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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我的室友是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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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21)
      团团:这套没用,滚。
      祁殊:
      难搞。
      哄不好了。
      这可咋整。
      祁殊戳了戳它,解释道:刚才那个阴差不是说你身上有陆压道人结的印嘛,我想试试真的假的。
      团团:???
      团团震惊:试试???
      团团气得要挠他:那要是假的呢?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试就能把我试没了?
      怎么会呢,只是一群小鬼而已嘛,
      祁殊试图跟它讲事实摆道理,你看着它们,不就跟看着一堆小鱼干一样吗,它们没了你也不可能没了啊。
      团团还是很气愤:你这是诡辩!这跟小鱼干能一样吗?这些鬼又没做过恶,我能随便吃吗?
      祁殊:啊,那倒是不太行。
      祁殊:团团真是太有原则了!
      团团拿尾巴抽他:夸我也没有用,我生气了,生气了!
      祁殊从善如流:那怎么样才能消气呢?
      团团扬扬头,哼了一声:要二十袋小鱼干。
      祁殊:
      祁殊揉揉它的小脑袋:行行行,二十袋,回去就给你。
      团团努力矜持了一小会儿,还是被小鱼干迷惑了心智,高高兴兴地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祁殊抱着二十袋小鱼干哄回来的小祖宗,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画的两个阵法,确保没出什么差错之后才对着夏鸿点点头:夏老师,这儿暂时不用人盯着了,咱们先回去吧。
      夏鸿蹲在那研究这俩阵法研究半天了,越看越感兴趣,一时间都有点舍不得回去。他看了眼手腕上已经快要指向十二点的表,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行,回吧你这俩阵法画得有意思啊,一会儿能不能给我仿一个出来?我想学学。
      夏鸿刚说完,又想到很多门派都会有些不外传的秘术,担心自己这话会让他为难,又连忙补了一句:呃,我是说,要是能外传的话
      可以,一会儿我给您画一份。
      祁殊挺好说话,看他不自在还主动笑了笑,这有什么不能外传的,都是我自己瞎研究的画缺了一个口的引魂阵,和改了几处的净魂阵,都是些基础阵法。
      夏鸿听得一愣一愣的:画缺口的引魂阵?
      怪不得我刚刚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呢。
      啊,对啊。我本来想开两个口来着,但我之前也没试过。一个口还能稳住,一下开两个口我怕不太妥当,想想还是算了。
      祁殊还有点不好意思,这回虽然是成了,但感觉还是差点什么,我回去再改改,看能不能改成南北各开一个口的,这样两边都能摆一个净魂阵,净化怨气也能快点。
      夏鸿一脸被刷新了世界观似的震惊。
      小道友师门渊源,敢简化开运符,这事儿他确实早就知道。但开运符说到底是是个祈福聚运的简单符篆,就算画出了差错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可这回不一样啊。
      先不说礞石粉画出的引魂阵一旦不成,罡气骤然爆发时会造成多严重的反噬,就看刚才那个千钧一发的时刻,要是这阵不成,那群发了狂的孤魂野鬼还不得啃到他们身上?
      啊,不会啊。
      符篆上的事祁殊一向自信,我觉得能成又没改多少,而且我是顺着走势和感觉改的,出不了什么太大的差错。
      夏鸿:
      艺高人胆大。
      而且,就算这阵画不成也没事,罡气伤不着我。
      祁殊毫无负担,那群鬼也不用担心,有团团挡着呢。
      团团:???
      你这是什么不知悔改的语气?
      不是,您难道不觉得您有那么一点点过分吗?
      祁殊不仅不觉得过分,甚至还有点惋惜:可惜阵法起效太快了,没能激出团团身上的印来,我还想看看陆压道人结的印是什么样的呢。
      团团:???
      合着你还真挺惋惜?
      说到这儿,我其实还挺好奇的。
      夏鸿伸过手去,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它后背上光滑水亮的毛毛,羡慕不已,它身上真有陆压道人结的印啊?这得是什么运道啊?
