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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秘书他不当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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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闻青生朝前走了几步,又回身夺过锐寅手里的威士忌,猛地喝下。
      “你喝我的酒……”锐寅愣住了。
      闻青生把空玻璃杯推到锐寅面前,指尖敲了敲杯沿,冷然道:“今晚你什么都没说,我们也没喝酒。”
      锐寅:“对对对。”
      *
      晚上十点,又过两分钟。
      闻青生没有发来信息,季向松的耐心也耗罄。
      季向松关上计算机,刚站起身就听见房铃响了。
      嘭。
      铃声变成了一记用力的捶门声。
      门一打开,闻青生就冲进来,揪住季向松的衣领,往房里推。
      “你要做什么?”
      季向松被推搡着后退两步,但很快站定,宛如一堵墙挡在闻青生身前。
      他握紧闻青生的手腕,让闻青生不要横冲直撞。
      “针剂给我。”
      闻青生双目充血,去抓季向松的手背,登时拉出几道红印。不知道的,会以为犯了什么瘾。
      “坐好。我去拿。”
      季向松将闻青生拽到沙发边,按着他坐下。
      闻青生脱掉外套,解开衬衫衣领。
      他盯着季向松拎出一个小型的冷藏保温箱,放到他面前。
      季向松按了指纹解锁,箱盖掀开,散出白冷的雾气,里面放着三支诱导素针剂。
      和omega注射用的抑制剂一模一样。
      整体圆柱形的注射器,细针尖和药剂都裹藏在导管内。
      抵住腺体,盖戳似的,从尾端按压下去就能注入。
      但诱导药剂不像抑制剂普及使用,控制不好会出事,只有医院才会给特定病人开诱导素针剂。
      之前在艺术展,宁澈能弄到的诱导药剂,就是轻量口服型。
      医生给闻青生开过一支人工合成的alpha信息素,但他用了不舒服,晶体也没反应,就没再继续。
      季向松看过他的病例,怪不得说他用过这个治疗方法。
      不必等季向松再做说明,闻青生抓起一支诱导剂,偏过头,让出针口对准了腺体的位置。
      冰凉的药剂被注入腺体,寒意从后颈游走到全身,骨头缝挤压出磨人的酸意。
      闻青生想不通。
      他喝了热巧克力。
      他从不妨碍谢呈明谈恋爱。
      谢呈明说他应该休假,他就休假。
      他哪里做错了?
      为什么还要将他调走。
      闻青生拿起了第二支,义无反顾地再次按下。
      因为他不是omega?
      闻青生额头渗出冷汗,手开始颤抖,几乎拿不稳最后一支诱导素。
      季向松冷眼旁观,一言不发,没有制止闻青生自毁般的行为。
      喝酒。迟到。身上还有别的alpha气味。
      闻青生该受点惩罚。
      这三支是提取了季向松信息素的高浓度诱导剂。
      作为三次见面的筹码,稳妥来说,一次只能使用一针。
      闻青生一下子全部注射了。
      “季总,谢谢。我该回去了。”
      闻青生捏着外套站起身,衣领也忘了扣,就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他手臂使不出力了,拉了两次房门,才打开。
      闻青生看见了暗红的地毯,黄白的走廊灯。
      霎那,耳朵里响起尖锐嗡鸣,眼前天旋地转,所有颜色变成了一团混沌。
      像浑浊的酒,像搅乱的草莓奶油蛋糕,像香烟燃尽的星火,像结痂的血块。
      闻青生眨了眨眼,看见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用双手怜惜地捧住了他的脸。
      男人温柔地说:“阿生,怎么了?别害怕,到我这来。”
      忽然,他严厉呵斥:“你为什么又不听话?你再哭,我也不要你了。”
      死了十八年,从没在闻青生梦里出现过的人。
      闻青生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他的模样。
      但当那人从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时候,居然如此清晰。
      闻青生看见了他的亲生父亲。
      男人是beta,长得艳丽漂亮,性格古怪。
      为了一个alpha要死要活,疯疯癫癫,生活过得一塌糊涂。
      “看你的表情,又在瞧不起我了?那你怎么和我一样狼狈了?”
