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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娇家生子她上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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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秋痕和红纹得了话,心下微惊。
      二人对视一眼又忙回过头,齐声道:
      “是。”
      主子做事从不是她们下人能左右的。
      今日安霁云不在府中,想是一早便会见去好友了。
      宋清依撩开马车的帘子,侧目瞧着街上的行人。
      忙忙碌碌,热闹非凡。
      安霁云昨日的话想必余氏也是知晓的,但她依旧能同意她出门,宋清依还是挺意外。
      想必是她说眼看日子要到了,要去祭拜爹爹与母亲吧。
      宋清依放下车帘,敛着眸子,右手无意识地扶着左手腕间的纱布。
      她今日要去祭拜爹娘没错,出来透透气也没错。
      镇国府那样大,她又有几日自由身
      *
      眼看着到了卖纸钱的铺子,宋清依带着面纱由秋痕和红纹扶着下了马车。
      小厮在一旁候着。
      “今年的会试可有看头了。”
      “哦?说来听听。”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今年的会试才子辈出啊。”
      宋清依停了步子。
      会试
      她知道安霁云和三公子倒是参加了,依着他们的能力,想必会有个好结果。
      “那你猜猜,这今年的会元会花落谁家”蓝袍书生朝身边的同僚问道。
      “若说这京中风头正盛的,就属镇国府二公子,边伯候府的公子和李尚书三公子。”那人接话。
      两人渐行渐远,宋清依回了神,朝铺子里走去。
      “姑娘——”
      红纹话还没说出口,宋清依便撞上了一旁的人。
      “唔……”宋清依轻呼出声。
      面纱随之掉落,露出一张芙蓉面。
      “姑娘,可曾有事”一道温润的男声传来。
      宋清依由秋痕和红纹扶着,站稳了脚,缓缓抬起了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穿素色锦衣的男子,模样俊朗,三月初的天气还身披着厚厚的氅衣,身姿略显羸弱,面色偏白。
      男子眸中带着的关切不似作假,微蹙着眉,手上拿着她补慎掉落的面纱。
      这男子似是出身不凡。
      宋清依素手接过面纱递给身旁的秋痕,这才福礼开口:
      “奴家无事,多谢公子关怀。”
      宋清依一袭淡蓝色衫裙,身形窈窕,发间插着的是明春所赠的蝴蝶发簪,目光清澈。
      白淳声看着比自己矮了快一头的女子,轻笑开口:“今日是白某莽撞了,给姑娘赔个不是。”
      “公子言重了。”
      “公子——”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从铺子中跑出来,手上提着祭祀用品,想必是这位白公子的。
      等白淳声回过神来,宋清依已经进了铺子。
      虽说宋清依出门少,但他见过。
      那时她还是丫鬟模样,如今倒是换了身行头。
      “公子”小厮喊道。
      白淳声回神,“走吧。”
      “是。”
      京城白姓贵族世家不多,瞧着那位公子模样出众,面容带着病态。
      想必是那位名声不小的边伯候养子,白淳声。
      “姑娘,这面纱上少了颗珠子。”秋痕微蹙着眉,将面纱递给宋清依看。
      面纱上本来有两颗珠子,现在只剩下一颗。
      宋清依收回目光,“掌柜的,就要这些。”
      “好嘞,姑娘。”
      宋清依回过身接过面纱,摩挲着,随后浅浅笑着,“无事,少了便少了吧。”
      随后示意红纹接过祭祀用品,便朝外走去。
      一时半会儿秋痕没回过神,姑娘这是何意
      随后连忙跟上宋清依。
      *
      宋宇书和何婉兮葬在郊外。
      树枝上泛着绿,一些不知名的野花也开得正好。
      一切都是鲜活的。
      宋清依却高兴不起来,一步一步朝前走,下了马车便将秋痕和红纹遣退在不远处,与小厮们一同在不远处守着。
      将祭品一一摆好后,叩了头,烧着纸钱,涩声开口:
      “娘,你走得好早。那个香囊女儿都舍不得用……”
      宋清依笑着,抿了抿唇,好半晌才开道:
      “爹爹,你与娘亲会面了吗”
      “爹爹,我知道真相了,可我无能为力……”宋清依无意识地攥紧了手。
      “爹爹,我好怕……我怕我给你报不了仇……”
      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砸,宋清依膝上湿了一片。
      宋清依缓缓抬头,看着墓碑上的字,“还有十日,我便成为二公子身边的人了。”
      “爹爹,怪我吗”
      没能为人正妻。
      泪水滑进衣衫里,微微发凉,三月初的风也带着些凉意,吹得清依好冷,好冷。
      无人回答她,也无法回答她。
      良久,宋清依起了身,擦了泪,笑着,“爹,娘,我有机会还来看你们。”
      “我会好好活着。”
      宋清依不知道这话是在对谁说,也或许是在自己说。
      “前面的马车是哪个府上的”
      白淳声每年的今日都会出府祭拜已故的双亲,今日也不例外。
      肃青放下车帘,“回公子,看样子像是,方才那位姑娘所坐的马车。”
      “你小子倒是瞧的仔细。”白淳声挑眉。
      随后便没再说话,袖中的手细细摩挲着什么。
      “公子,你说,这次会试的会元会落谁头上”
      若是非要说是谁,白淳声倒是想到了一个人,安霁云。
      那人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旁人倒是看不出来,他倒是明明白白。
      其实啊,那人狡猾得很。
      想着便轻笑出声。
      “公子你笑什么?神神秘秘的。”肃青一脸不解。
      “我。”白淳声收了笑。
      “啊?”
