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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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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节
      ……不行。这个不能减。
      还是从别的地方想办法吧。
      室友陆续返校,郁嘉木陪他们一起去缴费报道,完了再去寝室聚餐,到了报道处除了辅导员,还有个不认识的学长,戴一副细长金属眼镜,相貌斯文。
      不巧,正是司睿的堂兄,司哲,陪大学同学来帮忙的。
      这时候已经下午,学生该报道的都报道的差不多了,郁嘉木一行人离开后,司哲推了推眼镜,遥望了下郁嘉木的背影:“那个长得最高的,叫郁嘉木?”
      他刚才瞄了两眼学生证来着。
      “对,怎么了?郁嘉木,我们系系草。”
      “没什么……名字听着有点耳熟。”
      司哲记起来司睿托他找的那个“程嘉木”,他打听过,一直没找到,郁嘉木这名字还挺像的啊……也可能是刚好相似吧?
      郁嘉木和室友们刚走到半路,特别的电话铃响了,是他专门给祈南设置的。
      郁嘉木走开两步,去接电话,室友故意跟过来,贱兮兮地说:“哎哟,有什么好躲着我们的?”
      郁嘉木已经按下了接通,仓促地躲开舍友,说:“我老婆的电话,别跟过来。”
      祈南在电话那头听到他说什么老婆的电话,脸都红透了。
      郁嘉木温柔地问:“怎么了?祈南。”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你现在应该下班了,想和你说说话。”祈南说。
      这老男人还真是迷恋我。郁嘉木想着,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他的心也跟着热起来:“我也想你,祈南。”
      祈南问:“你旁边是有人吗?我是不是打搅你了?”
      “本来是要和人出去吃个饭……”郁嘉木说,“但我现在好想见你,你想不想见我?”
      祈南害羞但是没有犹豫地回答:“想。”
      又说:“可你工作那么忙……”
      郁嘉木又哄了祈南两句,挂了电话,转头和室友说:“我老婆找我,不和你们一起去吃饭了。你们回去吧。”
      说完,郁嘉木直接就走了,去赶地铁,这样的话还来得及在八点前到祈南家,给他一个惊喜。
      “真是见色忘友。”
      “男大不中留。”
      “胳膊肘往外拐。”
      郁嘉木的三只单身损友惺惺相惜着,回寝室去,先收拾下,他们要去吃顿好的!
      才回到寝室门口,就看到一个气宇轩昂的大叔站在门口,这大叔一看就很有钱。
      三个男孩子一见他,不禁收起嬉皮笑脸,正经了点,推了寝室长去问:“您、您是……您找谁?”
      大叔很和蔼地问:“郁嘉木住在这个寝室是吗?”
      室长点点头:“是的。”
      “你们好,我是他爸爸。”傅舟说。
      卧槽。他们这才发现,这个大叔确实和郁嘉木长得有六七分相似。
      他们傻站了一会儿,终于记起来开门。
      “嘉木不在吗?”傅舟又问。
      “就刚才,他女朋友打电话找他,他就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傅舟不免流露出几分遗憾,每次都没见到嘉木。他虽然不喜欢那个女人,但儿子不一样,儿子身上流着他一半的血,他还记得嘉木小小的时候,整天爸爸、爸爸地围着他叫,特别可爱,后来是他没争到抚养权……公司最开始那段时间又艰难,他觉得自己混的不好,没脸去见孩子,所以一直没能补偿那孩子。
      傅舟对郁嘉木的室友说:“谢谢你们平时照顾嘉木了,还没吃饭吧?我带你们去吃顿饭吧。”
      祈南才吃完饭,去给淼淼喂食,刚倒了猫粮,淼淼吃了两口,突然扭头,朝向门口的方向,呲牙哈气。
      门铃响了起来。
      祈南去开门,郁嘉木就站在门外,祈南愣了愣,扑上去。
      郁嘉木把大美人抱个满怀。
      进了门,反手把门关上,就在玄关抱着祈南直亲,把人压在地板上乱摸。
      “喵!”一声凄厉的猫叫。
      祈南红着脸,郁嘉木都已经把他的毛衣推上去了,手摸在柔韧的腰肢上,祈南不好意思地说:“我忘记关院子的门了。”
      淼淼依然不喜欢郁嘉木,每次见到他就要炸毛,所以郁嘉木来,他就把淼淼放在院子里不让进房间……不然会打搅到他们的好事。
      也算是有了男人忘了猫。
      郁嘉木扣住祈南的手腕把人抱起来往楼上卧室去,摔门关上。
      猫在外面挠门。
      祈南想坐起来:“淼淼在外面呢?”