      “我只需要在乎你爹能不能感受到我。但你——”
      男人神经质地嘻嘻笑起来,轻飘飘地说出能勒住闻青生咽喉的诅咒:“阿生,谢呈明很排斥你的信息素吧。”
      闻青生眼前一黑,朝地面栽去。
      季向松及时伸手,将人捞进了怀里。
      闻青生额头抵在季向松的肩膀,意识逐渐模糊,吸了吸鼻子,闷声道:“我会乖乖听话。不要丢下我,呈明。”
      季向松抚摸过闻青生的后脑勺,又用掌心捂住他发凉的腺体。
      最后,季向松轻吻了一下闻青生的耳廓。
      “从现在开始,你该听我的话。”
      第19章
      房门缓缓关闭了。
      季向松搂抱着闻青生,带进屋内,将人平放到沙发上。
      他的目光在闻青生的脸颊上逡巡。
      从覆着薄汗的额头,紧锁的眉,沿过高挺的鼻梁,直到失去血色的嘴唇。
      季向松在思忖。
      他想养一只乖巧听话的宠物很久了。
      先前,他总挑选着如一张白纸的omega,等慢慢养熟了再尝。
      但不凑巧,每位omega都在他准备加上更进一步的桎梏前,或提了分手,或潜意识察觉危险,跑了。
      季向松伸出手,用大拇指摩挲过闻青生的唇。
      柔软的,温热的,安静且不会挣扎的。
      谢呈明有意无意将闻青生训得很好。
      给点甜头,就死心塌地。
      季向松原本绝对不会考虑接手别人教好的宠物。
      实际上,这也可能是一个省时省力的优秀选择。
      只需要解决一个问题,前主人的烙印太深。
      不过,这在季向松看来也不是难事。
      季向松又按了按那紧抿的薄唇,收回手。
      闻青生惊醒了。
      “我睡了多久?”
      闻青生撑着额头,从沙发上坐起。
      季向松:“你晕过去五分钟。诱导素摄入过量,身体在调节。”
      “季总,谢谢。我该回去了。”
      闻青生没完全清醒,像重启卡壳,又说了一遍告别。
      没时间了。
      他应该回去做些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呢?
      闻青生努力回忆,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闻秘书,他给你发消息了吗,你能回去哪里?”
      季向松拿起从闻青生裤袋滑落到沙发上的手机。
      闻青生看见漆黑的屏幕,瞳孔骤然一缩。
      他猛地站起要夺回,抓取的动作却又变成了推开季向松,踉跄着走去浴室。
      闻青生撑着洗手台,弯腰干呕,但什么都没吐出来。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他赶紧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两捧冷水。
      季向松跟了进来。
      “我让你少喝酒了。酒精会加重头晕反胃的副作用。”
      趁闻青生正在缓着气,季向松单手掐住他湿漉漉的脸颊,捏着下颚逼他张嘴,塞进一粒小药片。
      闻青生抓住季向松的手腕,不悦地皱眉。
      “缓解恶心的药。咽了。”
      季向松放开手,又拿过一瓶矿泉水递给闻青生。
      闻青生已经嚼碎药片,咽下了。
      但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有点热。
      闻青生接过矿泉水,拧开盖子,仰起头喝着。
      季向松站在闻青生面前,抬手抹掉顺着闻青生下巴要滑落的水珠,手指又往下拂过滚动的喉结。
      他看见闻青生的唇泛出水润的红,往后摸到闻青生的腺体。
      腺体不再发凉,而是发烫。
      闻青生的体温在升高。
      类似omega的气息开始散发,像未成熟的甜果,透着青涩芳香。
      塑料发出嘎吱一响。
      闻青生捏了一下矿泉水瓶。
      “诱导素起作用了?”
      季向松迈进一步,大腿贴近。
      闻青生拧着瓶盖,往后闪躲,退了一大步,尾椎骨就抵上了坚硬的大理石台。
      “嘶。”
      “痛不痛?”
      季向松一把搂住闻青生的腰胯,按揉过他撞到的位置。
      闻青生触电般打了个颤,推开季向松的手,说:“没事。”
      “留下来睡觉。如果有问题,我陪你去医院。”
      季向松没有再逼近,给闻青生留出安全距离。
      “我洗个澡。”
      闻青生转过去,背对季向松,遮掩着尴尬。他将矿泉水瓶放到洗手台,抬眸在镜子里看见季向松的眼睛。
      季向松一直在注视着他。
      “需要帮忙,可以喊我。”
      季向松轻握了一下闻青生的右手,才走出浴室。
      *
      浴缸里的水面折着浴室暖黄的灯光,起伏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