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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偏要死[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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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可他睹信如见人。
      原来本无一物的明镜台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只身躯残破的绚丽神鸟。
      想来世人皆爱他的皮囊,而温城壁在初见,也未能免俗。
      他日复一日的忧虑不得眠,甘受其扰、思之甚深。
      行也难宁,坐也难宁,终于在此刻都有了答案。
      是为君所致。
      原来如此。
      温城壁想。
      这谜团的答案竟然如此简单。
      他今日终于勘破。
      他无声地念。
      我心悦姬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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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小童见他不答,心底难免有些慌乱。
      小声又问了一遍,“师祖,可是圣主出了什么事情?”
      温城壁摇了摇头,“并未。”他跪坐在书案之前,小童看出他的想法,立刻上前一步伺候笔墨。
      京中大小诸事,姬洵让他查探的疫病扩散事件源头,近期试药结果如何,梁太傅等人情况好转的消息,连同他方才察觉的心意。
      一并付诸在单薄的信纸上。
      “去取当归。”
      小童诧异地抬起头,又急忙低下头来,他垫着脚要去取,又听师祖说了一句,“罢了,我亲自来。”
      一片当归,一纸书信,再次从国师府寄出。
      负责送信的人刚到正门,却见一位极其眼熟的贵人也站在门前。
      晦气。仆从暗自骂了一声,低着头想快速从那人身边走过去,却不想那人显然有备而来,专等着他。
      铁木为基,金玉为嵌,厚重又宽大的轮椅之上,坐着一位京中人人皆知他身残的侯爷。
      他似乎来得匆忙,长发微显凌乱,哪怕扬眉微笑,也遮掩不住眼底的两分淡青颜色,护卫俱是人高马大的武夫,守在他身边,却没有他这坐着的人气势要强横。
      尉迟璎的目光停留在仆从的身上,准确来说是那人怀中的信纸上。
      看得出来他有些消瘦了,他依靠在轮椅上,衣衫的衣襟口合拢上,系了盘扣,略显宽大,长袖之下的手掌露出来,哪怕骨肉削减,也是看得出身量不矮。
      “小的见过侯爷,”送信的仆从为难,“您这又来,国师定然不会准您进去。”
      “本侯不找他,”尉迟璎抬起手,他手上的筋骨都能窥见,拇指的翠玉扳指轻轻一动,他招了招手,“本侯找你。过来,把信交出来,我看看他到底给陛下进了什么谗言。”
      仆从大惊失色,连忙想退后几步回到国师府中,却不想渲公侯带来的几名侍卫直接站到了他的身后,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仆从捂着胸口,连连求饶,“您可千万别,这差事要是在我手里落了错处,回头小的要交代命了!”
      “你现在不给我,难道你的命就能留?”尉迟璎久等不来姬洵,心底越发苦闷,也许常常得见他早断了念想,可他才认定姬洵与他是同类,便得不到一丝一毫的音讯,早已将这芳岁帝刻印在骨髓里。
      “上手,抢过来。”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便让那两个侍卫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国师府门前动手,一切都是因为先帝对他的恩慈与包容,他几乎等同于手持免死金牌,只要不是胆大包天到篡位,尉迟璎都不会死。
      先帝留下的话没人敢忤逆。
      所以他日常有错,那些朝臣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他是个污秽的将死之人罢了。
      尉迟璎不贪恋名利财色,他只要痴心人,死同穴。
      姬洵太久,太久没有给他丝毫的消息,他的渴求得不到缓解,只能主动登门,将这唯一能联络到姬洵的机会亲自抓到手里,他才放心。
      眼看那群侍卫要动手强抢,仆从几乎心如死灰,索性闭了眼。
      “住手。”
      这声音听着陌生,仆从睁开眼,众人停下动作望了过去。
      是国师温城壁。
      白衣如雪,鹤羽翩翩。
      尉迟璎哪里管他,他腿上的病近日复发,每一刻都得不到缓解,他本就心绪狂躁,笑道,“动手,别让本侯废话第二遍。”
      温城壁先前也许不曾明白为何这些人都要痴缠芳岁帝,可他如今心境已有不同。
      他淡淡道,“他信上未曾提及你,你不必看。”
      杀人不过头点地,温城壁却字字都在戳尉迟璎的心。
      尉迟璎的视线未曾挪动,他定定地看了半晌,“他还好?”
      姬洵太无情,不肯透露半点消息,其实他哪有那么不知满足?
      但凡有一句话,他都安生了。
      可姬洵不肯给他。
      尉迟璎嘲讽地看向温城壁,“国师莫不是哑巴了?他好还是不好,你这最后与他分别之人不知道?”
      温城壁从来不与朝臣纠缠,他送信出去的方法有很多,不必为尉迟璎一时的围堵而困扰。看似平静的国师于是反问,“我为何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