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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为何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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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那手岿然不动,耳边传来郎君极为不悦的冷声:“别看。”
      贺之盈转头,疑惑道:“为什么?”
      她压根还没见着人,就被容惟挡住了视线,此刻容惟越不让她看,她越好奇。
      他凑近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廓,诱哄着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声道:“舞剑,你若想看,我今夜回去舞给你看。”
      贺之盈脸一红,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
      其实她只不过是好奇罢了,谁喜欢看男人光着膀子舞剑了?
      -
      待到宴席散了回东宫后,贺之盈脑中满是其他郎君女娘们献的才艺,早把舞剑这事抛之脑后。
      将宫人都屏退后,二人又纠缠着往拔步床走去。
      容惟松开女娘的红唇,利落地把衣袍解了丢在一旁。
      贺之盈见状有些惊讶,他今夜怎的如此急躁。
      紧接着,腕间一紧。
      容惟扯着她的腕子就要将她拉起来往外走。
      贺之盈一惊,挣扎道:“做什么?”
      容惟手下丝毫未松,带着她往外头走,“去外边。”
      这三个字如一道雷劈在女娘脑中。
      他……他们从来没尝试过在外头做这种事!
      可他又甚是坚决,她只得试探着反抗道:“这……在外头不太好吧?”
      不过每日他都是将那些宫人打发得离院子远远的,院子里倒也没人,只是她着实不太能接受这一“突破”。
      容惟头也不回道:“这种事不在外头怎么施展?”
      施……施展?
      他今夜还要怎么施展,她明日还能下榻吗?!
      贺之盈害怕极了,挣扎也变得激烈起来,“我不去!”
      容惟扯着她不放,坚定道:“你必须去!”
      男女之间力量相差悬殊,她拗不过,就这般被强行扯着腕子带到了院里。
      贺之盈心跳飞快,又是羞又带着几分期待。
      只见扯着她走在前头那人放开了她的手,往前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剑。
      然后……行云流水地在空中挽了个剑花?
      一边还志骄意满地观察着她的反应,“你不是想看舞剑吗?今夜我让你看个够,好不好?”
      说着又强调道:“不许看别人的!”
      平日里他早起练剑时,她都在睡着,今日可算是有机会了。
      贺之盈:……
      第71章 前世if线(1)
      丝竹之声遥遥送入烛火幽暗的卧房之中,房中的暧昧气息比之方才微微消散。
      床前散下的帷幔遮住了床内的一片旖旎风光,但床前散落的凌乱衣物可见方才的激烈情形。
      躺在外侧的郎君眉间紧皱,缓缓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是青色的帐顶。
      神识渐渐回笼,他似是在去赴宴的路上,发现自己身体竟然泛起了酸软无力。
      在宫中浸淫多年,见识过宫中各式各样手段的太子殿下当下便立即意识到了不对,猜测是中了什么迷药,忙令长风去寻解药。
      附近只有一处空殿,他中了药,不知对方目的,此时不便再去赴宴,只好先去那儿等着长风。
      然后……
      他只记得,一进殿看到卧榻上的人似乎就失了控,情.欲在体内乱窜,无法压制。
      后头的事就记不清了。
      他扶了扶额坐起身,锦背顺着胸膛滑落向下,手臂上的梅花状红点将他的眼刺痛了一瞬。
      他立即意识到自己是中了什么药,慌忙看向身边的人。
      只见面容姣好的女娘浑身不着一物,锦背将风光尽数遮住,但露出的脖颈上零星散着几个暧昧的红痕。
      她在意识昏沉中秀眉紧皱,似是还未从风浪中缓过一样,如花瓣般的嘴唇红肿水润,带着被蹂.躏后的痕迹。
      容惟呼吸窒了一瞬,刚发泄过的情.欲又有要被点燃的趋势。
      他竟被容恂摆了这么一道,他早该想到,容恂好端端地去请皇帝为他和贺之盈赐婚,本就不只是为了和他抢人,而是为了在今天狠狠摆他一道,让他负上玷污亲弟未婚妻的污名——虽然他本就打算将人抢过来。
      此时门外忽地传来长风焦急的声音:“殿下,殿下!”
      容惟看了眼身旁沉睡的女娘,草草将衣物穿上,开了门。
      长风见到他这般模样,便知发生了什么,震惊得说不出话,但事情既已发生,此刻只得寻求补救之法,他忙道:“殿下,三殿下怂恿着陛下娘娘带着人往这来了,您快离开吧。”
      容惟剑眉紧蹙,“孤更衣完便走,你在外头守着。”
      长风犹豫道:“那里头那位可需要属下解决?”
