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她不对劲[gb]

  • 阅读设置
    第107章
      “沈长秋……我……我不喜欢你,你别这样了。”她在怀里哭着说:“你回家好不好,求你了……”
      沈长秋哽咽笑了一声,放开严宁,撩开黏在她脸颊上的头发,双手轻轻捧住她的脸。
      她脸上除了花了的妆和刚哭的泪,完好无损。
      “别怕,我都问过了,我会注意的,回去我给你梳头发吧,然后再擦干净脸,好不好?”沈长秋笑着凑近哄她。
      他看着她委屈又倔强的眼睛,又说:“我们一起回家吧,阿宁。”
      严宁听到这个称呼,突然停止了哭泣,只剩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
      沈长秋疼惜般抚摸着她的脸,全然忘了来之前在民宿的歇斯底里。
      他用最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还有,你说你不喜欢我,可是阿宁,我真的,很爱你。”
      说着,他轻轻凑近严宁,在她苍白紧闭的唇上。
      延续中秋时未能完成的吻。
      --------------------
      第51章 心扉
      =====================
      唇尖轻轻一碰,严宁立马后退,掌心捂住自己的嘴,不可思议看向沈长秋。
      他细碎的前发遮掩住眉毛,眼神还是那么清澈与明朗,浅浅的酒窝自始至终挂在两颊。
      他刚才说什么?
      爱。
      似乎从那年起,再也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个字。
      严宁一想到他说的这个字,脑海中的一笔一划开始构建出字形,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暖流,它们重开屏障,争先恐后再次浮出眼眶。
      自刚才见到沈长秋起,他的动作,是轻柔的,语调,是温和的。
      但如此像水的一言一行,却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趋势漫进她的心间,甚至于刚才轻触的吻,仿佛瞬间溶去身上所有的刺与防备。
      她像一个疲惫无比、满身伤痕的战士,终于卸下了厚重的盔甲与锋利的剑刃。
      她此刻的眼泪像是回应一样滴答滴答。
      但下一秒,她反应过来什么,另一只手急慌慌用衣袖去擦沈长秋的唇。
      “唔……”沈长秋制住她的手腕,笑着说,“唾液不会传染,我只碰了一下。”
      严宁捂着嘴,憋住泪小声说:“……口腔溃疡有可能。”
      “那你有吗?”沈长秋问。
      严宁怔住摇头。
      “我也没有。”沈长秋不急不忙帮她擦脸,“所以别怕,眼泪也不会。”
      “沈长秋……”严宁声音更闷了,“可我已经过了两小时了……”
      “你都没到24小时,72小时之内都有用的。”
      “可也说只有95%的概率……”
      严宁僵着脖颈试图憋住泪,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恐慌,可她真的好怕,仿佛她扫把星的命运终于惩罚到自己,又将扫射到沈长秋身上。
      她不敢赌。
      “那只是理论上的,而且目前为止,从没有过24小时内失败的案例。”沈长秋回想了解到的信息,抚摸着她的脸,继续柔声哄她:“好啦,相信我,不管怎么样我都在。你看,你都成小花猫了,小花猫该回家洗脸睡觉啦。”
      “沈长秋……”严宁心一颤,两只手隔着袖子各捂住眼睛大声哭了出来,“你别说了……我又不是小孩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阿宁最乖了。”沈长秋再次抱住她,在她耳边真哄小孩一般哼起了歌谣。
      那是小时候在福利院,冯妈妈给他们唱过的,沈长秋只记得几句重复的调调。
      没过一会,严宁安静了下来。
      “我好饿……”她取下捂眼睛的手,红着脸委屈委屈。
      沈长秋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薄荷糖,取了两颗,轻轻放进严宁的嘴边,“那你想吃什么?”
      严宁将薄荷糖含进嘴里,想了想,不争气说:“煮泡面。”
      “好。”沈长秋宠溺又无可奈何的笑了。
      他把一旁带来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你房间我进不去,先穿我的,好吗?”
      走廊里冷冰冰的,程江没走,依旧坐在门口发呆。
      房门比较隔音,他听见严宁吼了两声,接下来也没什么动静。
      大概是劝好了。
      程江自嘲笑了一下,下午他进去过,起初她只是冰冷的拒绝,最后变成歇斯底里的驱逐。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母亲的电话,犹豫片刻,他接了。
      “儿子啊,你爸他真生气了,这么大的事你不给他说,尽让他操心,你就听我的,你们这事办得也顺利,回头咱们和领导吃吃饭,你就别老往外跑了,多危险呐。”
      程母很温和,但声音很小,像是在躲着谁。
      “妈,我说了,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不用他管。”程江的心情却显焦躁,这次的任务是顺利,可唯独出事的只有严宁一个人。
      “哎呀,你这天天不要命的,”程母埋怨了一声,提醒他,“你可别忘了你怎么答应你爸的,你说干到今年年底就退下来。”
      “……知道了,知道了。”程江下意识敷衍。
      “知道就好,对了。”程母突然话锋一转,声音更小却严肃,“你们队里说是被艾滋病人咬的就是那个姑娘吧?”
      程江叹了口气,整个人更加颓丧,父母来单位碰见过几次严宁,知道程江的心思还大吵了一架。
      说她没礼貌,见人都不知道打招呼,一看就不像好好过日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