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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之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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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6.第756章 冲突
      臧霸与曹真的冲突愈演愈烈,双方兵卒已然拔刀相向。
      这时候,任何一个危险的动作都有可能引发火并。
      臧霸口出威胁,恰恰击在了曹真的要害。
      曹真不惧厮杀,却被臧霸一席话说的心神微动。
      不管怎么说,曹真也是是曹操的族子,如果曹真对付臧霸的事情传扬出去,肯定会是一场丑闻!
      曹真投鼠忌器,不敢痛下杀手,抛下几句狠话就离开了。
      不过,曹真离开没多远,臧霸便遇到了流寇。
      近千名手持刀枪的流寇疾冲而来,他们大呼小叫,试图劫掠财物。
      臧霸肩负着押运粮秣的使命,丢了财物,他难逃军法处置。
      只是,这里怎么会有贼寇?
      事情虽然蹊跷,臧霸也只能咬牙硬撑。
      向曹真求援?
      臧霸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适才曹真已经将臧霸恨到了极处,不去落井下石已经算是有节操的了,指望他来救援,无异于痴人说梦。
      没有援军,臧霸只能依靠自己。
      “儿郎们,让这帮贼子瞧瞧我们的厉害!”
      臧霸放声怒吼。
      齐整的长枪阵缓缓前行,刀盾兵紧随其后,长弓手缀在后头。
      流寇气势惊人,可是,军纪却稀疏寻常。
      短促的交锋过后,最终,臧霸以自身伤亡不过数十的代价击溃了千余名悍匪。
      如果不是臧霸唤回了追击的兵勇,流贼伤亡的数字还会攀升不已。
      胜了,而且是大胜。
      胜的干净利落,护粮军的士气攀升到了顶点。
      流寇出现的太过诡异,而臧霸对他们一无所知。
      倘若全军追击,极有可能落入对方的陷阱之中。
      这里可是河东呀,臧霸不认为此地会有大股流寇出现,他琢磨着,这十之八九便是曹真的报复手段,只是,对方没想到臧霸的战力如此之强罢了。
      又行了约莫有几里的路程,臧霸来到一座县城,这里距离函谷关只有五十里,早已经草木皆兵。
      离城不过三里的时候,城中的守军便发现了这一小股“敌我未辨”的军队。
      为了防止出现情势误判,臧霸着人骑马先行,把自己的关防文书送了过去。
      相信守将看了文书之后应该会放松警惕,至于臧霸,依旧与他的人马不急不缓地赶着路。
      城中的裴基嘴里骂骂咧咧的,原本以为来人是哪一股流寇,还让他好生紧张了一番,却没曾想竟然是押运粮秣的臧霸。
      一个降将而已,押运粮秣的行径,在众人看来完全是不知死活。
      真是可笑的很,一个降将也敢领着三千人马来运粮?真是蠢到了极致。
      裴基心中不屑一顾,在他看来,臧霸无权无势,只是个替罪羊。
      想罢,裴基睡眼朦胧的回了府院,半点没有迎接臧霸的意思。
      看守城门的校尉问了一番:“来人可否放入城中?”
      裴基连连摇手,道:“那就看臧霸懂事不懂事了,如果不懂事的话,一个人也不许他们入城!”
      那校尉迟疑一番:“县尉,这只怕不好吧?”
      裴基不屑一顾:“怕个鸟,一个降将而已,人马不过三千,他还能闹翻天去?”
      校尉终于不再言语,而是默默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寒风凛冽,在路上行了许久,军卒早已经又累又疲,加上途间遇到的袭击,他们都耗尽了力气,如今迫不及待地想要休整一番。
      如果无法休整,这种天气极有可能感染风寒,臧霸可不想自己的队伍当中出现非战斗减员的情况。
      城墙终于遥遥可望,众人都是松了口气。
      终于到了,连日的奔波,耗去了军卒大半的体力,眼下终于到了有人烟的城池,说不得要买些肉食来补补身子。
      众人这般想着,脚下的步子也格外快了几分。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臧霸与他的兵勇抵达城下。
      城门紧闭,只是当臧霸试图进入的时候却被卫卒拦了下来。
      臧霸摸不着头脑,之前不是已经派人把关防文书送来了吗?怎么还不允许入城?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卫卒持枪挺立,道:“我家县尉说了,渑池乃关防要地,不容有失,所以外地兵马一律不许入内!”
