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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金矿的丈夫回来了[九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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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金矿的丈夫回来了[九零] 第69节
      呵,死没良心的,亏得他好心替她分析一番。
      这盒绿豆糕被他扔在角落。
      一个月后,眼看着绿豆糕要过期,他撕开包装尝了两口,顺道拿起走廊的早报翻看。
      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刊登了一则关于婚介所的新闻。
      看到婚介所几个字,张远洋目光眯起,盯着报纸认真仔细地一个字一个字研读。
      新闻中表示,城里一家“天遇海”婚介所老板干着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利用工作之便搜罗对象,哄骗前来询问的顾客并与之交往发生关系。
      目前受害者众多,已有一名顾客站出来勇敢发声,向记者举报该婚介所老板的不当行径。为避免对受害者造成不良影响,接下来的采访皆用小丽(化名)称呼。
      张远洋看了看小丽接受采访的说辞,分明是薛子梅的遭遇。
      新闻中还称,目前该婚介所风评受损,业绩下滑,该老板的妻子不堪其扰,选择离婚。
      看完报导,张远洋沉默良久。
      果然,方法还是被她想到了。
      只是……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方法,薛子梅需要把从前的痛苦经历刨陈于大众面前,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二次伤害。
      张远洋长叹一声。
      唉,这是有多恨呐。
      不知道以这样的方式报了仇,她内心是痛快多一些,还是伤感多一些。
      第59章 搬家
      洪喜霞捏着报纸急匆匆赶回家的时候, 薛子兰正推着自行车准备去城里一趟。
      “子兰,子兰你来看看,这报纸上说的小丽, 是不是你姐姐子梅啊?”
      洪喜霞将报纸凑到薛子兰面前, 指着上面一行她并不认识的小字,言之凿凿:“我刚才找村长商量事儿,看到他家桌上放着报纸, 本来准备薅回来垫桌子, 反倒被村长一顿询问, 让我透露一点情况。”
      “我啥情况都不知道,一脑袋懵, 让村长给我讲了讲这上面的事,原来是和子梅有关。”
      “我就赶紧拿了报纸回来,你快看看,这说的是不是子梅?”
      这事在村里都传开了, 洪喜霞回来的路上听得周围不少人在谈论此事。
      贬义居多。
      “哎呀, 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往外面说, 还登了报,这下是真没一点脸了。”
      “老薛家怎么出了这么个闺女, 不知道薛老头晓得了会不会气晕过去。”
      “是我我恨不得捂得紧紧的,怎么她还故意登报?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脑子生锈了吧。”
      ……
      这些言论洪喜霞左耳朵进, 右耳朵出。
      自从她在薛子兰口中探知事情始末, 对薛子梅的遭遇多了一丝同情,还忍不住大嘴巴朝村里人解释过几回。
      村里人哪里信她的话, 只当她是想维护儿媳妇的娘家人,给薛子梅说好话而已。
      大家不关注真相是怎样, 只关注这件事能不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永久的谈资。
      就像当初嘲笑张远洋那样。
      洪喜霞心灰意冷,也懒得再解释。
      不过,她也认为薛子梅这次的举动有些傻。
      “你说子梅干嘛想不开要亲自去举报啊,这下登了报,万一被有心人知道真实姓名,名声岂不是毁得更彻底?”
      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洪喜霞觉得还是尽量别往外露比较好。
      “可能……我姐已经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了吧。”薛子兰盯着报纸角落的一则报导,一目十行的看完,心里有些闷。
      她料到薛子梅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方天平,之前没有动静只是因为薛子梅也没有恢复过来,等薛子梅从逆境中走出来,迟早要找罪魁祸首算账。
      只是,没想到薛子梅是以这样豁出去的姿态。
      方天平现在离了婚,破了产,下场凄凉,不知道她姐是不是终于把这桩事彻底放下。
      无论如何,这件事应该可以就此翻篇了。
      薛子兰默默把报纸放到桌上,没发表任何感想,只埋头去推自行车。
      “你要去哪?”洪喜霞这时才注意到她的动作,“骑车去城里?”
      “嗯,我想去城里一趟,看看房子。”
      洪喜霞一惊,“这么快?”
