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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仗犬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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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8章
      过了几秒,机械音才冷冰冰地说:“你只是单纯的傻而已。”
      大概是到了关门的时间,赛场头顶的灯啪地一下熄灭了。
      何已知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的视觉适应黑暗。
      他喊了一声戈多,然后看到小狗蹲在他的面前,脑袋歪向右边,左耳高高地竖起。
      “我现在才想明白,戈多经常歪头露出左耳,是因为听不清……我以为那只是它装可爱的把戏。”
      “它不是你,别以己度人。”机械音打破他的呢喃。
      “什么?”何已知无辜地看向电话。
      “我挂了。”机械朗读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
      “等等,”何已知叫住雁行,“明天……见?”
      他明天上午比完赛,下午出发,晚上就能回到蓟京,这是肯定的事,所以他只是想说“明天见”,但不知怎么的,说到最后变成了试探的疑问句。
      何已知紧张地握着电话,期待着雁行的回答。他好像提前来到了比赛的最后一刻,紧张而兴奋,期待着胜利的到来。
      然而,雁行没有回答,直接切断了通话。
      正在何已知失落时,他看到一条消息从对话框中跳出。
      雁行说:“赢了再说吧。”
      (本章完)
      第156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最后的机会1
      “这也太早了。”山竹嘟囔着,躺着翻了一个身。
      一月的最后一个周六。上午6点,仓库的闹钟准时响起。
      那是何已知在遛狗时捡回来的有两个半球形耳朵的老式台钟,pvc把两个金属的耳朵拆走之后,发现它意外的还能响,而且响声异常刺耳,就被留下来当作共用的起床铃。只在重要的日子使用。
      阿狗反应最快,听到闹钟的一瞬间精神抖擞地仰起头,在自己窝里跟着闹铃开始“嗷呜”叫唤。
      侯灵秀从吊床上爬起来,pvc紧随其后,只有山竹还和被子裹成一团。
      “你可以继续睡。”pvc拿着牙刷从他身边经过,拍了拍他吊在外面的腿。
      “不,我得发挥作用。”
      在另外两人洗漱时,山竹先穿好了衣服,用帽子和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寒风中掀开卷帘门。“走吧!谁想出去溜一圈?”他大声喊道。
      阿狗摇着尾巴跑到他身边。
      “只有你一个?好吧。”山竹失望地看了一眼趴着不动的妲己和教父,“懒死你们算了。”说完给阿狗套上项圈。
      “铅笔盒,画架,画板,颜料盒1,颜料盒2……水桶,刷子,刮刀,纸胶带……小马扎带了吗?”
      “也是,”pvc抓了抓头发,“那就出发吧!”
      题目是《遛狗的人》。
      侯灵秀终于拿到了印在a4纸上的考题。
      工作人员向他挥手告别,何已知推开玻璃门,走向停在路边的租来的车。
      又过了一会,在侯灵秀排队入场时,擅长磨蹭的山竹也梳洗打扮完,骑上自己的电动车向大学出发了。
      8点。
      回想起来,直到高二还在想成为混混的自己,竟然成为了这些人中的一员,比埋在学校里苦心学习的同学,还早一步走上高考的考场……
      “真的假的?我们当年可是可以用的啊。”pvc不信邪地给他塞进一个袋子,“万一别人都用呢?你就跟风用呗。”
      他背着像盾牌一样的画包,左手提起颜料箱,把一会要画画的右手揣在衣兜里,走出了仓库。
      因为他们吃饭用的画板被侯灵秀装进包里了,三人就围着烤火炉,各自把食物放在膝盖上吃。
      侯灵秀无奈地接过扇子和吹风机。
      pvc给三条狗喂完狗粮,正式带它们出去散步。
      “知道了——你都说过好几遍了。”
      “带了,”侯灵秀一如既往地讨厌啰嗦,“昨天都检查过两遍了。”
      侯灵秀有些晃神,直到监考老师走到他身边贴条形码才反应过来,抬头看表,发现已经过了五分钟,但他还完全没有动笔。
      6点50分。
      考场一瞬间被“刷刷”的画画声淹没。在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的考场里,考生们裹着厚厚的棉服,统一地露出胳膊,捏着长短不一的铅笔,坚定地在米白色的画纸上留下痕迹。
      山竹提着买好的早餐和咖啡回到仓库。
      这也耽误了考题向后面传递的时间。
      他帮侯灵秀把沉重的画包背上肩膀,一回头看到山竹在折腾自己的秀发,突然想到:“吹风机!吹风机还没带!”
      8点30分整,准时响起了铃声。“开始!”监考老师喊道。
      6点20分。
      侯灵秀在pvc的督促下检查身份证、准考证还有考试用具。
      凌晨3点才睡下的剧作家从床上坐起,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戴上眼镜,把震动的手机从戈多牙齿底下拯救出来,对和他一样熬夜训练到深夜,但是却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精力充沛的小狗说:“你真的永远都不会累,是吗?”
      8点20分。
      与此同时公里外,何已知被闹钟叫醒。
      “一定要把画弄干再交卷,不然全粘人家卷子背面,就白画了。”他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侯灵秀坐在最后一排,用手指在纸张上勾勒着形状,在四个黄金分割点拿指甲轻轻留下印记。
      在弥漫着冬日早晨的寒意和油烟味的空气中,他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然后带戈多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