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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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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说不清楚,我们都别出去!”
      猛地,余淮水的脚步停下了,看着眼前几乎与门一般高的臧六江,他突然认清了一个事实。
      倘若臧六江真想将他扣在这山寨里,想将他一辈子牢牢地捏在手心里,简直易如反掌。
      余淮水看着臧六江,头一次地产生了惧意。
      “你拿我当什么?”
      臧六江并未发觉余淮水的害怕,他明明是更迫人的那一个,却又一次哽咽着落下了泪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吗?”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也不与我讲,我心里忐忑地要命,你若是一去不回了我怎么办......”
      “......别哭了。”
      眼前的余淮水忽然便温柔了,他如同在安抚一头受了重伤的巨狼,谨慎而又温和。
      余淮水刚刚的怒火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原本气恼的目光霎时便平静了下来 ,伸手过去,细细地抚摸臧六江满是泪痕的脸。
      余淮水手上的动作是柔和的,脸上却带着些对未驯化完全的爱人的试探。
      “是我太着急了,你不信我藏我的书,我心里很难过......”
      外头的天有些阴沉,冷风刮过窗棱,吹得桌上的书页哗哗乱响,桌边的那柄红烛受了惊,呼地便被风给掐灭了。
      余淮水的五指轻缓地摸过熟悉的面孔,臧六江粘滞的爱意与惧意交织,催得余淮水生出了逃离的意识。
      “我们再想想法子,好吗....”
      轻柔的吻落在脸上,臧六江那颗因为畏惧抛弃而失控的心脏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又一次从嗜血的野兽褪回听话的家犬,将脸埋在余淮水的脖颈间,喷洒出一片热气。
      是夜,被余淮水摁翻在床的臧六江有些茫然。
      明明白日里他们才大吵了一架,现在还有些矛盾没有解开,按理来说,余淮水该没有那个心思才对。
      可瞧着余淮水跨|在身上,自己动手脱解衣带时,臧六江也实在是把持不住。
      难道这就是别人说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吗?
      余淮水略带湿润的亲吻落在臧六江的鬓角,一路啄磨到了耳侧。
      那圆钝的齿尖一如身体主人那般规矩,在臧六江的脖颈上不痛不痒地咬出个圆圆的咬痕。
      臧六江以为这就够了,不想余淮水却突然加重了力道,一阵刺痛袭来,那原本只是粉红的齿痕被余淮水生生地咬出血来。
      “媳妇儿.... ”这点疼对臧六江不痛不痒,反倒让他更有兴致,伸手去摸余淮水撑在身上的两手。
      “别动。”余淮水抬起头来,不知是不是沾了血,他原本浅淡的唇色有些鲜红,看的人心里发痒。
      臧六江如同定了身,倒不是他多么听话,只是余淮水的手攥住了不得不让他听话的地方。
      “媳妇儿... ”
      情难自制,余淮水的手又软又嫩,只是几下,臧六江便全然交代了。
      他当该进行下一步了,可余淮水却全然没有停下的意思,仍是手腕上下,逼着臧六江又一次精神起来。
      臧六江不明白这是什么惩罚,被磋磨地抓心挠肝,后劲不足时,余淮水甚至愿意亲口帮他。
      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饶是体壮如臧六江,在第五次偃旗息鼓后也有些脑袋晕晕,急急地伸手去拽余淮水的衣袖。
      “媳妇儿,太累了..... ”
      “你不行了吗,臧六江?”
      余淮水被水|液打|湿的手指圈着他,带足了勾人的邪气。
      用那张乖巧的脸做这种事,就是石头也得激动地颤三颤,更何况是臧六江了。
      “哪有不行,我只是口渴了.... ”臧六江讪讪地闭了嘴,见床头摆着一只酒壶,伸手便抓了过来。
      一壶甜甜的桂花酒酿,实在是满载各种美好的回忆,让臧六江生不出半点惊觉。
      几口酒水下肚,臧六江那原本因为乏力而模糊的视线忽然扭动起来,带着些暧昧的粉红,让他看不清余淮水的脸。
      “媳妇儿... ”
      原本有些疲累的他又被余淮水攥紧了,这回不是手指,而且更加紧致的接触。
      酒中的蒙汗药起了作用,臧六江分不清是天地在旋转,还是床板在震颤,只觉得铺天盖地,全是余淮水那绵绵的情意。
      身|下的臧六江终于沉沉地合了眼,原本还起伏上下的余淮水停了动作,他腰杆笔直,似乎感受不到撕裂般的痛楚。
      “睡吧臧六江。”余淮水低下头来,留下一个不舍的亲吻:“等我考完了,我们再想那些。”
      第73章
      已是午夜, 这郊外的客栈里没有一个闲人,被从睡梦中吵醒的小二打着呵欠,强打精神引着三位半夜前来住宿的客人往二楼客房去。
      “外头下起雪来了,多亏三位运气好, 能找着咱们这儿。”
      小二瞥了一眼三人肩头的残雪, 加快了脚步, 先一步开了客房门板。
      “贵客先歇歇,我去给您烧壶水来。”
      傅聪答应了一声,摆摆手示意小二出去,小二也巴不得赶紧应付完回去睡觉,低头哈腰地说了两句好话, 便合上门出去烧水了。
      屋里没了旁人,傅明赶忙上前去替余淮水掸身上的雪水, 屋里刚刚搁了炭还没有暖和, 若是余淮水穿湿衣裳太久,怕是要染风寒了。
      “怎么回事....淮水你怎么....”
