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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穿娃娃后被高冷校草狂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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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王少……”领头医生两只手抬着,向男人做出安抚的手势,“令堂的病我们一定会尽力的,你先……”
      “我不要听尽力!”男人突然吼出来,“我要你们保证肯定能治好她!”
      “能治能治!”医生眼看徐涟越来越痛苦,紧张道,“你先把刀放下……”
      男人像是被安抚了点,手微微松了些力。徐涟一阵猛咳,还没等她回过神,男人突然又像受了什么刺激,唰地一下用胳膊扼住她的喉咙。这次力道比上次更大,甚至刀直接在徐涟脖子上划了一刀口子。
      顾辰脱掉隐身衣。
      路汛眼皮一跳,还没来得及伸手,顾辰就冲了出去。
      双方僵硬地对峙了两分多钟。韩修匆匆赶来,看到徐涟流血的脖子,倒吸一口气:“王少,你先冷静……”
      主治医生凑到韩修耳边,用极小的声音道:“已经让人报警了。”
      “你们在说什么?!”男人警惕地拔高声音,“你们是不是报警了?!”
      “没有没有……我们……”话到一半,余光突然瞥到一个人影。
      韩修看到从一旁慢慢靠近男人的路汛,呼吸都紧了,疯狂用眼神暗示路汛回去。
      路汛不为所动,目光沉沉地盯着男人的脸。
      男人好像觉得有哪里不对,刚想转头,眼前突然一黑。
      “怎么回事!你们干什么了!”
      医生们看着突然出现在男人脸上的东西,全都呆住了。
      ……娃、娃娃?!
      顾辰整只娃扒在男人脸上,两只棉花手死死地黏着他的耳朵。
      路汛趁机冲上去,一把抓住男人握刀的手。
      对方发出一声惨叫。刀子掉在地上。
      徐涟趁着间隙,用力推开男人,踉跄跑到旁边一阵猛咳。
      “操!放开老子!”
      路汛擒住他另一只手,和之前那只一起别到身后。
      “快下来。”他死死盯着男人脸上的娃娃,眼底难得有些紧张。
      顾辰很想下来,但男人好像嗑了药似的,在路汛手里挣扎得厉害,他一时没法找支撑点。
      在场的几个医生全都冲上来帮忙。
      男人眼睛看不见,就感到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都给我滚开!”他好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在人群里横冲直撞。众人几乎压不住他。
      “靠!他是不是打药了!”
      混乱间,男人一头撞到了旁边的窗台角。
      路汛看着顾辰后背被那个角落戳到,慢慢从男人脸上滑下来。
      “警察来了!快!”
      几个警察从旁边冲上来,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电击棒,往男人脖子后面猛地一击。
      男人原地抽搐了下,昏了过去。
      “手铐!”
      “快去看看徐医生怎么样了!”
      四周全是警察医生的说话声,路汛从人圈里退出来,走到窗台边。
      顾辰背朝天脸朝地,躺在刚才掉下去的地方。
      路汛嘴角绷着,看娃娃背后有个被戳到凹下去的洞,好在窗台角不算太锋利,没有棉絮露出来。
      他把顾辰抱起来,在自己怀里翻了个面,轻声问:“疼吗?”
      顾辰没出声。
      路汛盯着他,瞳孔渐渐缩紧:“顾辰?”
      依旧没有声音。
      路汛抬起手,手掌在娃娃眼睛上虚晃了两下。蓝色瞳孔里没有一丝流动的光,就好像外面所有寻常的娃娃一样,静静地躺在路汛的臂弯里。
      第20章 他可能死了。
      警察把男人带走。
      “徐主任……您还好吗?”
      “您的伤口怎么样……”
      “皮外伤,没事。”徐涟的脸色还是很白,但情绪已经缓过来了。她看了看不远处,路汛依旧蹲在窗角下。
      “同学。”徐涟走到路汛身边,轻声道,“刚才谢谢你。”
      路汛没回应,连姿势都没变下,他蹲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盯着怀里的娃娃,好像自己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真空套间。
      “同学?”
      “徐涟。”韩修走过来,看了眼蹲在地上的路汛,有些后怕,“今天这事搞的,真不好意思,你的伤……”
      徐涟摇头:“没事,都是意外,我们医院也有过。”
      “你先去弄下伤口吧。”韩修戴着手套,递给徐涟一块一次性止血纱布,“警察好像还要找你做笔录。”
      徐涟接过纱布摁住自己还在渗血的伤口。临走前,她又看了眼路汛:“我等会儿再上来。”
      众人陆续散去,走廊里重新安静下来,月亮好像也被刚才那阵骚动吓到了,退到了云层后面。
      路汛蹲在黑暗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怀里了无生气的娃娃。刚才,他明明没看到顾辰的灵魂从娃娃里飘出来。可现在,对方却一动不动。
      “刚才是你丢的娃娃?太危险了……”韩修蹲在路汛身边,注意到他拿娃娃的手好像在抖,“小汛?”
