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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前男友的孕检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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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前男友的孕检报告 第3节
      他重重地把那张薄纸拍在桌面上。
      朱女士不认字儿,看书跟看花儿似的,“这什么?”
      朱伊伊凑近看,目光扫到上面一行字时,脸色一白。
      藏了一个多月的秘密,就这样以一种戏剧滑稽的方式,猝不及防地揭露出来。
      朱女士咬牙切齿:“怎么个事儿?!”
      朱伊伊弱小无助且惊恐:“母鸡啊……”
      朱女士转头看向另一边。
      贾皓仁讽刺地提溜起纸张,一字一句道:“这是你女儿朱伊伊小姐的——”
      “孕检报告。”
      第2章 他,在看她的小腹。
      朱女士晕了,当即送往医院。
      上救护车的时候还死死拽着那张孕检报告单,护士扯都扯不下来。
      坐在救护车里,朱伊伊的心拔凉拔凉的。
      等她妈醒来,必定是雷霆震怒。
      -
      朱女士从病床上醒来已是一个小时后的事。
      她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随手抄起床头柜的手机朝朱伊伊扔过去:“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死丫头。朱伊伊,你给我老实交代,孩子是不是你前男友——”
      “贺绅的?!”
      朱女士怒发冲冠,誓有她说“是”,她立即下床持刀寻仇的架势。
      朱伊伊沉默几秒:“不是。”
      朱女士满腔的气势像个被戳瘪的气球,“……你说什么?”
      “孩子不是贺绅的。”
      朱女士震惊:“你出轨了?”
      朱伊伊:“……”
      “好啊,我就说你好不容易交到一个身高腿长还有名校学历的男朋友,主动分什么手,原来是你出轨了……”朱女士反过来替贺绅委屈,控诉她,“朱伊伊,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对于一番责骂,朱伊伊低着头,不吭一声。
      骂到最后,朱女士也累了,瞥她肚子一眼:“那渣男是谁?”
      朱伊伊抿着嘴,“不知道。”
      朱女士一愣,一口气没提上来,又晕了。
      谁想得到她看着老实本分的女儿玩得那么开啊。
      -
      周末在一场闹剧中落幕。
      第二天是周一,朱伊伊昨晚一宿没睡,起的有些迟,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公司。
      她边啃着油条边等员工电梯。
      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
      步伐沉稳内敛。
      伴随着门口保安的谄媚问好:“贺总早。”
      “早。”
      男人嗓音淡漠,十足的上位者气势。
      脚步声渐渐靠近,最后停在朱伊伊的身旁。
      隔壁是高层专用电梯。
      贺绅穿得西装革履,温矜疏淡。
      他微弯着腰刷卡,嘀的一声,等电梯自动下落。
      他在左,她在右。
      两人毫无交集,全程没有一句对话。
      好像真的一点都不熟。
      朱伊伊内心在纠结。
      她的前男友为人端方正直。
      过马路时会礼貌谦让,绝不超车;
      下班时遇到人潮拥挤还会主动邀请员工乘高层电梯;
      就是路边有个垃圾他都会慢条斯理捡起来;
      就连他们的第一次,都是她主动勾他。
      他是一个十足的绅士。
      秉持着人道主义的信任,朱伊伊觉得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应该不是贺绅干的。
      她也深知“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的真理,不该主动交谈。
      但还是想略微试探一下。
      “贺总。”她冷不丁喊。
      贺绅朝她瞥来一眼。
      “周末的时候您在哪?”
      “沪市。”
      “干嘛?”
      “外地出差。”
      “几点回来的京城?”
      “昨晚。”
      态度诚恳,说话铿锵有力,心虚可能性为零。
      看吧看吧,都分手了还这样耐心回答,朱伊伊捶胸顿足,再次为自己对绅士前男友的怀疑而感到罪恶。
      “朱小姐还有事吗?”男人半只脚踏入电梯,“我要工作了。”
      他这么一问,朱伊伊还真想起来件事儿。
      她偷摸着望望周围,确定还没人,倏地靠近贺绅,小声道:“贺总,我的u盘还落在你公寓。”
      “什么样子?”
      “玫瑰金色,就在书桌抽屉里。”
      “没有。”
      他回答地毫不犹豫。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朱伊伊皱眉,“我搬行李那天随手放在那里的。”
      贺绅低睫看她,“朱小姐是在指责我说谎吗?”
      朱伊伊一哽。
      “抱歉,我最近两天在忙公事,有些累,”他揉了揉眉心,露出些许倦怠,“可能是我记错了。”
      朱伊伊跟他谈恋爱的时候,了解他工作有多拼。
      有一次朱女士不在家,她莫名其妙发起高烧,烧得整个人浑浑噩噩,手机握在掌心一通乱按。
      无意中拨通了贺绅的电话。
      深更半夜,男人秒接:“喂。”
      她梦呓般含糊不清,“我好难受……”
      小姑娘烧得浑身滚烫,鼻子堵赛,喉咙也肿着,听起来格外可怜。
      他问:“伊伊,怎么了?”
      “我发烧了。”
      “家里有药吗?”
      她迷迷糊糊地“唔”一声,不知道是有还是没有。
      “你现在能起来吗?乖,先去客厅找退烧药吃。”
      生病的人有些娇气,她烧得痛不欲生,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要吃药,我要见你……”
      电话那边没有任何停顿:“等我。”
      那晚朱伊伊如愿见到了贺绅,她哭着扑到他怀里,说自己难受,说自己想他。男人风尘仆仆,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把她抱在怀里喂了退烧药,还跟她道歉:“对不起,没照顾好你。”
      后来朱伊伊才知道,那晚的贺绅在临市出差,能接到她凌晨三点的电话是因为他还在工作。
      听她说想见他,连夜开车回了京城。
      思绪回笼,朱伊伊看着贺绅脸上的倦意,顿了顿:“u盘掉了就算了,你自己注意休息。”
      贺绅揉眉心的手微僵。
      他抬眼,镜片后的瞳孔似深潭:“朱小姐不再找找?”
      “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