的脸上沾满情玉。
      是沾满。
      他匍匐在最高洁的人身上,一下下让她发出最迷乱的声音。她禁锢着他,那软弱的禁地也无可后退地任由他逞凶。这种反差让胤奚的身心快活到无法承载。
      银漏滴干,在一声沉喘中,胤奚喷发在红浪被间。
      这就是他口中的办法,留给谢澜安的余韵却久久未歇。
      发丝被汗水沾湿的女子,一身肌肤透出粉玉般的色泽。她听见胤奚连名带姓地叫她,带着原始的野性,在灵魂上烙印。
      她浅吟一声,慵媚地伸出手臂。
      胤奚将她五根手指拢紧,收进掌心 ,按在自己左胸上。
      汗水津津,心跳有力。
      “混账,妖精……”谢澜安身上处处酸疼,双腿动弹不了。不过她也颇觉满意,力气很小地勾勾手指,胤奚立刻将她抱进怀里。
      “对不起。”
      谢澜安轻哼一声,接下来,就该到胤鸾君拿手的得便宜卖乖,甜言蜜语的时间了。
      她却不知,她此刻玉体痕浓,露凝睫梢的靡艳之态,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才释放过的胤奚手臂青筋暴起,眼神又暗了下去。
      他说:“对不起,陛下,我还想要。”
      谢澜安昏昏沉沉的,怔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胤奚说什么。
      “……敢。”
      她自以为凶狠地瞪眼,其实只是娇矜地朝他睇了个眼波。
      胤奚眼神深邃,覆身咬上她的唇。就在谢澜安以为他贪吃不足时,胤奚却抱起她去了浴室。
      他眸底万种风月,皆是臣服:“我怎么敢。”
      “方才有没有弄疼?”
      谢澜安弯弯唇,不搭理他了,惬意地靠在胤奚怀里闭上眼。
      胤奚望着谢澜安昏昏欲睡的模样,笑了笑。接下来浸入汤池,清洗身体,全由他代劳。
      虽然他方才极小心,但还是怕有意外,轻轻用手指帮谢澜安清理。
      指尖深入的时候,谢澜安动眉呻了一声。
      胤奚注视她潮红的绯颜,舔了下唇,谨记是头一回,没做多余的举动。洗完后,他细心地将澜安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为她绞干发丝,抱回帐中。
      “陛下,我的身子给了你。”男人的声音比夜色温柔,“他日,便不能再召别人侍寝了。”
      陛下脸色红润地睡着了。
      “陛下,应我。”
      睡梦中嫌耳边聒噪的谢澜安,皱着鼻梁往干爽温热的怀抱里拱了拱。
      胤奚嘴角轻扬。
      她不回答,他就当她答应了。
      第143章
      沉香燃尽, 红日初升,安静的莲枝织金帐幔中混合着浅淡的香腻与一点特殊的气味。
      谢澜安饱睡了一觉,睁开眼, 看见一张在眼前放大的俊脸。
      胤奚与她共枕在一只茜纱软枕上, 上身光着, 墨发披散, 正用手指绕着她一缕发鬓把玩。
      谢澜安醒了, 胤奚眼中笑意也跟着苏醒, 翻个身抱住她。
      “早安,陛下。”
      暖烘烘的胸膛贴着谢澜安,胤奚目光缱绻,不由分说挤了进去。
      谢澜安乌朦的眸子睁大,不设防地溢出一声。
      昨夜种种记忆复苏,全身的酸软感觉也找了上来,相连的哪一处,又热又满。
      她雪中透粉的双颊宛若开在春三月的新桃,妍丽清媚, 无意识张开唇,蹙了下眉。
      毕竟才磨合一次, 还不能完全适应, 然而又很顺滑。
      胤奚记得昨晚明明帮她擦干了。
      他笑容甜蜜, 顶了一下:“陛下是不是梦见我了?”
      这一年习惯了孤枕独眠的谢澜安摸上俊俏郎君的脸, 轻轻掐了一指头, 看见他脸上清晰浮现的月牙印儿,笑出一点气音。
      这当然不是梦,梦里的小郎君哪敢如此放肆。
      她慵懒地扭了下,注意到胤奚发红的眼睑, 浮出一个念头:“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沙靡的声音,像蒸软的糕点上撒下一把粒粒分明的糖霜,纵容吃的人下口。
      胤奚眼底欲色深浓,搂着谢澜安抵腰顶撞,“不舍得睡。”
      昨夜抱她回到榻上后,她熟睡,他便在旁看着她睡。如果可以,胤奚连眨眼的时间都不想浪费。
      谢含灵是他真实的梦乡,她的每一次呼吸,脸上每一根绒毛,每一寸肌肤,都让他百看不厌。
      仙人玉女,琼蕊朝霞。
      她的眉眼是他看不尽的山河。
      而他情愿变成一只灵龟,白天驮着她,夜里驮着她,晴天驮着她,雨日驮着她,花前驮着她,月下还要驮着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一辈子都不分离。
      “……还疼么,我轻轻的……”
      开了荤的男人一脸诚恳,动作却和保证截然相反。
      他的身体早就醒了,等她醒来的过程,又是甜蜜又是忍得辛苦。
      胤奚不想承认自己的劣性,但他一看见谢澜安雪肤玉体,尽态极妍,便忍不住想让她开放得更蘼艳。
      谢澜安陷入一片翻覆的云涛浪涌,听见浪拍岩岸的声音,热着脸绷紧足背。
      “这会儿,陛下的清誉就、”女子揉皱锦被,偏要撑起威严,半敛潋滟的春眸,“就不要紧了?”
      “陛下心怀家国,不以世俗嫁娶为念,衰奴却早将身心付与吾君。名分是小,欢情事大。”
      昨夜对女郎来说,也许只是重逢乍欢,兴至情随。
      但对胤奚而言,昨夜,是他的新婚夜啊。
      他看着殿中的红烛一点点燃尽,心也被无法形容的欢喜一点点填满。
      “陛下,陛下。”胤奚颈子两侧青筋叠起,拉过谢澜安潮湿的手扣上去,很享受上下都被她紧紧禁锢的感觉。
      “不舒服了,就掐紧我。”
      谢澜安觉得床帐在眼前晃得厉害,腰酸腿软,香汗淋漓,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甩飞也不知情。
      他骗人,明明越是紧,越是停不下来。
      ……
      高升的旭日将琉璃殿瓦映出闪烁缤纷的彩光,贺宝姿在西殿外的阶台上走来走去,频频望向紧阖的殿门。
      陛下卯时即起,今日又为这胤郎破例了。
      这件事,在金陵的时候贺宝姿已经见怪不怪了。
      今日没有十万火急的军情,例行的公事陛下昨天也提前吩咐过了。只不过已经这个时辰,两位举足轻重的人物都不露面,外头人岂不就猜到陛下召寝了?
      皇宫历来设有彤史一职,就是为记录天子起居,提醒陛下节制而存在的。殿里头那些陛下一手栽培起来的女卫,只知护驾,不敢置喙陛下私事,指望她们是不中用了。但陛下的龙体紧要,况且陛下而今征战在外,朝夕瞬变,倘若此时有孕,也有诸多不便。
      终究得有人去当这个煞风景的角色。
      贺宝姿想定,舍我其谁地捏拳给自己打了打气。她走近殿门,小心地提高些音量道:“陛下可起身了?”
      隔了会儿,铁妞儿推开雕花殿门的一条缝出来,脸孔被朝阳映得通红,声音压得很低:“陛下应是醒了,还在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