      肃青没听明白。
      “我说,今年的会元是我。”白淳声无奈道。
      “公子倒是不谦虚。”肃青小声嘟囔。
      白淳声没再接话。
      不是他自傲,不谦虚,是那人不可能让自己是第一的名头。
      回府的路上宋清依没再说话,静静的坐着。
      从郊外到城内的路上,静的可怕,只有马车颠簸的声音。
      进了城,逐渐喧闹,熙熙攘攘的行人都好似有自己的盼头,与马车内的安静格格不入。
      这一路不言不语的,眼瞧着就要到镇国府了,红纹开口:
      “姑娘,镇国府大门前,站着的人,好像是二公子。”
      适才她掀帘子远远看见一人,站在镇国门口,于是开了口。
      她想,姑娘应该是在意的。
      果然,宋清依微愣片刻,抬起了头,随后讷讷的理了理仪容和衣袖,扭头道:
      “将面纱收好。”
      “是。”
      马车渐稳,宋清依闭着眸子,轻轻吐出一口气。
      再睁眼时,已是一片清明。
      “姑娘,到了。”车夫的声音传来。
      “下车吧。”
      谁知宋清依掀帘子探头出来,便看见了马车旁,冷着脸站着的安霁云。
      宋清依一怔,随后眉眼带笑,甜声喊:
      “公子”
      安霁云嗯了一声,便没再搭话,倒是伸出了手。
      宋清依缓缓抬眸,看着安霁云,交出了自己的手。
      一路上安霁云没再说话。
      宋清依知道,他在生她的气。
      宋清依随在其后不远处,不紧不慢跟着。
      眼看就要到留香院时,宋清依停了步子,看着安霁云的背影,轻声喊道:
      “公子,奴婢这便回了,公子慢走。”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朝留香院处走去。
      若是旁人在,定会被宋清依的大胆所惊讶。
      秋痕和红纹倒是习以为常,目不斜视的跟着宋清依回了院子。
      安霁云早在宋清依喊他时便停了步子,倒是没转过身。
      听着这姑娘就
      要回去,他咬了咬牙,气笑了。
      小没良心的,心倒是狠。
      “公子,她——”
      玉泉眉头紧锁,一脸愤然。
      谁知他还没说完,就听见自家公子道:
      “回静幽院。”
      那女人好大的胆子,将公子惹生气了竟然跑了
      蠢女人!
      *
      回到屋子后,宋清依吩咐道:“给我换身衣裳。”
      “还有,将那祛疤的药拿来。”
      “是。”
      她自然知道今日所为,安霁云定然会知晓,可今日他这副模样定是被她气狠了。
      宋清依哧的一下笑出了声。
      那可是清风霁月的二公子啊,脾性多好啊,怎么气成这番模样
      果然,这伤疤还是跟昨日一样。
      宋清依眼也不眨地换上药,换了衣裳。
      随后走到梳妆台前,拿起装有那对压鬓簪的小匣子,打开后眯眼看了半晌,还是带着那只蝴蝶发簪。
      “秋痕,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