      “卧室的门我关好了。”郁嘉木又把他压回去,三两下把他衣服都扒了,郁嘉木猴急的连裤子都懒得脱,只解开皮带和拉链,就想上枪。
      多少还有点理智,知道得先扩张下,他没那个耐心,弄了会儿就干脆挤了半支润滑剂,胡乱插进去了。
      祈南疼得闷哼一声,揪住他的衣服:“你轻点。”
      郁嘉木亲吻他的渗出细汗的鬓角:“对不起,祈南,我忍不住……我半路上想到你就要硬了。”
      祈南红着脸抱住他脖子,努力让自己放松。郁嘉木那地方太大了,不管多少次,这样直接进来都很疼。
      郁嘉木却爽的不行,濡湿温热的软肉紧紧裏着他的肉棒,那热度好似要将他融化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祈南才稍微适应一点,没那么疼了。他双腿勾着郁嘉木的腰,尽量地迎合他。
      郁嘉木在祈南身上练习了多次,可比以前有经验了。
      戳了几下,便找到了祈南的敏感点,每次他撞到那里,小穴就被刺激得会收缩一下。
      祈南只觉得身体里渐渐浮出酥痒的感觉来,像是有一股股细小的电流在下肢间流窜,快感层层叠上,他平生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顿时心慌不已。
      郁嘉木自然发现了祈南精神勃勃的分手,伸手握住,祈南的身体颤抖了下,他难为情地用一只手的手背挡住眼睛。郁嘉木觉得祈南也真的古怪了,给他口交、握住他的肉棒骑上去都不会害羞,现在却害羞了。
      前后都被刺激着,闭着眼睛只会让器官的感受更加鲜明,郁嘉木看着祈南没被遮住的下半张脸,紧抿的嘴唇,绯红的脸颊,忽然情不自禁地说:“祈南,舒服吗?”
      祈南没有回答,把另一只手摸向下身,半路上却被郁嘉木给抓住,十指相扣紧紧缠住,郁嘉木俯下身去,两人相握的手贴在双方的胸口,几乎可以触碰到彼此的心跳。
      祈南挪开挡住眼睛的手,手背上已经沾满泪水,他的限眸湿润,恳求般可怜地望着爱人,郁嘉木却更兴奋了,嵌在祈南身体里的肉棒又膨胀了一圈,他把祈南的另一只手也抓住,双手都扣在胸前。
      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从眼角涌出落下,祈南带着哭腔说:“嘉木,我想,我想摸一下。”
      郁嘉木亲吻他,坏心眼地说:“不行,祈南,试试看能不能只用后面高潮好不好?”
      祈南眉间紧蹙,被欺负得眼泪直流,发出轻轻的呜咽,忍不住扭动下肢,想要脱离这种让他变得奇怪的感觉,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
      郁嘉木感觉到紧裹着他的肉襞忽然抽搐似的收缩了几下,整个儿被他抱在怀里的祈南颤了颤,他低低笑了两声,用指尖沾了祈南射在自己小腹的精液放到祈南的眼前给他看,带着笑意说:“宝贝,有那么舒服吗?光用后面就高潮了啊。”
      祈南满面通红,别过脸,不好意思回答,瘫软地喘息,仿佛劫后余生,全身像是被车子碾过,散架了,又重新拼起来,额头脖子都是汗,下肢更是一塌糊涂,他正准备爬起来去洗个澡,郁嘉木健壮的手臂从背后抱过来,双腿也缠上来。
      “再来一次吧。”郁嘉木吻着他的耳后根说。
      祈南心有余悸,实在吃不消了,犹豫着说:“明天还要上课……”
      “就一次,就再一次,好不好,祈南?”郁嘉木磨着他说,看祈南也没明确地拒绝,直接又插了进去。
      祈南握着他的手,被他顶得呻吟细碎,带着一点点哭腔。
      年轻人的性欲真可怕……
      腰要折了……
      郁嘉木足足把祈南折腾了两个小时,直求饶个不停,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抱着祈南一起洗了澡,然后又把人抱回床上,郁嘉木犹不满足,亲了两口,问:“口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祈南困倦地点点头。
      郁嘉木只套上裤子下楼去倒水。
      淼淼还在屋外,又要扑上来,被郁嘉木捏住后颈拎下楼。
      到了一楼,还没走两步,郁嘉木按不住这小畜生,被他挣脱了去,淼淼一蹿就钻进了楼梯脚边的小房间。
      郁嘉木把半掩的门打开,这猫又叫了一声,蹿出来,疯了一样逃走了。
      郁嘉木真是受不了祈南家这只猫,他皱了皱眉,正要把门给关上,回头不经意瞥见一个纸箱,箱子里放着一幅画
      ——好像是我?
      郁嘉木把画拿起来一看……画得可真好,就算他是外行也看出来这画得多温柔多深情,他不禁心头一软。
      然而越看越不对劲,郁嘉木再仔细看看,不对,这不是他。
      ……是傅舟。
      郁嘉木意识到。
      郁嘉木瞬时血都往脑子冲。
      他听到脚步声,回过头,祈南站在他身后,身上套着他的衬衫,十分宽大,下摆长得遮过屁股,起初的表情是茫然的,在见到郁嘉木手里拿着的画以后,脸色一下子变了。
      “嘉木……”祈南慌张地说。
      “他是谁?”郁嘉木逼问。
      祈南一下子不敢回答。
      “好,很好。”郁嘉木气极反笑,“我没猜错这个人就是你以前的那个恋人吧,我没想到和我长得这么像。”
      “祈南,你告诉我,你和我在一起,该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吧?”
      祈南不由地心虚了一下。
      他没法反驳。
      那天,他坐地铁回家,倦倦睡去,往昔的年少时光从梦中匆匆路过,然后他惺忪醒来,一眼就看到了郁嘉木。
      祈南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时隔多年,又在梦中遇见了傅舟。
      但又不太像他记忆里的傅舟,程先生更加高大成熟,而不是那个校服青葱的挺拔少年。
      祈南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想着在地铁里偶遇的那个青年,甚至每天都去乘坐同一班地铁,就为了再见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