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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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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节
      等这边晋朔帝与他们说完了话,将人打发走了。头发便也就梳好了,梳得松松垮垮,不过好歹有了个形状。
      钟念月终于得了机会问他:“陛下为何拿我衣裳?”
      晋朔帝:“作交换。”
      “还趁我睡得迷糊时来……”钟念月没好气地道。
      晋朔帝:“嗯,自然。只有此时,无论说什么,念念都会应。”
      钟念月:?
      学到了。
      好,今夜我也要偷偷摸摸潜入你的屋子。哈,便同你提个什么要求好呢?一来就让你杀太子,那是有些性急了,不稳重。
      钟念月脑子里已经排列了种种。
      于是她一下就不生气了。
      拿吧拿吧。
      钟念月粲然一笑道:“我还当陛下有什么癖好呢……”
      晋朔帝垂眸:“癖好?”
      “嗯。我以为陛下喜好穿女子的衣裳呢,只是想想,我的衣裳那样小,陛下定是穿不下的。”
      孟公公心下一咯噔,心道姑娘啊,您可真是什么话都敢拿来调侃啊!
      晋朔帝却神色不变,只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笑道:“嗯,朕穿不下念念的,念念却穿得下朕的。不如改日念念先穿给朕瞧瞧吧?”
      钟念月:?
      这就反客为主啦?
      输了输了!
      钟念月脚底一抹油:“我饿得肚子都疼了,我且用膳去了。”
      另一厢苏倾娥正咬牙切齿地道:“我不去了,那些灾民,不,那些刁民,浑然没有规矩!竟然敢动手来抢……”
      她上下两辈子加起来,也不曾受过这样的惊。
      她为何要将自己弄到这般境地?
      相公子好笑地看了看她。
      好似昨个儿因为百姓追捧而心下欢喜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一定得去。”相公子顿了下,轻声反问:“怎么?你怕了那位钟家姑娘?”
      苏倾娥咬了下唇:“自然……不怕。”
      “那便去。否则你以为我拿了那么多粮食来给你做什么?让你扮过家家的把戏,说不玩就不玩了吗?”相公子的声音微冷。
      苏倾娥打了个哆嗦,不说话了。
      “去吗?”他问。“……去。”
      她将语气放得柔软了些,哀求道:“只求公子能多赐我几个傍身的护卫,这样我就能有把握,压住那钟念月的气焰了。”
      相公子点了头,心下却是嗤笑。
      她也就只记得压钟念月的气焰了。
      傻子。
      你若做得好了,扬名天下,何止压一个钟念月呢?
      只是这厢刚废了相公子的口舌,门外便有人火急火燎地撞门而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公子,咱们的粮车,被、被劫了!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人……还是咱们的人前去查探,才知晓的……”
      相公子的脸色骤变。
      而苏倾娥脸色也变了。
      她不想去做,和不能去做自然是有区别的。
      她可以不想,但不可以不能!
      不多时,却是又有人疾奔而来,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公子,公子,粮仓、粮仓的门破了!”
      那粮食呢?
      自然也没有了。
      相公子连问都不必问。
      苏倾娥两眼发红,想也不想就道:“定是钟念月!定是她!”
      她就是我的克星!
      这厢钟念月慢悠悠地陪着又发了一日的钱。
      而县衙中人则组织着,用抢来的粮熬起了粥。
      百姓们今日也是一样的感激涕零,只是耳边少了几声“女菩萨”。
      这一日很快就过去了。
      相公子那厢还乱着。
      钟念月却难得心情大好,坐在院子里,望着天开始等天黑。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她却也有些困了。
      书容知她要去寻晋朔帝,不由道:“姑娘快些去吧,一会儿都该困住了。”
      钟念月摇摇头道:“不,你不知,他平日里这个时辰都还未睡呢。”
      当真是最最敬业的帝王了。
      倒是叫她钻个空子都不好钻。
      钟念月等啊等啊,又等了半个时辰。
      而这厢晋朔帝唤来了宫人问:“钟姑娘还在院子里坐着?”
      “是。”
      “取个披风给她,再拿上手炉。”他顿了下,笑道:“备水,朕这就歇息罢。”
      第71章 梦话(晋朔帝是真真气笑了...)
      钟念月正准备起身的时候, 一个宫人跨进了院门,她笑道:“姑娘怎么还在院子里?”
      钟念月:“……看星星。”
      宫人抬头瞧了一眼。
      青州遭受如此大灾,夜空倒是依旧美丽。
      宫人敛起目光, 忙道:“陛下说这几日里没什么吃的, 叫姑娘受委屈了。方才从那粮车里卸下来一些肉干,便拣了些好的, 命奴婢给姑娘送来了。”
      说罢, 她道:“这外头到底还是有些凉的, 怎么好这样冷着姑娘呢?伺候的丫头呢?”
      书容讪讪起身道。
      宫人看了她一眼, 笑道:“罢了,你们年纪小, 难免疏漏。正巧我给姑娘拿了件新披风过来, 姑娘若是还要在院子里玩,不如将披风穿上?”
      钟念月站起身来, 任那宫人为她穿上了。
      她问:“陛下叫你送来的?那陛下还未歇息?”
      “不,奴婢来时, 陛下刚歇下呢。”
      钟念月笑道:“那敢情好。”
      她也并不与那宫人客气,直道:“你将吃食交给我那丫头就是了, 我与你一并出去。”
      宫人笑道:“是去见陛下么?可陛下歇下了……”
      “无妨。”钟念月摆摆手,心道,歇下了才好呢。
      宫人便也就不多问了,只陪着钟念月出了门。
      只是一出去,钟念月便与她分道扬镳了,转而走向了另一个方向。那宫人不由一时傻了眼。姑娘不是去寻陛下的么?那这、那这……
      宫人立在原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才不甘地转过身先行离去。
      钟念月去了一炷香的功夫, 然后来到了晋朔帝的住处外。
      晋朔帝应当的确是歇下了,里头连灯都熄了。
      把守在门外的宫人与禁卫都是识得钟念月的, 禁卫问:“可要唤醒陛下再请示一二?”
      钟念月摇头,道:“我进去了,自个儿叫醒陛下。”
      禁卫点头,将门轻声打开了。
      一旁的宫人福了福身,往钟念月的手中塞了个手炉,道:“夜间凉,姑娘抱着些。”
      钟念月倒也没推拒,就这样进了门。
      唯独同样守在外头的孟公公,神色古怪地看了看钟念月,一时也不知该拦还是不该拦。
      拦吧……陛下在里头等着呢,不知等了多久呢。
      孟公公思来想去到底还是按住了。
      钟念月已分外熟悉这里的布局,于是她甫一进去,便熟门熟路地绕过了屏风,走入了里间。等完全走进去了,她还禁不住挑了下眉。
      昨个儿她来的时候,外头不见一张多余的凳子,原来都在里间搁着呢。真是怪了,这些宫人怎么在这地方又不够伶俐了?
      钟念月光顾着瞧凳子了,加上里头光线本来就昏暗,多是借窗外泄进来的月光照亮。
      “砰”,一声轻响。
      钟念月迎面撞了个烛台。
      那烛台足有人高,摇晃两下,顶上挂着的装饰给摇地上去了。
      钟念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