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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栀[先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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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栀[先婚后爱] 第20节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过来,抚过宋暖栀细嫩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宋暖栀心尖止不住颤了颤。
      想到自己刚才厚着脸皮说想亲他,甚至想要付诸行动,她红着脸偏过头去。
      她想告诉沈宴,这只是增加情调的香料,并不是催]情的春]药,没那么强的功效,只有内心深处本来就对那个人有想法,才会被勾起欲念。
      但这话实在难以启齿,一旦说出来,就表明她早就起了色心,故意想借着由头占便宜。
      不过她刚才没真的亲到,反倒是沈宴主动亲她了。
      “那你呢?”她把这个问题丢回给沈宴,“你现在还想亲我吗?”
      沈宴被她反将一军,一时神色稍怔。
      见她不语,宋暖栀也不指望他回答。
      她知道自己长得挺好看的,沈宴不排斥和她结婚,肯定也满意她这张脸,刚才那种情况下,她身上还只裹了浴巾,他一时心猿意马起了念头也属正常。
      如今香味散了,冷静过来以后,他肯定又是平日里那副禁欲冷淡的模样。
      她正想换个话题,却听到沈宴回她:“现在比刚才自制力强一些。”
      他抬眼看着床上的人,倏而挑起她的下巴。
      想到刚才的吻,他大拇指腹扫过她唇上残留的潋滟水痕。
      宋暖栀瑟缩了一下,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后却没有躲开。
      她就那样看着他,静静地,乖乖地,眼神干净又澄澈,仿佛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她太乖了,这个样子能轻易激起男人恶劣的本性。
      沈宴闭了闭眼,诚实地道:“但是好像,没强多少。”
      “?”
      宋暖栀蓦地睁大双眼。
      没强多少什么意思,即便已经没了依兰魅增加情调,他仍然想继续刚才的事?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散落下来的乌黑长发,将一缕青丝缠在指间把玩。
      他幽幽叹了口气,嗓音沉哑地问她:“栀栀,该怎么办呢?”
      第15章 【二更】别怕,我们慢慢……
      沈宴这个问题看上去把选择权抛给她,实则就是多此一举。
      两人毕竟是夫妻,早晚都是要到那一步的,她此时开口拒绝,未免显得她矫情。
      可她若是说克制不住可以继续,叫她怎么说得出来?
      他刚才没有中途熄掉香,两人就那么顺水推舟下去,本来也挺好的。
      又或者像现在,他直接对她做什么,她也不会反对。
      可是他偏偏要问她该怎么办。
      她哪里知道要怎么办?
      她觉得不是自己煞风景,是沈宴比较煞风景才对。
      慌乱之中,宋暖栀揉了揉眉心:“这酒好上头,我有点晕。”
      她半真半假,双颊上被酒精晕染的绯红犹在。
      沈宴一时被她给唬住了。
      “喝了多少?”
      宋暖栀回想了一下:“其实也没有很多,就两罐啤酒。”
      谢邀月喝了四罐都没醉,她说啤酒6%的酒精浓度简直跟喝水一样,跑几次厕所就没了。
      两罐确实不多,但沈宴也清楚宋暖栀的酒量。
      高三那年,她只喝了一罐,就在他面前撒酒疯。
      和那个时候比,她如今能喝两罐,酒量已经算是有所提升。
      “胃里有没有不舒服?”
      宋暖栀摇头:“还好,就是头晕。”
      她明天还要回学校上课,此刻又醉着,沈宴彻底被拉回理智:“那早点休息。”
      想到她身上此刻只裹着浴巾,沈宴起身,“你先睡,我去书房回个邮件。”
      他走得突然,宋暖栀失神好一会儿。
      不知道他是真的去回邮件了,还是故意给她留换衣服的时间。
      来不及多想,她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去衣帽间拿了睡衣睡裤换上。
      重新躺回床上,宋暖栀感觉大脑昏昏沉沉的。
      她说自己头晕其实不算撒谎,她那么差的酒量,刚才根本就是强撑着在应对沈宴。
      没多久,沈宴回来了。
      宋暖栀一直闭着眼,感觉沈宴掀开被子进来,卧室里灯完全熄灭,眼前一片漆黑。
      身侧没了动静,宋暖栀却依旧没有睡着。
      她还是觉得燥。
      不同于刚才被香薰撩拨的燥热,而是升起似有若无的愧疚感。
      今天晚上,沈宴的意图明显。
      她拿喝醉做借口,也算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宋暖栀很不擅长拒绝人,尤其是对她好的人。
      何况他们两个已经是合法夫妻,这并不是过分的要求。
      先前沈宴亲她时,她感受到了他身体上的生理反应。
      她刚才答非所问时,沈宴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她也没有错过。
      宋暖栀又想起沈宴对她种种的好。
      她不喜欢宋家,无处可归时,沈宴给她提供了墨林山庄那样舒适安静的居所。
      他给她补课,逢年过节会给她送礼物。
      和晏家的婚事,也是因为他的帮忙,才能干脆利落地取消掉。
      他还为她争取到宋氏的投资业务。
      沈宴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姥姥和姥爷之外,对她最好的人。
      至于今晚,香是她点错的,仔细追究的话,根源在她。
      宋暖栀越想,心里的愧疚感就越深刻。
      他们领了结婚证,以后是要好好过日子的。
      婚姻里免不了要互相包容,彼此体谅。
      隔着夜幕,她侧首看向身侧的男人,手指不自觉抓紧被子的边缘,鼓起勇气小声问:“你睡了吗?”
      “嗯?”那端很快传来男人的回应。
      “我刚才不是想拒绝你。”话刚出口,宋暖栀悄悄红了脸。
      仗着屋里黑,他什么也看不见,酝酿好一会儿,她脱口继续问,“你现在还想吗?”
      温软的嗓音落进耳畔,沈宴的呼吸跟着一滞。
      薄薄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一些,像被筛子筛过,细腻而轻柔,将室内晕染出朦胧的光影。
      床上的沈宴睁开眼,隔着月色与身旁的女孩目光交错。
      可惜光线太暗,他们互相看不到对方眼底的情绪。
      沈宴强忍着把人拽过来的冲动,重新闭上眼,平复少顷,才温声道:“你今晚喝多了,先睡一觉,明天再说。”
      看来是不需要了。
      宋暖栀心里这样想着,心底的不安和愧疚慢慢散去。
      反正她已经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这次是沈宴自己不要的。
      沈宴先前就说过,等婚礼结束,他们这段婚姻才算得上圆满。
      宋暖栀不在乎这个,但她想沈宴这种古板又传统的人,或许还是很看重婚礼的。
      她正胡思乱想,沈宴忽然摸起手机操作着什么。
      手机屏幕的灯光映着那张温雅俊逸的脸,宋暖栀拢着被子偷偷看他。
      仗着自己所处的位置光线暗,她看得格外明目张胆。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他脸上的每一处都好看,像一幅精心雕琢的画。
      他手机熄屏放回床头柜上,朝她看过来:“我定了明天早上六点的闹钟。”
      宋暖栀眼底闪过困惑,正想问他为何起那么早,是不是出差改时间了,明天要赶飞机。
      沈宴又道:“现在是十一点,你还能睡七个小时。”
      宋暖栀:?
      原来他刚才口中的“先睡一觉,明天再说”是这个意思?
      宋暖栀:!!!
      寂静的室内,宋暖栀终于领悟到沈宴的意思后,紧张又不可思议:“为什么要明天?”
      现在不行吗?
      设个闹钟等明天再做,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