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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教你日理万姬(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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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节
      他既是说了王帐不安全, 就不要吃着吃着饭,突然来一句谢公,好像他们真在谈什么阳谋一般。
      她不过就是谈及了谢公和谢家, 他就跟炸了毛的猫似的。
      若是放到了以前,明月辉大可以心怀坦荡地训诫他一番, 此时……她做贼心虚地闭了嘴, 只是道,【你小声点, 小心隔墙有耳。】
      司马沅像是被气到了,全程吃饭都不跟她讲话了。每当她要夹什么菜的时候, 他总是提前一筷子,抢先一步给夹了。
      明明明月辉有理由发火的,可那股火随着那做贼心虚的小心思,也都发不出来了。
      司马沅小松鼠一样,大口大口地嚼着菜,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明月辉见他模样, 有种若是再不快点吃, 可能今儿午后要肚子的预感,为了保命,连忙也夹起了菜。
      两个人不说话了,你追我赶地开始了饭桌上的拼杀,很快满满一桌子菜,被两个气鼓鼓的人消灭了个干净。
      ……
      饭后司马沅煮起了茶。
      “咦, 怎么不煮谢公的茶了?”明月辉这才小小声提起了谢如卿,这时提也算起了个由头,没大毛病。
      可她下一秒意识到,好像自己又犯了禁忌。
      该死,她怎么回事儿,闯鬼了吗?……怎么老提起谢如卿。
      “扔了,岳父给的茶更好喝一点。”司马沅涮了茶杯,斟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你阿父给的明前龙井,试试看。”
      明月辉自知又说错了话,只好闭了嘴,端起来嘬饮了一口,果真清香四溢。
      袁广涯给的茶,果然是最正宗的好茶。
      她也想给袁芳尘捎一点去,这是她阿父送来的茶啊……
      “那个……可否将这茶匀我一点。”明月辉小口小口喝着。
      她自己觉得自己的要求不过分。
      “可以啊,求我。”
      明月辉:“???”
      司马沅斜眼瞥她:“方才你故意气我的债,以为不用还了吗?”
      “我可一笔笔记着的,现在,可以讨了。”
      明月辉:“……”
      原来他刚才吃饭吃得这么快,压根不是为了和明月辉斗气,而是在为报复蓄力。
      趁她呆愣之际,司马沅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提到了自己腿上,“司马沅,司马沅你放开,你做什么?!”
      【人来了,正在左侧帐外,装作与我不合。】
      明月辉反应过来,她之前将大半内力转给了司马沅,司马沅的功力可以说是突飞猛进,而她只恢复了三四成,方才全身心纠结其他事情去了,倒也懈怠了。
      他们哀牢山一脉,自由感知外物的方法,便是用气来追寻。
      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气的存在,平楚老人教授她通过气来感知对方的存在。
      只是她没有想到,司马沅这样警觉,竟然随时随地地消耗着内力,用来感知王帐的情形。
      她闭目,释放出内力,果真感知到王帐左侧侍立了一人。
      这人屏气凝神,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光是从此人身上深不可测的内力来看,就一定是探子无疑了。
      这样的内力,怕是王帐里面的纤毫响动,都逃不过那人的耳朵。
      想不到吴王翎的人居然能这样近距离地靠近王帐,司马沅的情况该是有多危急啊……
      明月辉担忧地瞧了他一眼,【你平时也省省,内力耗尽了,你这个人也就完了。】
      【担心我,便不要老是气我。】司马沅用心音传递。
      “别在孤面前提及其他男人,是你太水性杨花,还是嫌孤不能满足你?!”司马沅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朝床榻走去。
      明月辉吞了一口口水,她想,从方才起,司马沅便是在做戏吧……
      他应当没发现,她与谢公的事吧……
      他的字里行间,虽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却字字敲打在了明月辉心中,“司马沅,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你凭什么!!”
      她戏精十足地演戏,字字句句,却也是在说给他听的。
      很快,她被司马沅一把扔到了床榻之上。
      这里的床远没有显阳宫中的软,摔得她背脊一疼,心想这死崽子演戏真不知轻重,“哎哟,你混蛋!”
      “等会还有更混蛋的事情!”司马沅脱了自己的腰带,将明月辉双手一举,绑到了床柱上。
      “你……你干什么!”明月辉被吓住了,也不用这么逼真吧。
      “干你。”
      司马沅扯了帷幔,暗红色的绸子拉下来,他以系帷幔的软布遮了明月辉的眼睛,“感受我。”
      明月辉这才慌了,双脚无助地乱摆着,又被他压了下去,“司马沅,放开我,你不能这么做,放开我!”