      还有这等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臧霸这么千里迢迢的过来押运粮秣,可守城的官军却不让入城,而且摆出了一副不信任你的模样!
      这就好比村里着火了,可当你辛辛苦苦拎着水桶去救火的时候却被主人告知,对不起,我家里有贵重物品,闲人免进,您爱咋咋地吧。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臧霸额头青筋嘣嘣直跳,他几乎强忍着,才没有把手中的马鞭朝对方脸上抽去:“你家县尉姓甚名谁?”
      提起自己县尉,那军卒把腰杆挺得更直了,“我家县尉是河东裴氏子弟,名讳裴基的就是了。”
      “裴基!”臧霸重重颌首,他转身打马离去。
      身后的护粮军卒本是人人愤怒,只待臧霸发令之后便冲上去肆虐一番,可没曾想自家军将却退缩了下来,真是让人失望的很呀。
      裨将不动声色地跟上臧霸,他拧着眉头说道:“将军,我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嗯,待会儿找个本地人问问清楚,我倒要看看这县尉到底有何依仗!”
      三千兵勇怒气冲天,寒风凛冽,好不容易有了一座可以歇脚的城池,可他娘的狗入的县尉竟然不许入城!
      若不是臧霸压制着,这数千兵卒说不定就要闹上一闹了。
      臧霸向来谋而后动,不打无准备的仗。今日的事情,他早晚要讨个明白,起码也要让那裴基付出代价。
      大队人马刚离开,臧霸便瞥到另有一群人马由城门口入城。
      与臧霸的遭遇不同,那股人马轻而易举地进入了渑池。
      快速使人问询了一番,得知那人马都是从洛阳赶来的。
      臧霸当即心中有数,他把手一挥,车队顿时回转。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讨个说法,世上哪有援军被拒城外的道理。
      守城的卫士根本没想到臧霸会再次返回,本以为这乡巴佬被河东裴氏的名头吓跑了,没曾想竟然还有胆子折回,更令人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
      臧霸立在马上,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要直接入城。
      守门的卫卒当然不从,他们伸出长枪便要阻拦。
      “呛啷”一阵拔刀声响起。
      卫卒惊望去,数千军卒这时候人人持械在手,目露凶光。
      “你们,你们要造反吗?”卫卒畏惧,终于叫出声来。
      臧霸抽出马鞭,“啪”干净利落地抽到了卫卒的脸上,只听他骂道:“去你妈/的,老子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运送粮秣,还不是为曹公出力?你们这帮狗娘养的竟然拦着不准入城,我只问一句,这城可还是曹公之城?”
      护粮军顿时连声应喝“可还是曹公之城?”
      渑池卫卒慑于声势,一时不敢作声,只是连声催促:“快些去把县尉唤来,这帮粮军要闹事!”
      “闹你大爷!”臧霸又是一马鞭抽去,这时候他也想明白了,把事情闹大,闹得越大越好,只有惊动更多的人,那裴基才讨不了好处。
      反正臧霸是假降,他若是畏畏缩缩,只会让人小觑,反正,若是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倒有可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再者,臧霸连曹真说得罪也就得罪了,一个守将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毕竟,臧霸押运粮秣,这是为曹操做事。
      不允许臧霸入城,这岂不是变着法子反对曹操?
      想到这处,臧霸底气十足,他相信云集在渑池周围的外地郡兵一定不少,不管裴基究竟有何手段,臧霸都已经站在了道义上的制高点。
      刚才臧霸的那两马鞭,抽的门卒屁都不敢放一个,端的是让人爽快无比。
      长久的憋屈一朝施放,兵勇人人道爽,就好比三伏天吃了个冰西瓜一般,通体凉爽舒畅。
      县尉裴基回到府院,正搂着美人,喝着美酒,冷不丁的听到手下来报,说那臧霸去而复返,还打了城门卫。
      “真是好大的狗胆,来人呐,给我点齐兵马,我要去会会那贼子!”裴基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这么一句。
      自打做了渑池县尉,仗着河东裴氏的名头,等闲人根本没有敢与裴基较劲的。
      没曾想今日竟然有个不知好歹的降将来闹事,这岂不是打他裴基的脸吗?
