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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蒲公英三年七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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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这就不必了,父亲……”
      他说着,招了招手,待蒲因抱着满嘴是面包屑的灼灼过来,揽住自己的老婆和儿子:
      “灼灼随他爸爸,不算聪明,将来继承他爸爸的几间馆就好了。”
      “什么馆?”
      商什外轻轻吐出一个名字,蒲蒲缝纫体验馆,如今可在全城都是炙手可热的,带动了一波风尚,说是几间馆,蒲因已在准备着创立体验式品牌的企业了。
      所以将来,绝不是几间馆而已。
      而所谓的“不够聪明”,商什外气人的本领真是大大增强,蒲因压根不管商功的脸色,搂着灼灼笑得前仰后合。
      教授这是暗戳戳炫老婆呢。
      虽然多少用了点先抑后扬的修辞。
      商功黑着脸走了,不知要怎样守着那一亩三分地气得呱呱叫。
      “老公,我棒不棒!”
      一个光洁的脑门凑过来,商什外吻了吻。
      “老公……啊不对,父亲,我棒不棒!”
      又一个。
      商什外笑笑,亲了带着点哄孩子意味的响亮的吻。
      转眼就是国庆,商家五口人——之所以说是五口人,除了蒲因、灼灼和商什外,还有邓稚和魏邗,后两个是被委以帮忙照看灼灼的重任的,故而要个名分,就成了商家的一份子。
      租了个房车,一路向西北,自驾去天山脚下,看看极度顽强的蒲望沣。
      出发之前,蒲因给他打电话,蒲望沣变黑了壮了,寸头更显坚毅,那股天生的柔美都少了许多。蒲因愣是没好意思叫一声“崽崽”,太大个了。
      另一位儿婿就更壮更强了,十分钟电话里没听见一声咳,体质好了许多。
      没好意思在电话里问他们感情培养得怎么样了,一旦问了,就好像在问小辈的性.生活似的,问邓稚还可以,但蒲望沣不行,十足诡异。
      蒲因便说,到了当面聊。
      蒲望沣和向峻轲其实只有一天假,还不能离开基地二百公里,意味着他们只能在最近的小镇餐馆里吃顿饭。
      二百公里对内地城市来说,随便都能出经过好几个县市。但在大西北,有时走五百公里都见不到一个乡村,更比说城市。
      他们于国庆第三天上午抵达扎伊镇,蒲望沣和向峻轲已早早等着他们了。
      灼灼显然还记得哥哥,下车后就张开了手:
      “望沣抱抱。”
      是跟着父亲这么叫哥哥的,小鬼头古灵精怪,蒲望沣瞬间被逗得一笑,大大方方地挨个问好。
      向峻轲在后面也跟着一板一眼:
      “父亲,爸爸,魏叔,邓叔,弟弟……”
      魏邗和邓稚没忍住在后面笑了,魏邗还好,比向峻轲人类年纪大不了多少的小黑猫被叫得一愣,脸都羞红了,十分不自在,怎么就当叔叔了呢?
      他捣了捣蒲因,递了个“叫你爸爸你不别扭吗”的眼神。
      蒲因点点头,抱着手臂,一只手抬起来抚了抚下巴,神色正经:
      “好,孩子们长大了,都懂礼数了……”
      “噗哈哈哈哈蒲因你有病吧,商教授管管你老婆……”
      被好友在孩子们面前拆台,蒲因怒了怒,小手一挥,潇洒地先进了饭馆。
      极具新疆风情的午饭,大盘鸡,过油肉拌面,那仁饭,三凉,牛骨汤,奶茶,石榴汁……一桌子除了灼灼和商什外,其他各个都跟半个月没吃过饭似的。
      蒲因更是吃到晕碳,昏昏欲睡。
      旁边有家小旅馆,蒲因带着灼灼睡午觉了,剩下五个男人在楼下的林荫道闲聊。
      多亏了邓稚,只有他跟蒲望沣和向峻轲的人类年纪相仿,且都不都是人类,有些话说起来就比较无所顾忌,邓稚替蒲因悄悄问他们:
      “怎么样?怀了没?你们……爸爸等着抱孙、子呢……”
      邓稚差点没被“孙子”两个字噎死过去,太诡异了。
      两个小年轻也觉得诡异,蒲望沣红了红脸:
      “没有。”
      邓稚翻了个白眼,不好跟讨人厌的长辈似的催婚催育,想了想,采用倒退法:
      “那一起睡了吧?是谁的问题?次数太少……”
      “不!不是,没睡。”
      “亲,接吻!总亲过吧?”
