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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门小爸也想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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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紧接着国歌奏响,升旗手迈着刚正坚毅的步伐走向旗帜。德音的升旗是班级轮流制,每班当天选出两个升旗手,进行当天的升旗收旗。
      今天正好排到6班,又正好选中路秋焰。
      路秋焰难得穿得板正,横平竖直地升旗倒是没有出什么差错,五星红旗迎着灿烂的朝阳,在风中飘扬。
      此刻的神圣,让所有学生都庄重了脸色。
      等到路秋焰下台的时候,忽然有个女生喊道:“路秋焰,我喜欢你!”
      路秋焰脚下一磕绊,差点当场摔倒。众人笑成一团。胡主任拿着话筒用公鸭嗓叫:“不许笑!那位女同学,不要干扰升旗!”
      那女生十足的大小姐气势:“已经升旗了,我告个白不行?”
      “不行!”
      “反正我已经说了,路秋焰,给个准话!”
      全校的视线唰地投到升旗台下一脸桀骜的少年身上,哗然作响。
      胡主任的训斥在这群少爷小姐面前不顶半点用,还是李校长拿过话筒说了句“安静”,这才稀稀落落地安静下来。
      李校长说:“私事不要拿到这里说,严肃点。”
      田阮悄摸往后瞅了虞商一眼,果然脸臭得很。
      路秋焰视线瞟过1班的方向,最后落在那表白的女生身上,说:“你喜不喜欢关我屁事,我不喜欢。”
      女生气红了脸:“路秋焰,你给我等着!”
      “我不打女生,不等。”路秋焰这就归了自己班级队伍,站在最后面,一副厌世的样子。
      原书的主角受,就是这么拽。
      田阮竖起大拇指,遥遥地朝路秋焰点了一个赞。
      路秋焰正好看到,“……”
      而虞商的脸色也好多了。
      下午有美术课,美术室济济一堂,每个人面前竖着一块带着抽屉的实木画板,抽屉里水粉水彩马克笔齐全。
      田阮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忽然看到路秋焰也在,上课铃在此时响起来。
      美术助理抱来一叠画纸,分发下去说:“于老师请了产假,大约下学期才能来,今天请了另一位老师代课,大家记得欢迎。”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答应着,猜测是哪位画家。
      田阮摆弄五颜六色的颜料,对这美术老师一点也不期待。
      一道修长的身影跨进美术室,白西装白裤子,香槟色的半长头发扎在脑后,细长的狐狸眼迎着窗外的天光微微眯起,一双眸子波光潋滟的。
      学生们看呆了,乍一看以为是美女,再看却是个男人……
      男人站定,面朝朝气蓬勃的少年们,“大家好,我叫贺兰斯,是你们这学期的美术代课老师。”
      说罢扫视一圈,瞥到田阮,抛了个媚眼。
      田阮:“……”有毛病?
      贺兰斯之名,在苏市如雷贯耳。根据原书描述,贺兰斯此人虽然长得清秀如美女,但从小学开始就是小霸王,打起架来比谁都狠。
      传说上大学时女友劈了腿,贺兰斯将女友劈腿对象的双腿亲手打断,就让女友在一边看着。后来女友自然成了前女友,远走他乡。
      还有传说贺兰斯家里公司被人算计亏了上千万,他就给人多次制造车祸,弄成终身残疾。
      这都不是最可怕的,要说最让人闻风丧胆的,莫过于有一年贺兰斯去参加晚会,因为面若好女惨遭调戏,贺兰斯当时没说什么,转身出去就把酒店炸了,一整个宴会厅的人非死即伤。
      当然,也有人说爆炸只是个意外,贺兰斯命好,侥幸逃过。
      不说哪个是事实,反正惹上贺兰斯就没有好下场。
      原书主角攻受都在贺兰斯手里吃了不少亏。
      最大的一个亏,就是贺兰斯当上德音的代课老师后,公然违反纪律和师德,追求自己的学生路秋焰,差点霸王硬上弓。
      现在,这一切还没有发生,田阮觉得还能阻止一下。
      此时的路秋焰,就在美术室最后一排的窗边,孑然独立,对画画提不起半点兴趣。
      贺兰斯也如原书一样,注意到了窗边特立独行的少年,他布置完作业主题,抬脚走了过去。
      在他即将经过时,田阮踢翻洗画笔的水桶,水珠四溅,泼到贺兰斯昂贵的皮鞋上。
      贺兰斯霎时一顿,紧接着脚底一滑——
      “?”田阮的本意是淋湿贺兰斯的鞋子,让他停下,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举动会引发连锁反应。
      美术教室地上常年沾着各种颜料残留,遇水则滑,人踩到就跟溜冰似的。
      贺兰斯在“冰面”上来不及调整姿势,就摔成一个“熟睡的维纳斯”。
      教室瞬间安静。
      路秋焰不明所以看过来。
      田阮懵了须臾,抬眼看到路秋焰,下意识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
      路秋焰:“……”
      这一遭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就结果而言,田阮得罪了贺兰斯,他悄摸用手机给虞惊墨发了个“sos”。
      远在集团办公室的虞惊墨拿起手机,“?”