      北风刮得人面颊生疼,扰的裴基更是烦躁,他打马狂奔,一路溅起无数飞尘,官道两侧的行人避让不及,多被他恶狠狠地抽了鞭子。
      百姓敢怒不敢言,只因裴基在城中跋扈惯了,是有名的恶官,无人敢惹。
      “系屡屡”,马声嘶鸣,却是裴基赶到了城门口。
      触目所及,一伙盔甲鲜亮的军士已经把城门口堵得的死死的,领头者是一个身着铁甲的腰胯长剑的男子,城门卫已经往城内退了一丈,剑拨弩张。
      真是好嚣张。
      裴基阴狠的目光在臧霸身上扫了一眼,他恶狠狠地叫道:“是乱军攻城了吗?传我军令,速调人马前来!”
      臧霸不相信众目睽睽之下裴基真敢调集人马把他杀了,他只是冷笑:“全军戒备,提防贼人袭击。”
      话里的意思,双方都想把对方当作贼寇处理。
      裴基没想到臧霸竟然不躲不避,连半句避让的意思都没有,这就让他更为恼怒了:“哪里来的贼人,真是好胆,竟敢堵住城门。”
      臧霸冷笑:“谁是贼人还不好说呢?来人,准备攻城,本官怀疑渑池已经被贼人控制。”
      “哗哗哗”,又是一阵刀枪摆动声,臧霸的兵勇列出了阵势,摆出一副大开杀戒的模样。
      裴基眼皮急跳,他怒极而笑:“好好好,官职不高,却长了一张伶牙咧嘴,真是欺我渑池无人否?”
      在臧霸的强硬反击下,裴基不敢坐实了“贼寇”的名头,错杀友军,这可是大罪。
      臧霸不屑一顾:“你是个什么东西?让县令过来!”
      “你,你,你”,自小到大裴基何曾受过这等屈辱?他再也按耐不住,打马向前,右手抽刀,竟是作出一副击杀臧霸的模样。
      “贼子,拿命来!”几丈的距离转瞬即至,裴基放声高喝,目露凶光。
      臧霸可不傻,他急忙叫道:“来人呐,给我拿下,本官怀疑此人欲行不轨!”
      无论如何,先给他套上一个大帽子再说,至于日后的事情,以后再行交涉也不迟。
      裴基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出口,他本是做惯了血口喷人的事情,可没想到今日遇到的这贼子竟比自己还要熟练,栽赃陷害端的是熟练无比。
      “哒哒哒”,裴基马速极快,他本来是想擒下臧霸之后再从长计议,可没想到臧霸竟然不闪不避,径自迎了上来。
      这时候拔马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只有硬着头皮上。
      裴基自认武艺精湛,不需五个回合就能拿下对面的两人。
      哪曾想,“铿”,一个回合下来竟是连武器都拿捏不住。
      在两方人马的注视中,来势汹汹的裴基连两个回合都没撑住,就这么干净利落的被人擒下了马。
      渑池守军见状大惊失色,裴基再不是东西,那也是县尉,更有河东裴氏做依仗,真要是被眼前这帮人伤着了,那最后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卫卒?
      “快些把我家县尉放了”
      “都是自家人,莫要伤了和气”
      军卒叫嚷着,一起往前冲去,试图抢回自家县尉。
      护粮军卒又哪里会避让,一杆杆寒光闪烁的长枪顶在了阵前,把臧霸跟裴基掩到了阵中。
      两方人马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这个时候万万不能自己堕了威风,臧霸大吼一声,道:“老子奉命押运粮秣,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再靠前一步试试看?”
      渑池军卒畏其声势,一时不敢动弹。
      裴基见状不妙,当即挣扎着,咆哮道:“快,给我杀,出了事有我顶着!”
      听到这么一说,守军又有些蠢蠢欲动。
      臧霸展起关防文书,朗声喝到:“老子千里迢迢运粮而来,你们这帮杀才不但不给入城,竟然还想杀我们?快,把你们家县令跟县尉唤来,我要跟他们当面对质。”
      军卒连声叫喊“县尉已经被你们抓住了”。
      臧霸故作不信,“喔?你们这帮贼厮鸟在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