      路汛突然起身,大步走进旁边的病房。
      韩修隐隐觉得不妙,跟上去,看到仪器上渐趋平缓的几根脑波线后,眼睛倏然睁大。
      “张医生。”韩修拿着手机,语速飞快,“快带你的人上来。顾辰情况不对……”
      —
      “他可能死了。”
      “可能?”少年沙哑的声音好像生锈的锯齿在磨石头,“这就是你的专业?”
      生物蹙眉转头。
      路汛坐在地上,身体靠着墙,脊椎弯曲,一条胳膊压在弯曲的腿上,黑色瞳孔在昏紫的灯光下显出一种晦暗的压迫感。
      有那么一瞬间,生物感觉自己像科幻片里被邪恶大boss挟持的天才科学家。
      “我指的是概率。”蓝发娃娃趴在实验台上,裤子往下褪了半截,生物扒了下他的屁股蛋,看到任务黑字还原封不动地印在那儿。
      确认完,生物替娃娃把裤子套上:“医院那边怎么说?”
      “生命体征还有。”
      昨晚韩修他们花了三个多小时才稳住顾辰的生命体征,当中有好几次显示器上的线条就要拉直,又被医生护士硬给扯回来,反反复复多次,总算平稳下来。
      路汛看了看手上泛着冰冷金属光的手机,他已经跟韩修打过招呼,顾辰那儿但凡有一点动静,对方会立刻通知他。
      生物:“你先出去,我要闭关研究几天。”
      肉身还有生命体征,灵魂却没在娃娃里,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
      “干什么?”见路汛一直盯着实验台上的娃娃看,生物道,“他要留在这儿。”
      路汛:“可以不留吗?”
      生物纳闷地看了他眼:“你到底想不想我救他?”
      路汛顿了下,起身走到实验台边,很轻地摸了下娃娃柔软的蓝发。
      还是一样的软,但没了灵魂,就没了温度。
      生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你要愿意,这两天多写点作业。”生物双手抱胸道,“死马当活马医,看能不能把他的魂招回来。”
      -
      “我靠,这次月考也太变态了,我感觉我数学30分都玄。”
      “物理也好不到哪儿去,妈的,我怎么感觉考的跟课本上教的不是一个东西呢?”
      “秦澈,你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吧,确实有点难度。”
      “翻译一下,有点难度,但年级前十没问题……诶,是不是这间啊?”
      齐翔推开门,愣住:“路哥,你怎么在这儿?!”
      路汛从作业本里抬起头。
      齐翔抱着一大束白色康乃馨站在门口,后面跟着秦澈,余帆,还有余帆女朋友苏雅。所有人脸上都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路汛坐在顾辰床边的椅子上,感到一股股凉风往手臂上吹:“关下门。”
      “哦……哦。”
      秦澈看看顾辰,又看看路汛手里的作业本。还是语文,已经是第三册了。他记得三天前路汛还在写第二册。
      秦澈:“你这两天月考没去,高老师跟肖主任肺都要气炸了。”
      路汛低头,一边抄作业一边道:“等会儿我买点保健品,你帮我送一下。”
      “……”
      “我刚上来还担心没花瓶呢。”床斜对面是一张桌子,桌角放了个白瓷花瓶,齐翔把康乃馨装进瓶子里,搬到顾辰床头柜。
      几片花瓣顺着枝芽落下,飘到顾辰被子上。路汛起身,一片片捡掉。
      齐翔的脖子跟着路汛的动作扭,嘴直接张成o型。
      路汛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手里的花瓣:“想吃?”
      齐翔一秒把嘴闭上,又觉得有点痒,忍了又忍,小声道:“路哥,你也有这么温柔的……”
      花瓣转眼被怼到嘴前,齐翔立刻又把嘴闭上。
      “路哥……”余帆也很惊讶,“没想到你跟你们班学霸这么熟啊。”
      虽然不是一个班,但他从高一开始就跟着路汛混,平时从来没见路汛跟顾辰有过什么交集。说实话也很难想象。毕竟顾辰那种常年年级第一的学生,看上去就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