      第26章
      “老师?”
      边上的学生小心翼翼地喊刚才还光鲜亮丽,现在摔一跤在地上的贺兰斯。
      美术室的地实在算不得干净,即便每天有人打扫,颜料笔灰仍是洗不掉,再踩来踩去,贺兰斯这一身名贵的衣服,沾上算是完了。
      美术助理慌忙要去扶,被贺兰斯抬手阻止,他撑着脑袋低笑一声:“没事,不用担心。”
      其实没人担心他,他这一声笑,渗人得很。一个个安静如鸡。
      贺兰斯优雅地起身,站直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侧过眸子冷冷扫了田阮一眼。
      田阮拿头顶的发旋对他,一张脸蛋比莲花还要清纯白皙。
      贺兰斯气笑:“这位同学,你不向我道歉吗?”
      田阮:“……对不起,我腿太长,不小心踢倒了水桶。”
      话音刚落,边上的女生噗嗤一笑,意识到不对,连忙闭上嘴巴。
      贺兰斯:“腿长就用电锯锯一截下来,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
      众人:“……”贺兰斯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凶残。
      贺兰斯这疯子什么都能做出来,田阮有点怕,但他不后悔,说:“你的腿也挺长的,不如锯下来给我做个示范?”
      贺兰斯眯起眼睛,不知道被戳中什么笑点,忽的哈哈一笑:“逗你玩的,还当真了?”
      他走回讲台,在配备的电脑一通操作,调出这节课绘画主题相干的画家,侃侃介绍起来。
      画家的生平、主要作品,贺兰斯讲得清晰明了,头头是道,作为代课老师,倒是很称职。
      田阮调色盘上分别挤出明黄靛蓝的颜料,将其混成深浅不一的绿,然后……在调色盘上还是好看的,到了画纸就变得乱七八糟。
      田阮看向身边的同学,大多跟他半斤八两。
      有个男生叫道:“老师,这也太难了,我们上节课还在画苹果。”
      贺兰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有理由怀疑他是撒气。
      没人敢抱怨,老老实实在画纸上创作——其实就是涂鸦。
      贺兰斯走到田阮身旁,瞟了一眼:“你在画猪?”
      田阮:“……这是猫。”
      “挺肥的猫,猪鼻子,还是绿色的。”
      田阮怒而将其涂成一只帽子。
      贺兰斯笑一声:“真应该让某人看看,你画了一只绿帽。”
      田阮用一种“要你管”的眼神看他。
      贺兰斯呵呵一笑,当真拍了张照片发给虞惊墨。
      田阮:“!!!”
      于是继收到田阮的“sos”后,虞惊墨又收到了绿帽水粉画。
      贺兰斯:你老婆画的,很有创意/微笑
      虞惊墨:“……”
      田阮愤怒地瞪着贺兰斯。
      而这又不知道戳到贺兰斯哪根神经,笑得花枝乱颤,周围的学生纷纷看过来。他们已经在猜测这位面生的新同学和这位代课老师认识,还有些仇怨。
      本来美术课是让人放松的,但这一节课上完,所有人都蔫了。
      田阮边回教室,边向虞惊墨告状:贺兰斯变成了我的美术老师,那个帽子是意外,我本来想画猫,他说像猪。
      虞惊墨:贺兰斯美术专业,眼光比你高。
      田阮:……哼!
      虞惊墨能够想象电话那头青年气鼓鼓的雪白脸蛋,不由得弯起唇角,打字:你把他怎么了?他不像会乱咬人的。
      田阮老老实实承认:我弄湿了他鞋子,也道歉了。
      虞惊墨:道歉挽不回面子,随他。
      田阮:那我怎么办?/大哭
      虞惊墨忍俊不禁:发一张你的自拍。
      田阮:?
      虽然疑惑,田阮还是站定了,打开前置摄像头,以体艺楼为背景拍了一张自拍发过去。
      照片里的青年脸白得发光,没有任何修饰,眼睛亮亮的,表情懵懂。
      虞惊墨欣赏了会儿,设为手机锁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