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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音史同人] 贝多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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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蜂蜜花被人采摘下来,也许是未来,是连本我都未察觉的期待。
      男孩只记得母亲总是会在头天夜里,把蜂蜜花的根茎泡在父亲次日的白葡萄酒里。
      他曾好奇地问母亲: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母亲的笑容里有着缱绻的深情,她抱紧瓶子告诉他:这是殷切期盼最温柔的表达。
      “那我们约好了哦,伊秋。”
      虽然缺少酒水,但贝多芬依旧把那束蜜蜂花塞到了伊秋手里。
      “好呀,路易斯。”
      伊秋抱着那一小束葱郁的草本植物,低头细嗅着它叶片间清新的淡香。
      懵懂的男孩无在意间交付了他来自未来的心意。
      缺乏风俗常识的少女爽朗地回应着未知的深情。
      ——希望我们的爱情永不褪色。
      ——我对你忠贞不渝。
      那是只有母亲才知道的,蜜蜂花的意义。
      -
      叮——
      cg掉落:
      【ne:你和我的名字】
      【he:花未知晓的隐秘心意】
      作者有话说:
      在被编编毙掉n个书名之后,直接用原来书名的直译做书名——终于结束了每天想书名的苦逼日子,大家后面的建议我会在笔记上记下来,攒上一打后再去找编编淘金。
      非常感谢大家的出谋划策啊,这里某夏给你们鞠躬啦。
      稿件这两天就定时发送啦,游戏赞助名单可能来不及实时更新,后面会一起感谢的。
      五一开始了,大家度假开心呀~
      第19章 op.19
      ·16·剧本……好像拿反了?
      天上的云走的很慢,风也收住性子,草叶只隐约低垂摇晃着,幅度小到宛如一场错觉。
      恬淡将整个世界涂满,宁和沁透进每一次呼吸。
      鼻翼间被蓝青色的清凉感环绕。
      伊秋第一次发现,原来小小的蜜蜂花,也能如此迷人——其实它也算不上花,整个植株和庭院里疯长的薄荷草并无二别。但现在,她觉得这个名字十分恰当。
      它的确是蜜蜂的偏爱,是薄淡的花蜜,是清新的甜。
      不再放任自己坠入自我的世界后,伊秋收起花束。
      日头已渐高,她慢慢想男孩靠近,准备收拾好篮子,和他一起回到休憩地——午餐要开始了。
      说来也很有意思,洛瓦梯尼前一刻被塞西莉送了一大捧花,而伊秋在上一秒被小贝多芬送了一小束草……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不,是“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
      脑中灵光一闪的少女瞬间顿悟:亏她刚刚还很高兴来着,这一对比,差别大到几乎在恋爱游戏里分分钟打出be好么——难道贝多芬钢铁直男的属性从小就生根发芽了?好歹是古典音乐和浪漫音乐承上启下的巨巨啊,他的浪漫感是零吧?零!
      手里的蜜蜂花瞬间就不香了呢。
      伊秋撇撇嘴,意兴阑珊地清点着篮子里的物品。风一起,旁边散落的雏菊花瓣就顺势扬起,落到她指尖。
      这些洁白的花瓣怎么看都不像是自然地凋落的。她有些好奇,停下手里的活,仔细观察一阵后得出结论:它们是被人一瓣一瓣生生扯下来的。
      “话说,路易斯,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雏菊花瓣——看看这,只剩一根光秃秃的花心了唉。”
      伊秋竖起并不存在的猫猫耳朵,手里拿着根花杆,它上面只剩一小团可怜巴巴的明黄色。她贼嘻嘻地笑着,挑衅似的把花杆举得老高。
      “……”
      眼前摇晃的小光杆伤害性无,侮辱性极大。贝多芬像是被当众揭穿掩藏已久的秘密,黑色的小卷毛都要炸直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曾蹲在这,一瓣一瓣扯雏菊,念叨类似‘喜欢我’‘不喜欢我’之类的咒语问心吧?我的天呐,这是何等的少女心啊——亲爱的路易斯,你说是不是?”
      伊秋猫猫疯狂试探着小狮子的暴怒的边界线。她英勇地凑到他身边,左边支楞一下,右边之类一下,乐此不疲,将搞事进行到底。
      “噢,快看,那是什么——是糖果,挂在树上的橘子糖。为什么要挂那么高呢?因为要把它变成圣诞树好许愿啊;为什么要许愿呢?因为少女的祈祷呀;为什么糖果挂那么高呢?大概是第一次跳起来抓到了高枝,挂好糖果后后来怎么跳都够不着了吧?”
      男孩像只吹足气的河豚,哪怕在多一根针,他就能当场表演一次爆炸。
      “尊敬的贝多芬先生,需要您谦卑的仆人伊秋帮您取下来吗?”
      很好,那一根针就此出手。
      “滚啊——”
      无法在压抑克制,愤怒的狮吼在静谧的丛林里久久回荡。
      谁能想到上一帧以此处丛林做背景的画面,温情甜美得可以掐出蜜来。
      现在?旖旎的泡泡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完美?不知该称赞谁。
      ……
      伊秋急步走了好一会,才追上被她气跑的小贝多芬。
      她还是把那颗糖从树上取了下来。毕竟有橘子糖在的话,他应该挺好哄的。但看着前方的男孩,每一步都像是能引发地震的哥斯拉步伐,少女对这个结论持怀疑态度。
      她就这样静静跟在他后面。
      有些苦恼,却又一点都不困扰。
      “看这是什么?一棵树。这?还是一棵树。”
      “看那是什么?一只鸟。那?还是一只鸟。”
      “……”
      伊秋一个人开始单口相声。
      内容极度空洞无聊,是不用上场就能被差评的雪花淹没的演出。
      “你好吵,伊秋!”
      不知听了多久念经般的语言节目,贝多芬转身训斥伊秋,脸上的神情已经趋于平静,不似先前那么火大了。
      感觉自己要被惯坏了。
      伊秋心里感叹着,再这样下去她欺负起小狮子来会越来越没底线的。
      “我就这样盯着你。伊秋,你要再说刚才那样的话,我就跟你……今天一天都不和你说话了!”
      贝多芬抿着唇,严肃地发出最后通牒,禁止她在做无聊的事。
      男孩子就这样倒着走路,视点从未离开过她。
      少女突然安静乖巧起来,只偶尔提示他路况。
      “小心脚下,路易斯——”
      伊秋的提醒还是迟了。
      光滑的石头加上新鲜的苔藓,对一个倒走的孩子来说,无疑是摔跤利器。
      脚下传来的是失去摩擦力的触感,重心倾斜不稳,他瞪大眼睛向后仰去。
      天空和森林交换位置。绿色迅速下撤,视网膜上只有天穹的蓝独占。风声消失了,一切仿佛在静止中,突然又极速地流逝——是失重和坠落。
      话音刚落,她就冲了出去。
      竹篮毫秒间切换至左手,右手直伸向前,够到他的背时支力一带,刚好把他稳在臂弯里。
      确认贝多芬安全站好后,伊秋终于松了口气。
      男孩似乎还未回过神来,眼神有些木愣。
      “呀,请问这只小狮子,你是脚底打滑了吗?”
      女声的调侃伴着呵气吹拂到他耳边,明明没有不怀好意,却引得他全身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