      “先解决皇帝的事,你去通知长云过来看着。”
      容惟刚想转身,脑中莫名冒出不好的预感。
      容恂此回设计他不成,必然不可能留贺之盈一条命,他走了之后,若是容恂的人设计将长云引开……
      又或是,长云还未到,容恂的人就到了……
      长风见殿下转了个身又转了回来,忙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容惟皱皱眉,“罢了,不用通知长云了,你想法子把人带到郊外的私宅上。还有,想办法让容恂那头以为孤已将人解决了。”
      长风愣住了。
      里头那位究竟是哪家娘子,依殿下的行事风格,难道不是应该让人立刻把那位娘子杀了灭口吗?
      但殿下这分明是要将人保下来,还要养在郊外的私宅里……
      长风还未回话,容惟已利落地将门阖上。
      房内又暗了下来。
      容惟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迅速地穿好,又将女娘的衣物捡起。
      看着手中繁复的衣裙,他皱了皱眉,看向了仍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人。
      看样子她应该也是被容恂下了药,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
      情况紧急,他只得亲自上手摸索着给她套上衣裙。
      活了十九年,今夜才头一遭接触女娘的郎君如何会为女娘穿衣?
      他心下着急,面对着这复杂的系带,索性直接打了个死结,确定不会露出里头的春光后,又用锦被将人裹好。
      房门打开,长风正焦急得在门外转圈,见他出来,忙迎了上来。
      “殿下,您快过去吧,再不走陛下娘娘就要到这儿了。”
      容惟点了点头,不放心地嘱咐道:“你赶紧将人带走,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
      长风见自家殿下神色郑重,也正色道:“请殿下放心。”
      -
      夜幕仍低垂着,贺之盈感觉头痛欲裂,迷茫地睁开眼。
      湖水色鲛绡软帐闯入她尚有几分模糊的视线中,令她怔了片刻。
      这不是姑母为她准备的床帐!
      贺之盈连忙坐起身来,只见床幔紧闭,一丝光线都难以刺入。
      她环视了一下周遭环境,腿间传来的黏腻感,以及身上的酸胀令她心头扬起不好的预感。
      记忆这才如潮水般涌来,只记得她似乎是食了未婚夫容恂派人送来的糕点,那时身旁的女娘们还夸赞容恂为人体贴……
      后来她便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以为是饮了果子酒的缘故,便想着出去醒醒酒。
      似乎才刚转过一个回廊,眼前便是一黑。
      随后便只有零碎的记忆……
      忆起那人身上的明黄服制,她瞬间慌了神,她竟然被容恂暗算了!一向温文尔雅的未婚夫竟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利用她来陷害太子!
      只是……她现在又在哪里?!
      她慌忙地掀开帷幔——
      看外头天色,已是下半夜了。
      屋内燃着的明亮烛火映入她眸中,烛火旁那个面容俊秀,一身玄衣的郎君也一同闯入她眼里。
      那人剑眉星目,眸若寒潭,正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她掀开帷幔的响动,那人忙抬眸望来,与她四目相对。
      她怔愣了一瞬,正要塞入绣鞋中的双脚也顿住了。
      “你……你是?”
      那人面色露出了一丝不知所措,似是不只该如何回答她,顿了几息后方张唇欲答。
      但贺之盈已从他的反应中猜到了几分,压着心中的惊涛骇浪试探地问道:“太子殿下?!”
      那人面色微变,显然是被她猜中了。
      房中寂静了一瞬。
      容惟缓慢合上唇,一声淡淡的“嗯”自唇间挤出。
      贺之盈瞬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心跳不自觉快了几分,心中数道惊雷滚滚而过,但此刻面对着他,又带有几分尴尬。
      她不自在地垂下眸子,忽地看到了胸前裙裳打成死结的系带。
      她愣了愣,“这……是你帮我……”
      素来冷情的太子殿下如白玉般的耳垂上染上几丝绯色,他轻咳一声,简明扼要道:“情势紧急。”
      女娘的乌发带着几分凌乱,露出来的脖颈上星星点点的红痕无不昭示着方才他们做了情人间最亲密的事。
      容惟脚底又泛起燥热,虽然在她仍昏迷时,他已经将之后的事都盘算好了,也预想了说辞,但此刻却是生平头一次这般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