      这种事阴差也不敢乱说。他既然说有,那应该错不了。
      祁殊顺手给它顺着毛,咱们五窍未开看不着,但阴差能感觉得到。
      不论是上香被祖师爷接香,还是一只鬼能得陆压道人的庇佑,哪一件都能算是百年难遇的大运道。夏鸿实在没想到自己能在一天之内遇上两件,甚至当事人和当事猫都一脸平静。
      这都是什么沉稳的心境。
      他忍不住追问了一句:所以团团是什么时候得了这么大的机缘的?
      当事猫团团一度十分茫然:我不知道啊,什么陆压道人,哪儿来的印啊?
      夏鸿愣了一下,又把羡慕的眼神对准了祁殊。
      难道是小道友担心团团小小一只鬼会受欺负,会被伤到,所以特意去向陆压道人求了印吗?
      可是小道友到底是怎么做的,才能让陆压道人显灵并且出手结印?
      这是多百年难遇的事儿啊,总不能也是心诚则灵吧?
      祁殊摇摇头,这事儿我今天头一回知道。
      既然是陆压道人亲手结的印,那几乎在任何情况下都是能保住它周全的。所以这印肯定不是团团生前就有的,不然那只反噬的猫鬼也不可能轻易就误伤了它的性命。
      可是团团自从变成鬼之后就一直在自己身边,也确实没有什么奇遇啊。
      也不能说没有奇遇。
      因为叼着小鱼干给祖师爷上供而得了机缘不怕罡气,这事儿说起来就能算是个奇遇。
      所以我的小鱼干打动的不是祖师爷,是陆压道人?
      团团心里其实分不太清楚这俩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也知道这俩肯定不是一个人,嘟囔道,那这个陆压道人还挺爱管闲事。
      夏鸿忙制止他:不能乱说。
      团团吐了吐舌头,又被祁殊轻轻拍了下脑袋:不论怎么说,你这是承了陆压道人一份善缘庇佑,不许乱说话啊。
      团团哦了一声,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转移话题:咱们就这么走了吗?这群鬼怎么办?
      这两个阵法可以撑一阵,暂时不用咱们操心了。
      祁殊对自己画的阵法很放心,对着团团和夏鸿解释道,先把它们从槐树林里困到引魂阵里来,至少不让图书馆底下那个阴阵继续□□它们,然后挨个去净魂阵里净魂,怨气都散干净了就可以等着投胎了。
      夏鸿犹豫了一下:那,咱们还是召鬼差来带它们去投胎?地府既然是嫌他们累赘,鬼差还会带它们去澧都吗?
      会,地府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祁殊嗤笑,至少明面儿上的工作还得做,不然地府为什么要派人来商量净魂的事?身染怨气滞留阳间的鬼它们可以借口说没法带去投胎,可身上没有怨气的鬼,他们还敢怎么为难?鬼差肯定会带它们去投胎,咱们的功德也会照常记。
      那点功德说到底还不一定有路边扶个共享单车来的多,夏鸿也不太在意,只是能让那群本该魂飞魄散的鬼去投胎他就挺高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哪怕咱们辛苦些呢,能阻止地府这样违背天道残害生魂,也算是件善事了。
      不错不错,志向远大。
      团团配合着他拍了拍爪子,只觉得他脑子有点什么问题,还阻止地府,你下一步是不是还要扭转乾坤?一己之力拯救天下苍生?
      夏鸿:???
      夏鸿:我怎么觉得你这个语气是在嘲讽我?
      呦呵,还能听出来呢,不容易。
      团团真诚地鼓励他:不错不错,还没无可救药,继续保持。
      夏鸿茫然,只好求助祁殊:所以团团为什么突然嘲讽我?
      啊,团团也不是这个意思。
      祁殊拍了拍它的脑袋,示意它不要太过分,它只是觉得您说要阻止地府这个有点理想化。
      祁殊叹了口气:地府嫌鬼太多了,那肯定不是几百几千的多,少说也得是几十万打底这样的数量,怎么可能只在一处设阴阵呢?咱们只是误打误撞发现了一处而已。
      夏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所以会有很多地方都有鬼在不停地灰飞烟灭?