      “天也晚了。”
      傅明的话还没问完,傅聪便先一步打断了他,吹了一路风雪他也有些狼狈,可对着余淮水, 他脸上还是挂着和煦的笑。
      “先不提这个,好好歇一晚吧。”
      “对,对!大哥打鼾声音太大了, 我们再出去包一间房,淮水你过会儿喝些热水好好睡一觉。”
      傅明自然清楚傅聪的意思,连忙收了声,将炭盆往余淮水的脚下挪了挪,跟着脸色阴沉的傅聪往屋外去。
      “妈的, 肯定是那王八羔子干什么了,当时就该狠狠心,直接把他俩拆开。”
      拐过了客栈走廊,傅明终于是没有忍住,小声骂了一句。
      “总好过现在这样......”
      前头的傅聪不接话,黑沉着脸一路往客栈后院里去,那边有一座茅草马厩,里头空荡荡的,只拴着他们三人来时带来的三匹马。
      大黑立在马槽前,也不去吃草,只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气势汹汹过来的傅聪。
      “哎,哎!大哥!”
      傅明蒙头蒙脑地跟着傅聪进了马厩,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夜骑回山,连忙伸手去拉傅聪。
      “淮水说了,不许咱们去问的!!”
      对,是下山时余淮水亲口说的。
      那还是没有落雪的前半夜,傅聪傅明白日里耍了几下把式,身上累了精神却好得很,熄了烛火窝在被窝里侃大天。
      “我说你技艺真是退步了,等淮水考完了,咱俩再去武馆里泡两天去。”
      “嘿!要不是地不平,你能伤着我?咱俩从小到大,胜负五五开!”
      “少来...也就是我这个当哥哥的让着你呢。”
      傅聪那头沉默了片刻,忽地问了一句:“你听见什么动静没有?”
      “什么动静?”
      傅明骤然紧张了,把漏在被子外烤火的两脚缩回被子里,瞪着两只眼去看傅聪的方向。
      屋里没了烛火黑成一片,傅明两眼睁得再大,也看不清对面同样缩在被窝里傅聪是个什么神情。
      “哪有什么动静,你别吓唬人啊......”
      傅明自小就怕鬼,小时候从家仆那儿听了个茅厕鬼抓脚的故事,吓得他连着一个月都不敢夜里进茅厕。
      越想越觉得是自家大哥吓唬自己,傅明死鸭子嘴硬。
      “有动静又怎么了,就是有那个冤死的女鬼,让她来找我,我给她做主伸冤去......啊!谁在外头!”
      傅聪到底胆子大些,确定是外面传来的动静,立刻穿鞋下床,径直向门板走去。
      外面的人应当也听见了傅明的怪叫,原本只是犹豫地踱步,这下也慌张地敲起门来,声音小小的,透着些不安。
      “淮水?”被傅明攥着后襟衣裳,傅聪还是打开了门,自他听见敲门声就知道来人是谁,这一看,立在门前的果然就是余淮水。
      “淮水?这是怎么了,快进来。”
      傅明见找来的不是女鬼,顿时大松口气,换上笑模样伸手要去拉余淮水进屋。
      可余淮水没动,他紧了紧自己背上那几卷书,抬头看着傅聪傅明。
      月光有些朦胧,照映在余淮水的后背,让他的前身隐在了黑暗中,看不清脸上是个什么表情。
      “大哥,二哥。”余淮水开了口:“我们现在就动身去京城吧。”
      “现在?”傅明惊讶地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午时了,还是这样冷的冬日,淮水怎么突然这样心急了?
      “淮水,怎么突然就要走?”
      傅明怕余淮水多想,连忙找补:“你答应去京城哥哥肯定愿意,不过是不是太仓促了点,你的书什么的都没收拾呢,咱们也不急在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