      【别怕,我不会碰你。】司马沅暗自用心音道。
      明月辉:“……”
      ……
      ……
      在外人听来,是帝后吵了架,小皇帝疑神疑鬼,怀疑皇后有了人,直接将皇后绑了起来,彻底玩弄了一翻。
      幸亏王帐的距离离其他帐篷都很远,如果不是王帐离的人,其他人完全就听不到皇后的惨叫。
      那叫声到最后声嘶力竭,别说伺候的宫人,就连假冒宫人身份偷偷听壁脚的探子,都心生不忍。
      司马沅在明月辉大腿上去了,直到最后,他灼热的身体紧紧地抱了她一下,似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他是没有进入她,可除了那个过程,他什么都做了。
      他甚至埋了下去,让她彻底地也释放了出来,到最后她真的忍不住出了声,是真的因为太舒服了,才发出的声音。
      那样的好手段,是他以前决计不会使的。
      事后,他解开了她眼睛上的缎带,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她的眼睛里满是沉溺在欲海里的春水,他知道,这一次她终于没有嫌弃他了,她是得到了快乐的,这就够了。
      “滚,你给我滚!”王帐里,传出小皇帝最后的怒斥。
      很快,他们见到他们的皇后裹了厚厚的衣服出来,身子歪歪倒倒有些瑟缩。皇后身边的宫人连忙抬来小轿,将她送了回去。
      ……
      “薛海。”过了很久之后,小皇帝叫来了自己身边的大太监。
      “听说水蓼院的薛女郎也来了,去请薛女郎进来。”
      “诺。”
      不须时,薛快雪被人搀扶着来了,她着实比以前瘦骨如柴的模样胖了很多,身材养得丰腴了,那张本来有些刻薄的脸此时看起来已经颇为好看了。
      原来这张脸在有肉的时候是这般模样,灵动而略带娇憨,可惜薛快雪不笑,若是笑起来,怕是还要更具姿色。
      那样一张脸,真与薛快雪的性格不配。
      不出半日,水蓼院的薛女郎进了王帐的事就传遍了整个队伍,人人心里都清楚,薛快雪的好日子怕是要来了。
      ……
      ……
      “殿下,您不气吗?”陈凉真心疼地在明月辉青青紫紫的脖颈上涂抹药膏,若不是晚上还要出席晚宴,她都想走进王帐,拼了命也要撕了那狗男女。
      明月辉脸颊还是酡红的,整个人泡在热水中,她捏了捏司马沅给她的锦囊,“气有什么用,我与他恩义两尽了。”
      陈凉真蓦然停了手,愣了愣,她本来想夫妻俩吵吵架,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没想到明月辉会这般决绝。
      她强忍住那刹那间冲出来的窃喜,义愤填膺地同仇敌忾,“是了,咱们和他恩断义绝,不理他们去。”
      “以后不要再想袁家帮他,本宫过几日便去告知阿父,就算帮扶阿猫阿狗,也比帮那忘恩负义的司马沅强!”
      “他要真喜欢那相识于初识的薛快雪,就抱着薛快雪与她患难与共去吧!本宫正要看看,他没了袁家的支持,朝堂上还有谁敢帮他!”明月辉闭上了眼睛,靠在木桶边沿,她的气息感受到正在帐外监视的两个人慢慢走远了。
      她舒了一口气。
      其实,这次她还挺爽的,这小崽子弄得她很舒服。她早就想这么痛痛快快地走次肾了,真是养男主一生,用在一时啊。
      她陪他演一次戏,也算是回礼了。
      “呜呜呜呜呜……”蓦然间,她听到身边女孩的啜泣。
      “你怎么了?”明月辉睁开眼。
      “殿下……您受苦了啊……”陈凉真动情地流着泪,在明月辉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扇了自己一巴掌,“奴婢真不是个东西,殿下都这么伤心了,奴婢居然还生出了其他心思。”
      明月辉:“……”
      “殿下放心,以后殿下无论做什么决定,无论到哪里,凉真都誓死跟随殿下……”陈凉真动情地呜咽,“凉真这条命都是殿下的,会一直一直陪伴殿下。”
      明月辉有点被她的真情实感打动了:“不用的,你也要有自己的人生啊。”
      陈凉真使劲摇摇头,头发就像拨浪鼓一样打漂,“凉真这辈子,跟着殿下就很开心了。”
      “可我不开心。”明月辉看着她。
      陈凉真:“啊?”
      明月辉勉力笑了笑,眼神都柔和了,“我希望看到你成亲生子,我希望见到你的后代。你若生了大胖小子,我便亲自教他习武;若你生了一个闺女儿,我便收她做义女,许她一世荣宠。”
      陈凉真都呆了,老半天咬着牙冒出一句话:“那……那凉真好嫉妒呀……”
      她吃起了莫须有孩子的醋了,若是那死孩子生下来,抢走了殿下对她所有的关注怎么办?
      “不会的。”明月辉眼睛里有光,眼神越加柔和,“凉真,你是我的家人。若是有了孩子,我会更加开心,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我想我们的家更加热闹一点。”
      陈凉真一心一意对她,明月辉确实已经把她当成了家人。
      “家人……家……”陈凉真喃喃着,从她七岁,自己的阿父陈鹤被云帝处以极刑,阿母和她在充当罪奴的第一年生病故去之后,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家,还有家人这个概念了。
      她就这样喃喃着,流下了两行幸福地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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