      “……没。”
      彻底无语。
      蒲望沣在这一点上可真不随爸爸,这都单独相处多久了,亲都没有!
      服了。
      蒲望沣往旁边挪了两步,示意邓稚跟过来,小声说:
      “训练忙得很呀,而且一个宿舍很多人,他不肯……”
      看来两人是确定关系了,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邓稚正要替蒲因欣慰一下,亦步亦趋的向峻轲凑过来,板板正正道:
      “这里是部队,不可以。”
      “……”
      邓稚仰天叹了口气,走到倚在一棵白桦树上发呆的商什外旁边:
      “商教授,管管你大儿子吧。”
      这可怎么管?总不能把两人关到一间房里,然后指导他们睡觉?
      太荒谬了。
      短短一天的见面很快结束,蒲因醒来后再次全方位了解了这个情况,也是无奈,儿孙自有儿孙福,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在心底默念几个俗语,吸了口气道:
      “蒲望沣!”
      “到!”
      “……尽快完成任务吧,我不想在两个月后见不到你。”
      “哦。”
      是说那个六个月的魔咒一样的期限。
      但蒲望沣很想打破这个期限,虽然答应了父亲和爸爸,不过也没有直说,怕爸爸又哭得流产。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蒲因没产可流了。
      这都快一个月了,蒲因的肚子还是毫无动静。
      直到商家五口人回了家,他拉着商什外又胡闹了好几晚,有一次都差点被灼灼撞见,就这样怎么都不见肚子有动静。验孕棒倒是浪费了一根又一根,愁人。
      这天一早,蒲因捏着验孕棒嘀咕:
      “在这样下去,我们都买不起验孕棒了吧……”
      都快成小富翁了,竟然抠门上了。
      商什外揽着他笑了笑:
      “买不起就不验了。”
      “那怎么行?万一我怀孕了不知道,一不留神再被你们谁气到流产……”
      “……”
      商什外没有接话,摸了摸鼻子放开他,先一步离开了卫生间。
      有点怪怪的。
      蒲因咕哝着,愤愤地扔了验孕棒,到楼上去叫蒲帜灼小朋友起床。
      灼灼赖在保姆怀里睡懒觉,被蒲因捏着鼻子逗醒,也不恼,笑嘻嘻地捉着他的手指玩。蒲因跟他互动了一会儿,忽然想到,是不是该跟商什外去医院看看?
      商什外的精.子会不会老化了?
      年方三十七岁的商什外一无所知,在楼下任劳任怨地打扫卫生、做早饭。
      蒲因乱给人扣了顶帽子,一拍脑袋,还是要去医院的,交待保姆上午带灼灼去院子里玩一会儿滑滑梯,别玩太久……蒲帜灼小朋友忽然打断道:
      “爸爸病了吗?”
      “没有,是带父亲看下病。”
      灼灼却皱了皱小眉头,疑惑道:
      “父亲的病还没有好吗?前面他带灼灼去过一次医院呀……”
      “?”
      这件事蒲因竟一无所知,疑惑地看了眼保姆。
      保姆点点头,说是有这回事,就在九月底,商教授叫来魏大夫后,三个人去了趟医院。而她自己因为低血糖犯了,没跟着去,不知道商教授是怎么了。
      满脑袋问号惊叹号如百花齐放。
      蒲因哒哒哒下了楼,抱住商什外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老公你怎么了?为什么瞒着我去医院?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要离开我,我会一直陪这你的,告诉我你怎么了呜呜……”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商什外心疼得紧,却是垂下了视线,让人看不清神色,一路从“轻感冒”说到“胃疼”,蒲因都不信,要闹着看就医记录,还点开了魏邗的电话。
      无奈。
      不说的话,瞒不住他。
      说的话,估计他要气晕。
      权衡几番,在小蒲公英快要炸毛的时候,教授悠悠开口:
      “我结扎了。”
      第83章
      蒲因离家出走了。
      十一月底, 初雪早晨,白茫茫的风中,小小一朵撑着一柄透明雨伞, 微弓着腰, 几乎是一步蹭着一步,看起来不像是闹别扭, 而是故意赖在外面淋雪。
      从听到“结扎”那个字眼到现在, 已经整整过去二十四个小时了。
      疑惑, 不解, 委屈,迷茫。
      各种情绪交织着, 压得人肩膀沉,蒲因不想这么内耗的, 但商什外对于他“你怎么这样”没能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复——结扎意味着不能再生育, 蒲因被瞒了将近一个月。
      而在这一个月里, 蒲因没少骑坐与被骑,还好奇怎么也无法怀孕,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