      前些日子,薛子兰和她商量过,想去城里租套房子住,说是为了方便开展业务。她没什么意见,很是支持。
      本以为租房子不是件容易的事,要耽搁好一阵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提上日程。
      要不是家里还有个小孩需要照顾,她真想跟着薛子兰去跑一趟。
      “好吧,你自个儿路上小心点,早去早回。”洪喜霞送她出门,不放心地叮嘱。
      薛子兰摆手让她回去,“妈,不用送了,我不会耽搁太久,只是去看看房子而已,房子是合作的餐馆老板推荐的,应该挺靠谱,要是满意的话,今天就能搞定。”
      合作了一年多的餐馆小老板看她提供的蔬菜新鲜又准时,从没耽误过一回,觉得她做人踏实可靠,给她多介绍了两个同行。
      多了两单业务,她每天要送的蔬菜量也多起来。
      忙归忙,在送菜事业上她仍旧兢兢业业,认真对待,几个客户看她是个做事沉稳靠谱的人,都对她赞赏有佳。
      口碑在业内慢慢发酵,客户们又好心地给她内推更多的业务。
      一路走来,薛子兰自认没什么经商天赋,她只是依着本分认认真真对待手头上的事,把每一件小事做好而已。
      业务量的增加,是对她诚信态度的一种奖励。
      只是……住在乡下的她时常会错过这些奖励。
      有时候合作的老板要给她推荐客户,一时联系不上她,业务就塞给了别人,毕竟人家也不可能特意跑到乡下来叫人。
      如果她住在城里,谈合作业务要方便得多。
      思来想去,薛子兰决定在城里租间房子。
      按着她的计划,以后是想送小孩到城里读书,现在提早过去,算是提前适应一下城里的生活吧。
      当然,洪喜霞也会跟着过去。
      “对了,你之前提过业务量增加,不方便麻烦赵文斌继续顺道送货,想另找个专门送货的帮手,有合适的人选了吗?”洪喜霞很是操心地出主意,“要是你还没找到人,我帮你四处去问问。”
      从前业务量小,让赵文斌顺道送送菜是可行的,现在业务量多了,总不能让赵文斌给他们四处送货。
      如今家里多添了一口人,她和薛子兰一人要照顾小孩,一人要照顾地里的蔬菜,根本没时间送货。
      还是另外找个帮手比较靠谱。
      前几日听得薛子兰提起此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妈,这事我心里有个人选。”薛子兰顿了顿,“我打算让周游来干。”
      洪喜霞一愣,“你要请他?”
      周游是前几天出狱的。
      只判了一年的他从牢里出来的时候,人瘦了一圈,洪喜霞那天在他家门口瞧见他,差点没认出来。
      周游倒是认出了她,但是没打招呼。
      这一举动让洪喜霞怀疑周家人还恨着张远洋,这种愤恨的情绪顺带延伸到她头上。
      洪喜霞迟疑着问:“周游他……会同意吗?”
      “不知道。”薛子兰心里也没有太大的底气,“我去试试看,要是他不同意,妈你再帮我留心留心,重新找个人。”
      “行嘞。”洪喜霞应下。
      交代完,薛子兰骑着自行车离开。
      路过周游家门口,她特意停了一下。
      周游坐在院子里修木椅,低着脑袋,神情专注,很有些他父亲的木匠精神。
      一年下来,他气质沉淀不少,仿佛一夜长大,不像从前那样浮躁了。
      薛子兰透过低矮的院墙毫无嫌隙地叫了他一声。
      周游抬起脑袋,望见来人,放下手中的刨子准备起身迎过去,他母亲大声的叫唤先一步从屋子里传出来,“周游,来帮我抬一下米缸。”
      叫唤声很是不合时宜,周游没理会,径直走到薛子兰面前,没什么隔阂地开口:“找我啥事?”
      薛子兰直言不讳:“我最近缺人手,想找个帮手帮忙送菜,工资按照市面上的给,你若是有空,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周游还没出声,屋子传来他母亲厉声的叫唤:“周游,你聋啦!快点进来帮我搬米缸。”
      “妈,别叫了!”周游明白他母亲如此刻意的行为背后的原因,干脆扯着嗓子回了一句:“我要帮子兰去做事!”
      屋子里瞬间安静。
      片刻后,幽幽传来一句满腹牢骚的怨念:“你牢还没坐够是不是?”
      这是明晃晃的讽刺。
      薛子兰尴尬地咳了咳,出声:“你要是考虑好了,家里人也没什么顾虑了,再给我答复吧。”
      “我妈不是存心的,你别跟她计较。”周游为自家母亲的行为表示歉意,“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放心吧,等下得空再去找你商量细节。”
      送走薛子兰,周游气势汹汹跨进屋子,责问自家母亲:“你有气对着子兰撒干嘛,又不是她害得我坐牢。”
      周游母亲对周游吃了一年牢饭的事情很是介意。
      “不是她害的,也是她家里人张远洋害的,他们总归是一家人,我生她气怎么了?”
      “我想你搞错了,我坐牢也不是张远洋害的,是我自己害的。”
      若不是他自己贪财,怎么会和张远洋一起干这种事。
      他自己意志要是足够坚定,怎么会被张远洋几句话就忽悠得上了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