      祁殊点点头:肯定会。
      天地辽阔,咱们管不了那么多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杯茶,一包烟,一页笔记补三天。
      /叹气。
      感谢在20200412 20:28:52~20200413 22:37: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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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8章 二十八
      两人一猫心事重重地往回走,团团窝在祁殊怀里,一步三回头。
      团团肯定是在担心那群游魂。
      夏鸿看得十分感动,忍不住感慨,真是一只心地善良的小猫。
      团团:其实
      没事的团团。
      夏鸿乐为人师,面对这只心地善良但是嘴上别扭的小猫谆谆善诱,你要学会释放善意,不要害羞。
      团团:
      团团:害你妈的羞,我是觉得我们好像被保安发现了。
      团团话音刚落,一束手电光正好打到了夏鸿身上:你,你们俩,哪个班的?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夏鸿:
      祁殊:
      团团:!!!
      团团撕心裂肺:等什么呢你们俩倒是跑啊!!!
      所以,
      贺衡忧心忡忡,这就是你要写两千字检讨的原因吗?
      祁殊: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实就是这个样子。
      当学校的保安堵住人盘问班级姓名的时候,夏鸿承认得痛痛快快,甚至还认认真真地配合那个不太认识他的保安记下了自己的名字。
      茅山出来的道士,责任和担当是刻骨子里的。
      这种被发现了不及时逃跑而是自报家门的习惯,目测也是刻在骨子里的。
      当时能跑,是真的能跑。
      团团趴在桌子上,奄奄一息,就一个保安,只要你们俩分头跑,他肯定追不上。学校又不可能为了俩人去调监控,一点问题都没有。
      虽然昨天夜里贺衡一直坚持睁着眼等他回来,但毕竟都快半夜两点了,贺衡困得浑浑噩噩,确认自己外出探险的室友安安全全进了宿舍之后倒头就睡,也没来得及多问什么。直到今天早晨祁殊从政教处回来,贺衡才知道自己室友昨天半夜过得到底多刺激。
      刺激个屁。
      团团纠正他,半夜两点和保安在操场上展开了追逐战叫刺激,半夜两点被保安一束手电光定在原地,那叫憨批。
      贺衡:
      虽然你涉嫌辱骂班主任,但是有一说一。
      这话确实有道理。
      祁殊抬手揉揉它,勉强开导:没事儿,往好处想,至少下周一升旗的时候我不用去国旗下做检讨。
      等等。
      贺衡敏锐地提取关键词:所以咱们班主任下周要去国旗下检讨?
      校方的处理方式居然这么不给老师留情面的吗?
      没有没有,那倒也不至于。
      祁殊随遇而安,还挺容易满足,就是写个检讨,连通报批评也没有,挺不错了。
      昨天被保安抓住的时候都半夜了,披星戴月地给教导主任打电话实在不太合适。祁殊和夏鸿只能在保安的押送下分别回了宿舍,得过且过地享受一下最后半宿的安宁。
      但毕竟是头一回在被记过的边缘大鹏展翅,享受安宁享受到一半的时候,祁殊焦虑难安,借了朱砂黄纸画了两张开运符。
      或许就是这两张开运符才让他们免于通报批评也说不定。
      跟符没什么关系,老师学生一起抓的,学校本来就不能通报批评。
      贺衡初中的时候在校规边缘游走试探了三年,深谙教导主任的心理,一针见血地跟他分析:真要闹大了,你没什么事,被通报批评的老师才是校史第一人,明年招生简章都能写两笔的那种。
      祁殊不太能跟上他的思路,虚心求教:写什么?
      校规严明,一视同仁。
      贺衡张口就来,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
      祁殊:
      哪儿跟哪儿啊都。
      不过,话说回来了。
      贺衡顿了顿,清醒又理智地发问,为什么会有保安大半夜的不睡觉去巡逻?
      好问题。
      团团舔舔爪子,跟着他凑热闹: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贺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