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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文受穿到亲妈身边后被宠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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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
      一阵风过,吹得屋檐处瓦砾沙楞楞地响,小卓子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加快了步伐紧走了几步。
      快点去吧,他可是知道,在他前一个送饭的那个小太监人不太行,很是玩忽职守,轮到他送馒头时十次有八次是不来的,如果他再不来,就是至少十天没东西吃。
      他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人,但万一有呢。
      小卓子虽然胆小害怕,但终究尚有一丝人性。
      好在老天保佑,他赶到那个宫殿的时候还没有下雨,小卓子急匆匆地蹲下,打开那个狗洞,隔着油纸把食盒里硬的像石头一样的馒头往里面扔。
      可能是因为害怕,他扔的时候手抖了一下,又刚好一阵风过,那块本就被扔到边界上的馒头就这样被吹得往外滚了几圈。
      然后,小卓子就看到了一只让他连着做了三天噩梦的手。
      那几乎不能被称之为一只人类的手。
      皮肤是经年不见天日的惨白,枯瘦到骨头突兀到几乎刺破皮肤,最可怕的是这只手没有无名指,而尚存的中指和小指上真的显露着白森森、带着血皮的骨。
      手的动作僵硬和缓慢,几乎是拽着地面上的杂草才能移动一点,慢慢地往前摸索着,试图去找到那块石头一样的食物。
      小卓子被吓得叫都叫不出来,踉跄了好几步跌倒在地,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里。
      他没有看见,在他身后从狗洞里伸出的那只手停顿了一下,好像没想到自己会吓到人,所以很愧疚似的,还对着地面点了点,才继续去找那半馒头。
      只是手的主人也知道,他大概率是没能传递好自己的抱歉。
      但是... ...云涟图实在是太饿了。
      只要是世界观没有设定有法力的世界,他的能力都会被无限缩减,很多时候,甚至除了不会死、能从兔子变成人这两个必要条件以外,他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他能保留能力的多少每个世界不一样,目前他还没有总结出规律,目前的他只知道... ...至少这个世界,对他一点也不好。
      第63章 痴儿皇帝
      **(继续短剧)
      在这个世界, 他不仅只保留了两个必要条件,而且身体本身就比普通人差一些。
      可能是先天体弱,也或许是别的原因。总之是非常容易生病的体质, 偏偏还是个医疗条件落后, 且人名如草芥的古代。
      他只是死不了, 疼痛和身体各处的反应却依然保留。
      所处的条件不变,于是身体就一直保留濒死时的感受。
      琅魇也深知他这一特性,故意掐着五天的时间点给他送点吃的,有开始还很有骨气的撑着, 后来就完全抛弃了自己那点可怜又可笑的尊严。
      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他真恨不得早点死。
      他为什么不能早点死。
      云涟图终于摸到了那一小块馒头, 费力地把它从运了回去, 一点点掰碎了机械地往嘴里塞着。
      开始有些难,那馒头放了太久, 实在是太干太硬。但后来就容易了许多,尤其是在他脆弱的口腔和喉管被磨损出了些许鲜血后。
      但都不重要。
      这一点可怜的东西终究能被他咽到胃里, 稍微舒缓一点他急迫到几乎想要吞噬自身的胃腔。枯瘦的手指轻轻按在腹上, 残破的明黄色布料再次被染上了几点猩红。
      云涟图本身就是个小骨架的纤瘦体型,这会儿更是瘦的有点可怕, 红白分明的眼珠子大到让人担心会不会掉出来,无目的地直愣愣地着前方, 好半晌也不转动一下。
      看着诡异又有点凄惨可怜。
      但也有人看不惯他这个样子。
      琅魇最厌恶的就是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
      又不是真的会死,这样装模作样的给谁看?
      真想死,当年又为什么非要用一个无辜人的灵魂去给他续命?
      琅魇只要一想到那段回忆, 都会对眼前的人更恨上几分。
      经过不知道几百年, 琅魇胸中的恨意不仅分文没少,反而每次回想起时, 都新鲜的宛如昨日。
      这几乎已经完全成为了他的执念。
      在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以前,琅魇自己都不相信,他会因为一世无疾而终的爱恋而与云涟图纠缠至今,或许是因为白月光死在眼前的冲击过大,也或许是因为… …他本可以。
      他明明距离永远幸福只有一步之遥。
      琅魇忍不住握了握拳,伸手推开了筒子楼的门。
      关押云涟图的筒子楼,就建在他原来的寝宫处。只是这些年被琅魇越砍越小,到现在,只剩下当初四根承重柱之间的一点小区域,作为云涟图生活的地方了。
      他被铁链拴在其中一个柱子上,一开始他偶尔还会拽着链子去绕柱,勉强算是见不得光的日子里的一点小消遣。
      但后来他几乎动都不动了,只每天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不知道什么地方。
      琅魇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没什么犹豫,他心烦气躁的踹了一脚过去。云涟图张开嘴,发出了一声极其短促沙哑的喘息。
      但他还是呆呆的,好像一个被摄取了灵魂的木偶。看不到,听不到。自然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琅魇仿佛着了魔似的,一下比一下用力,只想逼他再发出一些声音。
      但都失败了。
      直到又不知过去了多久,一丝月光从瓦砾缝隙处漏了进来,正好照在了琅魇腰间系着的玉佩上。