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直面死亡，虚无出现
这是一场艰苦的战斗。
对于任何一方。
不管是超人，亦或者哨兵都一样。
他们犹如两颗对撞的天体，交手形成的狂暴射线、高能粒子，映照着深邃、幽暗的宇宙星空。
漆黑的太空是背景板，群星则像忽闪忽闪的打光灯。
作为主角，超人和哨兵。
一边是炽白耀眼，融化万物；
一边是金光磅礴，气势骇人。
这隔空对峙的两道身影，散发出同样恐怖的气息。
尽管把战场换到了太空，但是他们交手造成的余波，仍然是惊心动魄，好似在虚空掀起一股股猛烈的能量潮汐，冲击着空间壁垒。
各种肉眼可不见的微小粒子产生碰撞，迸发绚烂的光彩，化为难得一见的宇宙奇观。
呼哧！呼哧！
卢克剧烈喘息着，起伏的胸膛像拉动的风箱，额头沁出的汗水才冒出来就被蒸发。
那身破损的战役缓缓恢复，左臂无力地垂落下来。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玩一个真人格斗游戏。
双方的回血速度，格挡操作，爆气伤害相差无几。
胜负的关键，不在于谁的力量更大，速度更大。
而是，看谁能在这种高强度的战斗中坚持得更久。
因为只要不是必死、秒杀的局面。
超人和哨兵都能迅速地恢复，继续战斗下去。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浑身燃烧着金色光焰，好似一颗庞大天体，横亘虚空的哨兵，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望向远处的卢克。
比起有些狼狈的超人，他的伤势要更糟糕。
胸口被热视线贯穿出狰狞的空洞，尽管血肉蠕动，逐渐生长。
相较于之前的瞬间复原，哨兵的自愈速度已经慢了下来。
“怪物？我才是正面人物好不好。”
察觉到对方的精神波动，卢克微笑着回应。
战斗进行到现在，时间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如果一直按照这样的局势发展下去，别说像美国队长那样打上一天，哪怕是能量对轰一个星期都没问题。
“他都不会累吗？”
哨兵那张充满疯狂的面孔，产生了浓厚的疑问。
他想不明白，连拥有百万恒星之力的自己，经过高强度的战斗后，体力都出现了大幅度下滑。
可这个年轻的至尊法师，依然气定神闲，充其量就是喘息声粗重了一些。
仿佛这种强度的战斗，对他来说只是一口气上五层楼的水准罢了。
“借用我一个朋友的名言，我可以再打上一整天、一整个星期，或者一整个月。”
卢克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带有挑衅意味的笑容。
“可前提是，你能撑得住的话。”
此时的哨兵就是一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疯子，想要激怒他，比打游戏主动送人头，公屏嘲讽弄崩队友心态还要简单。
果不其然，受到挑衅以后。
本来怒火退却，打算停手的哨兵，那双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光。
唰！
一个眨眼的时间，金色光焰扭曲闪动。
哨兵横跨虚空，出现在超人的右侧。
手臂扬起，弯曲成肘，直击卢克的脑袋。
后者迅速反应，同样用强光闪动似的移动轨迹，避开哨兵的进攻。
如此猛烈、迅疾的攻防。
在短短一毫秒内，互相切换了有上百次之多。
明明是贴身搏斗，但却谁也碰不到谁。
每一次挥拳、出腿，带起的震动、爆炸，都湮灭于幽暗寂静的真空环境下，无声无息。
只有澎湃激荡的能量洪流，摧毁着周遭的宇宙尘埃，将其碾为更细小的粒子。
两人一边激烈搏斗，一边高速移动。
轰！
超人一拳打出恐怖的能量，哨兵一时躲闪不及，左臂震成肉糜，顷刻分解消失。
与此同时，卢克的一条手臂也被对方抓住，狠狠地被撕扯下来。
场面极其血腥！
如同两头死斗的凶兽！
只不过比起哨兵急速后退，准备先行恢复伤势，超人要凶狠得多！
生物力场全面张开，沉重的压力让对方的行动迟滞了一瞬。
一毫秒都不到的时间，成为了可以抓住的机会！
超人全力加速，逼近哨兵。
手掌张开，重重地按在他的脑袋上。
五指合拢，用力收紧！
“啊啊啊啊！”
哨兵发出疯狂的尖叫声，死亡的恐惧立时笼罩心头。
他清晰地感受到，那颗坚硬的颅骨正在凹陷，如同受到可怕力量的挤压。
临死前的疯狂，催促着哨兵释放全部的力量。
他无声地怒吼着，音浪被漆黑的虚空吞没。
浑身散发的金色光焰立刻暴涨，恐怖的能量从他的双眼释放而出。
犹如热视线的狂暴粒子流，如同决堤洪水，席卷一切！
嗤嗤！嗤嗤嗤！
哪怕如同伽马射线流的巨大能量，尽数轰炸在身躯上，卢克仍然死死地按住哨兵的头颅，没有松手。
“你没有学会一件事，哨兵。”
卢克带着轻松的笑意，一股心念扫过，传递出一段信息。
“战斗，有时候比拼的——是直面死亡的勇气！”
嘭！
精神波动消散的那一刻，超人毫无怜悯的，合拢手掌，用力一捏。
哨兵的脑袋，像是被子弹穿过的西瓜，直接爆裂、破碎。
红白混合的浑浊液体，还有碎肉残渣，统统都被高温蒸发，消失殆尽。
只有那一具无头的躯体，安静地屹立在虚空。
金色的光焰，好似风中残烛，黯淡了下去。
察觉到哨兵的生命气息随之湮灭，卢克不禁松了一口气。
正面硬抗一发伽马射线流，质量堪比行星的超人之躯出现了丝丝裂纹。
如同破碎的瓷器，即将崩溃。
他面朝着那颗年轻、温暖的恒星天体。
如饥似渴般，汲取着辐射光线。
那条被哨兵撕掉的手臂，迅速地生长回来。
“‘蹂躏者’模板还真是好用。”
卢克轻声感慨道。
隔壁片场的超人可不具备这种超出常理的恢复能力，如今的他，只要保留大脑的完整，再重的伤势都可以痊愈。
并且承受过一次伤害后，免疫抗性也会得到极大提升。
想要杀死自己，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超人+毁灭日？
卢克笑了笑，抬起新生的手臂。
太阳的光芒透过指间，照在他的脸上。
“对了，差点忘记要补刀了。”
卢克望向虚空之中的无头躯体，伸出一根手指，极致的能量被压缩下来，凝为一颗耀眼的光点。
咻！
激射而出！
恐怖的能量穿透哨兵的肉身，由内向外发生爆炸！
放到地球，这足以击沉北美大陆，引发末日灾难。
对付值得警惕、尊重的强敌，超人从来不会掉以轻心。
“咦？”
进行挫骨扬灰，丧葬出殡一条龙服务的卢克，忽然挑了挑眉，发现有些不对劲。
头颅捏碎，失去生命气息的哨兵，似乎并没有……死透？
挨了一发高温射线的哨兵，正在发生一些诡异的变化。
超人释放的能量攻击，并没有对他造成致命伤害，而是像被吸收了一样。
“嗬嗬……”
一节红色的，好似鲜血凝结的尖锐节肢，从爆裂的头颅处爬了出来。
漆黑的影子盖过了哨兵喷发、释放的金色光焰，一条条扭曲的触手延伸出来，把这个地表最强者之一衬托得像一头怪物。
卢克瞳孔收缩了一下，身躯紧绷，似是感知到了危险的存在。
“虚无。”
从他的喉咙里，挤出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